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花凝还是叹了口气,帮他解开,那人精瘦的身子便暴露在空气中。许是原先常年病着,不见太阳也不活动的缘故,这人身上的肤色倒是比脸上还要白皙,真真与那喝水的白瓷碗有一拼。精致的锁骨格外明显,花凝心中忍不住羡慕,她虽然也很瘦,但是却没有锁骨。
这人的锁骨倒是十分漂亮,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那人打了个哆嗦,嘴里发出婉转的哼声。
花凝原先曾听闻过,那些个说书的提到过的美娇娘的声音,怕是没一个能及得上沈纤钥动情的声音罢。
那人许是也害羞了,便长腿一迈进了浴桶,在里头坐下来,眼睛都不瞧她了,道:“你……你也快些进来吧。”
花凝也三下五除二,将外衣除个干净,只着了条肚兜儿和底裤也进了浴桶。
那浴桶原是她一个人的,后来有了阿越,两个人也可挤一挤,如今将阿越换成沈纤钥,倒是显得格外拥挤。他先入为主,花凝却没地方可坐,那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红着脸道:“你坐我腿上便是了。”
虽他这般说,但花凝到底是体谅他身子娇弱,便将他拉起来。不拉还好,那白色的短裤子本来就薄薄的,被水沾湿了便紧紧的粘在身上,几乎透明,那不可言说的部位便清晰可见的翘起来。
沈纤钥瞬间便涨红了脸,连忙遮掩,道:“你干嘛?”
花凝笑了起来,原来是只纸老虎,什么哪一处没看过这样的话仿佛不是他说的了。她也知他面皮薄,不去逗弄他,便坐下身子,道:“你来坐我这里。”
不管怎么说,沈纤钥到底是个大男人,虽平日里没皮没脸的,这会子几乎光裸的坐到她腿上想想便要流出鼻血来了。
见他迟迟不肯动作,花凝便一把将他拉坐下来,激起不小的水花。沈纤钥坐在她身上,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整个人都红了个通透。
身上早就有了反应,他便将腿弯起来,免得叫她发现。片刻,便感到一只小手覆了上来,他便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拱起背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里盈盈的闪着泪光,道:“别,别……”
花凝有些不解,道:“不是已经……”
那人连忙捂住她的嘴,道:“你别说出来,想叫我当场羞死不成?”
可是,他主动要求跟她一起洗澡,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况且他都起来了,怎么这会儿倒害羞上了?
花凝移开覆在她嘴上的手,道:“怎么了,你昨日不就想吗?”
那人羞的捂住脸,喃喃道:“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你好歹叫我缓上一缓嘛。”
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花凝笑着将他的手移开,道:“都听你的,随你高兴,你若缓好了便告诉我。若你想自己来也可以,好不好?”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叫他听着不是滋味。沈纤钥闭上眼睛,心一横,道:“来吧,来吧,只是一点,你轻一些,别像上回弄得那样疼。”
花凝尽量放低力道,也好在借着水的缓冲,倒是叫他舒服的很,情到深处,他便又开始口没遮拦的大喊大叫起来。
纾解了一会,便开始真刀真枪的干了,许是多年未行过此道,初入时便又十分为难,半晌才全部容纳下他。起初沈纤钥还执着于亲她,后来被折腾的狠了,便无心做哪些事,除了叫出声,便什么也做不得了。
到第三回,沈纤钥便开始求饶了,“不来了,我好累,水都凉了,我会得风寒的,抱我出去。”
倒是这么个道理,花凝也不再折腾他,便起身将人抱出来,给他擦拭干净水珠。将人放到床上躺下,给他盖上被子,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道:“先睡一会儿,我去叫干娘做些饭菜来给你吃。”
那人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藕臂,拉住她道:“我要吃酸枣糕。”
花凝摸摸他的头发,将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道:“好,去给你买酸枣糕,快睡吧。”
那人这才乖乖闭上眼睛。
花凝骑马去镇上买了些酸枣糕便回来了,那人已经睡熟了,花凝便将酸枣糕放在一旁,也不吵醒他,只是坐在床边宠溺的帮他整理凌乱的发丝。忽的碰到那人的脸,竟然有些发烫。
花凝便抚上他的额头,心中后悔起来,真是不该在水里折腾那么久,花凝便只得又去镇上请了大夫来瞧。
大夫道,只是着凉了,并无大碍,开了药便回去了。
花凝给他熬了药,天便暗下来了,花凝轻轻唤他,“纤钥,纤钥,醒醒。”
那人喃喃道:“不来了。”
花凝有些好笑,又有些愧意,到底是身娇体弱的,不能太欺负他。花凝继续晃了晃他,道:“纤钥,起来把药喝了,听话。”
那人哼哼唧唧挣扎了许久才醒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睛,道:“好热。”说着便去掀被子,花凝连忙制止他,道:“你生病了,不要掀被子,再着了凉更不容易好了。”
说着便将被子拢的更紧了些,轻轻将人扶着坐起来,将药碗递到他嘴边,道:“把药喝了。”
那人喝了一小口,便嚷嚷起来,“好苦,我不喝。”
花凝软声道:“苦也要喝掉,不然身子好不起来,要一直难受了,乖,快喝掉。”
怀里那人听了眼泪都流出来了,大吵大闹起来,“不要,不要,我不喝,你不疼我了,不准逼我喝药。”
花凝心中有些好笑,这个人平时便是孩子气,怎么生了病便真真与个孩子一模一样了?花凝给他擦擦眼泪,温柔道:“没有不疼你,不喝药,你一直病着,我心疼呢。”
那人依然瘪着嘴,道:“你不爱我了。”
花凝低头吻了吻他,道:“纤钥哥哥,我最爱你的,听话些,把药喝了。”
听了这句‘纤钥哥哥’,那人才稍稍平静下来,道:“还要亲亲,才喝。”
花凝笑了起来,又低头亲了亲他,这才将药喝了。花凝又拿过那酸枣糕,剥开油纸,递到他嘴边,道:“吃点东西。”
那人这才开心的吃起来,吃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累了,又开始吵闹着要睡觉,花凝便将酸枣糕收起来,扶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花凝看着床上那人,想着眼下怕是也不好叫他回去睡了,便去了干娘家托干娘收留阿越一晚。
花越倒是高兴的很,他正想粘着舅舅不愿回家去呢,这下好了,晚上可以和舅舅一起睡了。花凝摸摸他的头,道:“在舅舅这里不准吵闹,打扰舅舅休息,知道了么?”
阿越连连点头,花凝这才放心下来,便要回家去了。江大娘拦她,道:“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去吧。”
花凝摆摆手,沈纤钥一个人在家里叫她不太放心,便道:“不了,我先回去了,劳烦干娘了。”
花凝回了家便将沈纤钥吃剩下酸枣糕吃了,也上床躺下了,担心他半夜起来踢被子,花凝这一晚上睡的一直不是很熟。不过她倒是多虑了,沈纤钥睡着了倒是十分安静乖巧,一夜都不曾踢过被子。
次日一早,花凝便起身摸了摸沈纤钥的额头,那人已经不烫了,她这才松了口气,翻身下床去镇上买了些清粥小菜和酸枣糕回来。
回来时,沈纤钥还睡着,花凝将东西放在桌上,到床边唤他,“纤钥,起来吃饭了。”
那人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来。薄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身子,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散落在胸前,遮掩住脖子和胸口上斑斑驳驳的痕迹。
沈纤钥张开嘴,声音沙哑,道:“好疼。”
花凝将那人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弄开,道:“哪里疼?”
那人委屈的哼哼起来,呶着嘴道:“腰好疼,腿也疼。”
看样子是下不来了,花凝只好将粥和小菜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给他,那人喝了两口便嫌弃道:“好淡,我要吃酸枣糕。”
花凝道:“先将粥喝了再吃,乖。”
那人嘟起嘴,有些不满,撒娇道:“不嘛,不给我吃,我便不喝了。”
花凝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一口酸枣糕,一口粥,那人才乖乖吃下去。伺候小祖宗吃完饭,花凝也随意的吃了些便道:“你好好休息吧,今日江辰要进京了,我去瞧瞧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晌午我带些饭食来给你吃,你也不必去送他了。”
沈纤钥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江辰要走的日子,他给江辰准备的催情药还没用上呢。想到这里,沈纤钥便挣扎着起身下床,道:“不行,我要去送他,我也想去帮忙。”
这……这还是沈纤钥么?花凝有些不解,他不是很讨厌江辰的么?怎么这会子又非要去送他。
沈纤钥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立刻又害羞的盖上被子,道:“我的衣裳。”
花凝一拍脑袋,道:“忘记去给你买一身了,先前那套有些脏了,我也还没洗,我先去隔壁问江辰借一身你先凑活穿着,如何?”
沈纤钥皱起眉,噘着嘴,道:“不如何,你明知道我不用旁人的东西的,你去叫木禅给我买一身,叫他马上就去。”
“好吧,那你先躺着。”
花凝将此事告知木禅,木禅便从柜子里取出一身雪白的新衣,递给花凝,道:“这是先前便给王爷准备的,他怕是还没瞧见。”
回到屋子,帮沈纤钥将衣裳穿戴好,沈纤钥便一歪一扭的从那身脏衣裳里找出那包药趁花凝不注意藏进怀里,还有腰带上挂着的玉佩仔细的别在腰间。
这玉佩花凝自然是认得的,那是还在王府的时候,沈纤钥逼着她买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随身带着,前阵子她都没有留意到。
见他走路歪歪扭扭的,花凝道:“要不你还是在家里等我回来吧,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那人心里只有盘算,便道:“人家也想去送送江辰哥哥嘛,别这么不近人情。”这话从沈纤钥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过娇气,叫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花凝也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便只好答应。
两人来到隔壁,江大娘正在准备江辰的践行饭菜,阿越也缠着江辰教他写字呢。花凝便连忙去帮江大娘准备,沈纤钥也趁机过来帮忙。
江大娘连忙道:“王爷,您如何能做这些杂事,快去里屋坐着等便是了。”
花凝笑道:“干娘不必对他这般客气,纤钥他做饭很好吃呢,您就叫他帮忙吧,省的又在里面闹起来。”
这话说的倒是有理,没回沈纤钥和江辰见面非是要闹出些事情来,将两人分开倒是很好,只是江大娘还是讪讪的,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皇亲贵胄,这见到的第一个还帮她干活,实在是心中不安。
沈纤钥正想着在哪里头下药最稳妥,也没注意花凝说什么,只是点头。
良久,江大娘呈了四大碗饭和一小碗饭,沈纤钥便故意打碎了一只碗,趁着花凝和江大娘的注意力在碗上的时候,他连忙将药拌到一碗饭里。因担心搞混了,便拽下一根头发插在那碗饭里。
一回头,便发现江辰和阿越也出来看了,他便连忙道歉,说自己笨手笨脚。花凝哪里舍得怪罪他,便将他带到里屋去坐着,反正饭也要好了。
江辰自然不肯跟沈纤钥同处一屋,便跟阿越出来。阿越人小鬼大,自然瞧见了沈纤钥那些个小动作,他走上前去瞧了一眼,发现沈纤钥捣鼓的那碗饭里有一根头发。阿越不明所以,只是将头发捡出来扔掉了。
片刻,便到了上饭的时候,沈纤钥连忙出来帮忙端饭,却怎么也找不见那根头发了。沈纤钥着急的咬着嘴唇,这万一叫旁人吃下去,可怎么是好。
花凝见他愣着不动,便喊他:“纤钥,快把饭端过来。”
沈纤钥没办法,只好碰运气了。
因着害怕自己吃到有药的那碗饭,沈纤钥便一口也没吃,花凝见他不吃饭,便道:“纤钥,你身子刚好,不能不吃饭的。”
沈纤钥低声道:“我没胃口。”
花凝放下碗筷,道:“听话,至少吃两口,不然该难受了。”
见她这样担心,沈纤钥便心想,总不会那么倒霉,偏偏是他的这碗,只吃两口应该问题不大吧。
他似乎忘了木禅将药给他的时候,特地嘱咐过他,这是药效最强的药,况且他还将全部的药都拌在碗里了。
见他吃了两口,花凝才放心了些,道:“也吃些菜。”说着便给他夹了些菜到碗里,沈纤钥便乖乖的吃掉。
吃过饭,一行人便送江辰上路了,先是江大娘哭哭啼啼的告别,又是阿越哭天喊地的不舍,沈纤钥只是在一旁瘪着嘴,想着那人快些走。
终于送走了江辰,几人便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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