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海潮面前吃了憋的那些人到了喜宴开始的时候便一个劲儿的往她眼前递酒盏。
海潮被他们灌了个酒饱,饶是她提前吃了自制的解酒药,但也经不住他们轮番轰炸,况且她本来就不太会喝酒,到后来整个人都是完全飘忽着进的喜房。
海潮晕晕乎乎的被人掺进了喜房,而后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
她皱了皱眉,然后很生气的道
“你们都在干什么!居然让公主就一直这么坐着!”
说着她就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风华公主的一双手,然后就更怒了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待殿下的吗!殿下手这么冷你们就没发现?!”
几个嬷嬷和侍女都面面相觑,她们都是主子身边的老人,可即便如此主子也从不让别人近身,谁能发现主子手是不是凉的啊…
见没人应声,海潮气的都要冒烟了,直接就一把将那红盖头给揭了下来,也不管旁边嬷嬷惊呼什么不合礼数的话,继续动手开始解风华公主头上的凤冠。
海潮从没解过这种东西,解了半天也弄下来,还不小心扯下了几根青丝。
海潮又气又急,头又晕的要命,忽然撇了撇嘴巴,直接把脸埋在了对方的脖颈处,而后边打着酒嗝便委屈巴拉的嘀咕
“唔…小妖精,我头好晕…额…都没法…额…帮你把那,又沉,又麻烦的头冠…额…解下来了…”
几个侍女嬷嬷在一旁听到那一声小妖精,差点吓得没了半条命,扑通一下都跪在了地上,看都不敢看床上那静坐着的人。
“都下去吧。”
听到那人淡淡的声音,几个侍女嬷嬷都如获大赦,一个个迅速退了下去。
大红色的喜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人头冠微乱的坐在床上,而另一个酒鬼则是还窝在那人颈间处难受的哼哼唧唧。
不知过了多久,在酒鬼快要睡着的时候,坐在床上的人却忽然起身,与此同时也将那酒鬼给抱了起来,如同抱小孩那般毫不费力的单手托着她的腿窝,让她全身都靠在自己身上,而后迈步朝着卧房的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是一个浴池,整体由玉石铺就而成,浴池下有地笼使得池中的一直有源源不断的热水,池面上冒着腾腾雾气,逐渐将二人的身影笼罩。
风华公主一手托着醉的不省人事某人,一手解开了自己头上的凤冠。
凤冠落地,一头如墨般长发倾泻而下,令那张魅惑至极的容貌更显艳色。
修长的指尖转而伸向怀中之人繁复的喜袍,沿着领口处一一划过,最后落在那根精致绣纹的束腰之上,只指尖灵活的动了几下,衣带落地,随之而下的还有红白相间的层层衣袍。
海潮一张脸红扑扑的还在醉酒,而她面前那人却依旧衣冠整齐。
冰凉修长的手直接握住她光洁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提在了面前,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却丝毫不带半分*i,平静而认真如同在打量一件工艺品。
许久后,海潮打了个哆嗦,那人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只是依旧用一只手提着她,而后将指尖触向了自己的腰间。
层层衣袍落下,逐渐露出里面完美的身躯。
这具身体确实很完美,嗯,如果作为男人的话。
修长的腿迈出一步,跨入了温热的浴池之中,海潮也被他带入了水中,而后却让她半趴在了浴池边上不再去管她。
男子微微闭眼,感受这池水中的温热将自己包围,四周再次归入了一片平静。
良久后,男子缓缓睁眼。
还是冷。
那种无法驱散的冷意让他魅色至极的眼眸中一片幽深。
半晌,他将目光落在了那抹莹白的背影上。
只接触到她的瞬间,那股缠绕了十数年的冷意便被快速驱逐到体外。
触感如上好的暖玉,竟让他有些不愿意放手。
将脸埋入她的颈肩,便如同她刚才那般。
暖啊,真的暖。
牙尖划过轻易便留下了些许印记。
他想,若是喝下这具身体里的血,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忍受这种无尽的痛苦了?
感受着手中的温热,一双手缓慢而细致的探索着怀中的少女,双眸微阖偶尔有些许妖异之色溢出。
忽然就想到五年前,那个光头小和尚满心以为自己是女子,为了博得他的信任而将自己的秘密托盘而出,还用了那种方法来向他证实。
一抹轻笑从殷红的薄唇溢出,嘴角勾起一弯弧度,似是魔物看上了猎物那般,残忍而嗜血。
片刻间,那眉间的妖异愈发浓郁,似有荼蘼之香从他身上渐渐溢出,催生着感官的刺激,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随之一起堕入无尽的深渊。
怀中少女的脸色愈发红润,身子莫名滚烫的厉害,忍不住更加贴合身后的冰凉,根本没有意识的自己眼下正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