在等待慕容修的这段时间里,海潮给东琴换了个张易容的样貌,然后想了想自己又吞下了一枚药丸。
东琴见此疑惑道
“主子,你吃的是......”
未等他问完,便见海潮的两只眼睛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成了两个大鱼眼。
东琴一脸懵逼。
海潮嘎巴嘎巴嘴,道
“主子我最近喜欢这样的风格,怎么样,是不是挺有特色的?”
东琴:“......”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自己主子的想法了。
海潮当然不是觉得肿眼泡好看,而是她想起那慕容修的眼神有点太好使了,他好像总能认出自己这双眼睛来,不然他为什么总盯着她医师三七和阁主夫人这两个马甲不放?
上次还怀疑到了他驸马的身份上来,简直太危险了。
海潮生怕之后的一路上再引起慕容修的疑虑,所以干脆将眼睛弄肿,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更多端倪。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慕容修终于到了,他推门而入见到海潮,神色便是一震。
“驸马你这是......”
海潮顶着双肿眼泡摆摆手道
“无碍,最近吃东西没注意忌口,我经常这样,国师不必担心。”
“......”
海潮和东琴随慕容修坐上了马车,而后慕容修道
“驸马,我的人马都在城外驿站等候,到了那里我们需稍作易容,免得叫人认出我二人身份。”
海潮点头,道
“国师的安排我放心。”
慕容修打量了一眼东琴,倒是并未认出东琴便是在千香楼抚琴的华年。
海潮道
“他是我的人,很可靠,擅长射箭还会点拳脚功夫,名叫阿飞。”
东琴闻言一愣,继而才忽然想起来他的原名是朱飞,他还有射箭这项技能。
这段时间他被海潮折腾的几乎都忘了自己过去的人生,整日就想着疯狂弹琴了,如今他的琴艺已是出神入化。
想想也是有点欲哭无泪。
慕容修听到海潮的解释,便没再将注意力放在东琴身上,而是问道
“不知驸马是如何同公主殿下解释离府之事的?”
海潮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跟他说我要同国师大人一同前往苗巫族族地,寻找闹出人命的秘法。”
慕容修:“......”
他额头上顿时青筋暴露。
慕容修性情冷清平和,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可自从这次来了东陵,他真是体会了许多前所未有的心绪。
就比如现在,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传闻东陵佛子是十分惊才绝艳之人,可正常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他居然将他们此次行程的目的全都告诉了风华公主?!
还告诉她,他们想要她的命?!
好半晌后慕容修才隐忍着情绪,一字一顿道
“驸马,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吗?”
此话一出,慕容修身上竟涌动出一股强烈的怒意,整个人顿时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东琴立即便做出防卫的姿态,一脸警惕的死死盯住慕容修。
可海潮却将东琴推开,神色泰然道
“公主殿下不是一般人,以他的本事轻而易举便能查到我去了哪里,与其骗他让他怀疑,不如我自己坦白路上也能光明正大一些。”
慕容修闻言怒极反笑
“怀疑?你这般说与她听,已是将所有计划告知与她,一切都已昭然若揭,还用得着怀疑?”
海潮眨巴了眨巴眼,有些不解道
“我跟他说我要去苗巫族找让他怀孕的办法,这怎么就是昭然若揭了?”
慕容修神色猛然一僵。
好半晌后他才咬着后槽牙,缓缓道
“你说的闹出人命,指得是让公主有孕?”
海潮点头,一脸无辜道
“是啊,我与殿下成亲已有近十个月份了,可他的肚子半点动静也没有,殿下太想要为我孕育子嗣,为此整日以泪洗面,所以我便寻了这个理由离开。
苗巫族虽是殿下母族,可他从小长大并未与苗巫族有何来往,对族内之事也不甚了解,我告诉他听闻苗巫族有能使人易孕的秘法,他便很干脆的允我来了
国师大人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慕容修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很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