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和美弥子下船时是有人接送的。虽然美弥子也为自己安排了人手,但还是出现了几名当地的大人物专门派人跑来真诚感谢杜公平为黑田大人所做的一切。还为杜公平、美弥子了礼物和车辆。
这叫杜公平想到一个小故事“一人得道,鸡狗升天”。自己仅仅是微微搭上了黑田大人这条线,立即仿佛整个人生都变得不同起来。
友善地拒绝了宴席、接待等盛情,杜公平只留下了礼物和送自己回藏马的车辆。立即十数个精明干练的下人就开始帮助杜公平、美弥子往车上搬运行李。看到这一幕的游轮船长站在甲板上,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回头看向自己身边依然眼含仇恨的那个水手。
船长叹息,“这趟回去,你就不要干了。”
水手吃了一惊,将自己投向下面杜公平、美弥子的目光投入船长,“为什么!是为了那两个小年青吗?我已经切了一根手指了,还要我干什么!”
船长看着他仇恨、疯狂目光,“这趟回去,你就不要干了!我会通知会计的。”
船长懒得和这名叫他十分失望的水手解释什么,转身离开了甲板,离开了这个惹事的水手。
水手大声且疯狂,“这不公平!我已经道歉了!”
船长停下身,回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回首,再次走向自己原来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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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当然会方便很多。下午的时候,杜公平和美弥子就回到了杜家。由于早早就电话通知的原因,杜父杜母,还有杜瑛子早就在家等待,并准备了美味、丰富的食物。
众人一件一件地将车后箱中为家人准备的礼物拿回家门的时候,杜父拉着杜公平来到了他的小书房。
杜父的表情非常严肃,“你最近又做什么了?”
杜公平奇怪,“怎么了?”
杜父,“你不要问!你就说你最近做什么了?”
杜公平,“我和美弥子订婚了。”
杜父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件事。应该比这件事要更近一些。”
杜公平,“更近一些?”
杜公平想到了自己在游轮上的动乱之源,那个玩老虎机中的亿万大奖。这件事情,杜公平还没有和家人说过。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
杜公平,“我在冲浪的赌场玩老虎机时,中了那个一亿币的大奖。”
杜父万分惊异,“你进赌场了?”
杜公平,“是的。”
杜父不敢置信,“你中了一亿币的大奖?”
杜公平,“是的。”
杜父气息越来越粗,一转身跑到一楼的卫生间用冰冷的凉水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脸容之后,才重新回到杜公平的面前。
杜父,“你中了一亿币的大奖?”
杜公平,“是的,我中了一亿币的大奖。”
杜父再次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仿佛是确认这不是一场不是真实的梦。好半天,才再次看向杜公平。
杜父,“应该也不是这样。想一想,你还做过什么事情?”
既然不是这件事情,那么能叫杜公平想起的只有黑田大人的那件事和岛津家发生的那件事。但是杜公平都十分肯定,这两件事都不具备广泛宣传的基础。
杜公平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真的没有别的了!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杜父,“我又升职了。”
杜公平一愣,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种不好事情。
杜公平,“升职?好事情啊!”
杜父,“你没上过班,不知道在企业升职是有自己的规律和原则的。能力、资历、运气、关系缺一不可。去年我已经升职为经理,那已经不是我这个学历、资历应该那个时间段得到的提升。可几天前,公司竟然通知我,我被提升至总监。直接越过部长、直升总监,进入公司的中高阶级!这可能是我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目标,竟然突然就掉到我的头上。我想来想去,唯一产生变数的原因只有在你。你想想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事了?”
杜父的个人升职奇遇故事,使杜公平立即想起了黑田大人。只有黑田大人的影响力,才可能产生这样大的辐射吧?但是要怎么才能解释这件事情呢?杜公平很是为难。这可不是一件可以轻易解释的事情。
杜公平努力尝试着解释,“我和美弥子在冲浪的时候,救了……一个……老人。”
杜父,“救了一个老人?”
杜公平,“是的,一个老人。”
杜父,“一个什么样的老人?”
杜公平,“应该很有地位或有钱吧?”
杜父,“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杜公平,“他姓黑田。”
杜父努力回忆,仿佛依然想不起任何公司里叫黑田的大人物。
杜父于是放弃了自己的努力,“你确定他是一位大人物?”
杜公平,“因为很多人之后,都给我打电话或写信表示感谢……”
杜公平决定将一部分事情的真实进行展示,因为不久以后从冲浪托运的更多行李就会到来。那里有很多都是这件事情后,收到的礼物。现在趁机打个预防针是好的。
杜父还在认真思考杜公平的简化版故事,“如果是这样,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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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流球的女性可是非常利害的,就在杜公平和杜父躲起来谈话、聊天、讨论的时间里,杜母+美弥子+杜瑛子已经完成全部车后行李的转移工作。给家人准备的礼物已经放到一楼客厅的墙边,其他的东西都运到二楼杜公平的房间。杜公平和杜父返回大集体时,这里的女人们早已经沏好了香茶,悠闲、快乐、气氛融融地坐在客厅的矮桌旁,一边饮茶、一边谈论冲浪的幸福游程。
杜公平、杜父的回来使她们打断了本来气氛好好的交流活动。大家都停下来,各自坐回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为接下来马上就要进行了丑媳妇见公婆的巨大事件完成前期的准备。这种情况下,杜父当然是坐到主位那里,杜母的旁边。而且还要摆出类似神像般的那种端庄严肃的表情。杜公平则是来到下位,和美弥子并排跪坐在一起,接过美弥子递来的礼盒。气氛严肃且正式,杜公平带着美弥子同步跪倒在地,同时杜公平将双手抱着的礼盒放到自己和美弥子的正前方。
杜公平,“叫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操心了!我这次终于完成出行前的目的,成功地带回我的爱人,我以后的妻子风间美弥子小姐。”
美弥子,“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已经和公平在我的家中举办了订婚,从今后以后,我将是公平的妻子,您们的儿媳。”
短暂的停滞。主要是杜母有些失神,仿佛是不相信自己感觉还是小孩的儿子突然一下就成人了、就有自己的妻子、最亲近的人了。杜母开始闪动莹莹泪光,就要脱离故事的情节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准备接过自己妻子递来回礼的杜父,由于迟迟没有得到自己妻子的有力配合,于是转过头,于是看到了这动人的一幕。
男人是缺少感情的动物,一声冷哼。杜父用自己这声冷哼中,属于家主的权威惊醒了自己的妻子。
杜父,“礼物!拿来!”
杜母手忙脚乱,“是的!是的!”
杜母忙碌地将身为长辈为订婚晚辈准备的礼盒放到杜父的手中,然后又失神、眼光丰富地看向杜公平和美弥子。
杜父挺胸、收腹、昂头,气势十足地将礼盒放到杜公平的手中,“你们都是成人。既然已经订婚,那就要相依相助,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
杜公平双手平接礼盒,与美弥子共同再次施礼,“是的,父亲大人!”
这就是来自长辈的祝福!虽然仪式很简单、礼物也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依然能使人产生满满的幸福和责任感。
杜公平在感叹,在感叹自己的人生发生了重大、重要变化。美弥子在感叹,在感叹自己仿佛已经脱离风间家女人的千年魔咒。杜父在感叹,在感叹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就像就要展翅飞翔的雄鹰。杜母在感叹,在感叹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之间由于离不开母乳的婴儿变成了已经有未婚妻的成人了。
客厅一时安静下来,这场见面最重要的四个人各自突然有了许多自己不为人知的种种心事。这时,一个人突然打断了这一切。
杜瑛子期盼地看着众人,发出自己渴望已久的声音,“是不是可以发礼物了?美弥子姐姐可是说,给我带了我最喜欢的礼物的!”
凝重、深沉的气氛再也不能维持下去。杜母搂过这个自己还在懵懂时期的女儿,美弥子笑着将放在墙边的一个精美礼盒笑着拿了过来,放到杜瑛子的手中。
杜瑛子眼中放射出闪亮闪亮的光彩,期盼地看着众人,“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杜瑛子看向美弥子,美弥子在点头;看向杜母,杜母在点头;看向杜父,杜父也点了一下头。于是再不等待,快乐、开心地进行打开礼盒外包装的快乐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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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宴是开心的,是真正的开心。没有什么必须的、程序上的应酬和吹牛,只是简单的家人间互动和就餐。杜家也不是什么规矩森严的家族,所以这次晚宴的主要内容都是听杜公平和美弥子讲述自己的冲浪旅游过程。
冲浪是一个非常美丽、极具吸引力的地方。美弥子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于是强强相结合,立即讲得杜母和杜瑛子不断地两个眼睛一闪一闪的。
杜瑛子,“真的好想去啊!”
杜母也转头看向杜父,“老公,我们今年也去冲浪度假吧?就算庆祝你的升职。”
杜父其实也满心动的,所以在接受到自己妻子和女儿的需求要求后,很开心、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于是晚宴的下一过程就进入到三个女人计划如何才能渡过一个非常美纱的冲浪假日的计划中。
女人在一边聊天开心,杜父则拿出一瓶酒坐到杜公平的面前,在两人的面前各放下一个小酒杯。
杜父,“我们来喝两口。”…………………………
美弥子晚上是住杜家的。但是遗憾的是,杜父杜母为她安排到二楼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房间。也就是说杜公平、美弥子只能晚上各睡各的。
多久叫人遗憾、痛恨且无奈的事情啊!
杜公平和美弥子在小人杜瑛子的监督下,不得不分手,各自进入属于自己的房间。但是杜公平还没有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小妹杜瑛子就抱着自己的一套被枕冲入到美弥子的房间,叫嚣着要与美丽姐姐一起睡。于是杜公平那心里暗藏的偷情小故事也被自己的亲自妹妹给终止、终结了!
该死的瑛子!
杜公平恨恨地走入自己的房间,看着这个孤独一人的房间,竟然产生十分不舒服的陌生感。
回头一定要想个办法,能和美弥子睡到了一起!最差也要赶走杜瑛子,使自己可以有偷情的机会。
但是早已经习惯美弥子每晚睡在身边感觉的杜公平,每每总是在睡梦中突然摸空的手所惊醒。仿佛那只手掌曾经几时无数遍抚摸在一具温柔、舒服、光滑的皮肤上,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舒服、那样的留恋。杜公平感觉自己对美弥子更加的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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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美弥子起得很早,在杜公平、杜父、杜瑛子起床之前就早早起床了。杜公平起床时,美弥子和杜母一起有说有笑地将她们共同准备的早早一一放置到餐桌上。
杜公平对着两位可敬的女士微笑施礼,“两位辛苦了!”
两位女士各自回以杜公平不同的微笑。美弥子引导着杜公平坐到属于他的位置,小瑛子早已经不耐烦地手拿着筷子,等待着自己的早餐。杜母坐到杜瑛子的身边,用手打掉她那不断晃动的筷子。
杜母,“真没有规矩!要等你父亲过来。”
杜瑛子立即吵闹地向着外面呼叫着杜父快快到来,于是又接到杜母的严厉批评。杜瑛子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当然一直以来都是接受着杜家上下很多的娇惯,但是此时由于美弥子加入这个大家庭。出于面子上的考虑,于是一下子本来并不在意的纪律和礼节已经被杜家重视起来,所以杜瑛子受到了多处的管制。
杜母和杜瑛子吵闹之际,杜公平在桌下已经将美弥子的小手拉入手中。桌上之上,两人正冠威坐。桌下之下,两人小手相连。仿佛是一种小小偷情的感觉,杜公平悄悄用余光看向美弥子,发现她正在甜蜜微笑。杜公平认为这个微笑是对自己的,于是抓住的小手更不能放弃,而且还玩弄起来。那柔绵、光滑、秀气的小手,使杜公平内心再次荡漾起来。
悄悄地来到美弥子的耳边,悄若无声地表达,杜公平,“美弥子,我爱你!”
杜公平眼中,美弥子的笑容更加甜美了。而且自己手中的小手也开始主动与自己的手缠绵、互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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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家的早餐可以没有大家族、大贵族家中的那样气势恢弘、场面端庄。但是更加温馨、更加平易近人。早餐之后,大家送走了杜父,杜父依然还要去公司工作;送走了杜瑛子,杜瑛子还要上学学习。之后,美弥子也走了,她也预约好自己与原来报社主编的见面时间。
最后只剩杜公平和杜母。杜公平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因为他上午也需要到学校去注销自己的请假,重新学习。杜母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神情有些忧虑。
杜母,“儿子……”
杜公平,“怎么了,妈妈?”
杜母,“说实话,妈妈总有一些担心。”
杜公平,“担心什么?美弥子?”
杜母,“是的,就是美弥子。”
杜公平最最放心的反而是美弥子的事情,所以并不在意。
杜公平,“美弥子有什么担心的。你对她有什么意见?她有什么做的不好?或者别的?”
杜母尴尬,“其实美弥子很好的。又漂亮、又有礼貌、又会做家务,与家里所有人处得很好……”
这是杜公平早就猜到的结果。美弥子是一个很会做人、情商和智商很好的女人。她能很快摆平自己的家人,也本身就是在杜公平的意料之中。
杜公平不解,“那你担心什么?”
杜母,“她那么漂亮、那么优秀、家庭条件又很好、人又很好……”
杜公平有些明白,“你担心她看不上我?”
杜母,“总是感觉不是那么的真实。仿佛是电视中、画中走出的人物,完美的不像真人一样的存在……”
杜母的描述使杜公平像起古时鬼神故事中,对狐狸精的描述。而且美弥子可真的是一头狐狸精的!
杜公平一把搂住杜母,撒娇地说道,“不要操心了,妈妈!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
杜母,“可是现在社会不要说是订婚,就是结婚也是有离婚的。”
杜公平目光充满信心地看着杜母,“母亲,您放心吧!美弥子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