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欢把手中盖子朝我摔来,我伸手去接,眼睁睁的看着盖子自我眼前飞过,‘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看着碎片,我张着嘴啊啊的叫唤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唐晚,猷说,要让你痛不欲身,要让你知道他对你的所有残忍,”
身后传来的话,令我立即回头,看到一幕令我终生难忘,每每都做恶梦的情景。
花语欢阴恻恻的冷笑的看着我,手上抓着一把骨灰,说话间,她手高高扬起。
手,张开,骨灰化成风飞走。
“不!”
这一幕纷纷扬扬,如刀刻在我的脑海里。
那抓着骨灰的手,就如抓在我心脏的手一样,撕扯着我,令我痛不欲生。
我扑过去,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骨灰盒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骨灰盒被我抢在手,可是里面的骨灰只剩下一半。
妈妈……妈妈,对不起……
我赤红着双眼瞪着花语欢,一字一字的从牙齿里蹦出来:“我要你血债血偿。”
这样子暴怒的我,是花语欢从来没有见过的,她可能吓到了,脸色嘴唇澶抖着。
“唐晚,你个贱人,你活在世上做什么,你就应该去死,这世上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你活着也不过就是浪费粮食浪费陆猷的感情。”
花语欢四处观看,想找个趁手的武器,嘴里不停留的咒骂着。
“花语欢,该死的人是你,我爸妈收养了你,你居然还和别人把我家弄的家破人亡。花语欢,竟然你那么喜欢那个渣男,那你就拿去好了,我今天只要你血债血偿。”
我睚眦俱裂的盯着花语欢,一步一步靠近,那个气势大有把花语欢撕碎了的狠辣。
“唐晚,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花语欢大声喊着,可能希望把陆猷引来。看着她脸色发白害怕的样子,我哈哈大笑,心中想着,这一刻,她一定无比后悔刚才把门给关了起来。
我轻轻的把我妈的骨灰盒放好,抄起脚边凳子朝她跑去,手中凳子扬起,对着她的脑袋砸去。
内心悲而凉,我孤家寡人一个,我还怕什么。
感受到害怕的花语欢头一偏,凳子砸在她的肩膀上,砸的她倒地,她就如一只频临死亡的青蛙一样,不停的对着我摇头,双眼里满是恐惧,双脚在地上蹭着,朝大门爬去。
看到她如丧害犬一样,我心中痛快无比,朝她疯喊:“花语欢,你就是一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今天就是要替我们唐家报仇雪恨。”
花语欢狼狈的爬着,我就如取人性命的魔鬼一样,一步一步朝她逼近,令她奔走在崩溃的边缘。
“唐晚,我可以告诉你,你新婚晚上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眼看着我手中的凳子就要砸到她身上时,她忽的高声大喊。
我一愣,举着手中凳子站在原地:“你胡说什么?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续而我明白了,“花语欢,是你设计了陆猷而不是我,所以我不知道有那么一个男人存在?”
花语欢抖着唇,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娇弱而又虚弱的点头:“唐晚,不是我,是猷,他说你逼得他不得不娶了你,他要让你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他找个男人故意睡在你旁边,然后再来捉奸,要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已身边有个男人的存在?”
我的心狂跳,是的,那天晚上,我明明记得房间里就我自已一个人,可是陆猷却偏说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但被他看到了我和别人滚床单,还有宾客也看到了。
我一直都想不通,怎么我自已做的事却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陆猷他导的鬼?
花语欢缓缓的朝我靠近,沉思中的我并没有发现花语欢的笑容有点诡异:“唐晚,你可是我姐姐,若不是我得到他的允许,我怎么有胆子在他身边逗留,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姐姐。”
双耳中再次响起晴天霹雳,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花,就连手中凳子掉到地上也没感觉到。
怎么会?
不可能!
我那么深爱着他,他怎么可能这样子对待他的新婚妻子?不会的。
“唐晚,你个贱人。”
花语欢撞倒在我身上,抄起掉在地上的凳子对着我头砸来,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护头。
“砰!”
凳子砸在手臂上的感觉,我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花语欢翻身骑在我身上,疯狂的狞笑,眸底布满着凛凛的杀意:“唐晚,你就是一个笨蛋,我实话告诉你吧?新婚晚上,他看到和男人滚床单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我。是我和别的男人滚床单故意让他看到误以为是你的。”
事情转变的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为什么?”
花语欢脸色阴沉无比,浑身散发着杀意:“只有这样,他才会不碰你,才会厌恶你,他以为你被别人碰过了,自是会和你离婚。唐晚,我告诉过你,就算你成了陆太太那又怎么样,我依然能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贱人。我说过,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通通都要抢过来。”
原来是这样。
真是太疯狂了。
“你不是爱他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对他,你不怕他伤心?”我忍不住质问她,心中既为陆猷悲凉,又感到痛快。
狗咬狗的戏码定是咬了一嘴的狗毛。
花语欢双眼的仇恨很清晰,语气森冷:“可是他娶了你。”
“若是他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他一定会不再爱你。”我讥讽而又悲伤,“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伤他?”
花语欢没有温度的眸子盯着我,眉眼一跳:“我就伤他了,你能对我怎么样。”
是啊,不管花语欢如何伤他,他陆猷都说喜欢花语欢,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宫娘娘,却像一个拆散人家庭的小三一样,令所有人厌恶着。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这种熟悉的脚步声早已烙在我的心底深处。
陆猷!
猛的,骑在我身上的花语欢一个翻身,变成我在她身上,对我莞尔一笑:“唐晚,你死定了。”
花语欢抓着凳子就着我的手,对着她自已的肩膀砸去,‘咔嚓’一声,骨头被砸的声音,清淅无比的响在耳边。
“欢欢!”
陆猷的怒吼声,比骨头响的声音还要清晰,还要刺骨,还要令我心寒。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来,大力的推开怔住的我,抱起痛的哭喊的花语欢,急忙奔走。
冲进来的两个保镖立马押着我,眼里心里脑里全部都是陆猷心痛花语欢的眼神,还有回头朝我看来的那绝望而又愤怒仇恨的眼神。
我再一次进了医院,医生看着我满身的青紫伤痕,摇头叹道:“女孩子还是要爱惜自已的身体,陆先生,你也是一样,力气别用那么大,女人都喜欢温柔手段的。”
我一怔,回味出医生的意思,偏开脸,正好看到陆猷厌恶冰冷的眼神,立马转开头对医生解释:“是我摔的,医生,麻烦你帮我看下我的头。”
温柔手段不属于我,而现在的我,嫌他脏。
医生顺着我的手指摸去,惊呼出声:“肿这么大。”她本还想说什么的,却在最后一刻闭了嘴,替我处理好伤口,叹气的出去了。
一直坐在旁边的陆猷起身朝我走来,把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冷声道:“签字。”
拿起文件一看,又是离婚协议,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想着花语欢披着洁白婚纱嫁给他的样子,我就全身发冷,死咬着唇摇头:“我不签。”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冰冷,语气森冷:“我早就说过,陆夫人不会再是你,签了它。”
他松开我下巴,抓着我的手拿起趣÷阁往纸上划去,我用力挣扎着不签字,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抗不过他,被他握着的手在纸上一趣÷阁一趣÷阁的签下了一个唐字。
每划下一趣÷阁,就如在我的心脏上刻上一刀,我永记于心。
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打湿了离婚协议,令我心撕心裂肺的疼,却压抑着声音问:“陆猷,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妈妈,现在还要和我离婚,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么残忍你还要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贱?”他冰冷的声音响在耳边,就如晴天霹雳一样,震的我坠入万年冰河里。
我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在他脸上看到了厌恶和不耐,他也看着我,眼神狠戾而又绝情:“唐晚,以前的你天真可爱,现在的你阴险毒辣,让你不要去招惹欢欢,你不但把她打的骨折,还把她打的脾破裂,难道你还想让我把陆夫人三个字挂在你头上?”
“脾破裂。”我惨笑,任由泪水滚进沙哑的喉咙里,“陆猷,她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吗?若是她自已打的呢?”
他看我的眼神全是失望和无情,声音森冷刺骨:“唐晚,告诉我,新婚晚上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话,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和压抑的滔天怒火。
他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这一刻,我的眼泪居然流不出来了,我的心也不痛了,我无力了,真的,我平稳的叙述着我知道的真相。
“没有那个男人,都是花语欢设的计,你看到的那个我,其实是花语欢和别的男人在滚床单,为什么你就是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陆猷冷哼一声,无情的冷讽:“唐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把罪名栽到她身上,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陆猷都认定是我背叛了他,我好累好累,我强忍住对他的害怕,挤出一个含泪的笑容看向他,哽咽道:“老公,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
“贱人。”陆猷一怔,随后低喝,抓着我的手就去写第二个字。
我没有想到正说着话,他就要让我签字,紧咬唇用尽全身力气也抗议不了他的力气,眼看着第二个字就要下趣÷阁时,门被打开了。
“陆先生,不好了,花小姐出事了。”护士的话刚说完,刚还冷如冰的男人如道风一样跑了。(责编:籁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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