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一直沉默,令得小虎子忐忑不安。
这时,王通开口道:“云小哥,虎帅确实知道此事,并且命我们抬来拜师之礼。你也知道小少爷的情况,而我们虎门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无才无德,学识浅薄,也没有什么可以教导虎子少爷的,所以想找个有才有识,而且信得过的人,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顿了顿,王通颇为赧然道:“当然,大帅也说了,虎子少爷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个累赘,你若不同意,大帅也不会有半点意见,毕竟这是虎子少爷自己的选择。”
“云大哥,你收下我吧!”
小虎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强忍着泪水。
十二连城并非没有奇人异士,也不缺才学兼备之人,但是小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他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小虎子正是如此。
云慕面无表情道:“你为什么非要拜我为师?”
小虎子低着头,小声回答道:“我想成为有用的人,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我虽然不是玄者,但是我一样可以帮助爹娘,一样可以振兴家声。”
“……”
听到小虎子的回答,王通等护卫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家少爷内心竟然如此复杂,偏偏如此赤城。
云慕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看着对方:“比我有本事的人很多,以虎帅的威名,想要给你找个师父很容易,你为什么……”
“可是我只相信云大哥!”
小虎子一下抬头,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喊道:“我相信云大哥,是你救了我和娘亲,是你教会我勇敢,是你让我想要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
“……”
众护卫紧握着双拳,几次张口欲言又止,眼眶微红,内心一阵酸涩。
不知什么时候,云裳和千秋寻等人全都聚到了院子里,毕竟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装聋作哑。于是他们刚到院子,便看到小虎子大喊拜师的这一幕,一个个全都愣在当场。
“小慕……”
云裳本来想劝一劝云慕,后者却摆了摆手。
“小公子,我可以收下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云慕刚才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现在竟突然答应收小虎子为徒,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小虎子呆呆的看着云慕,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虎子少爷,快啊!”
王通一脸着急的拽了拽小虎子,后者立刻回醒过来:“云……云大哥真的肯收下我!?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你先听我说完,想清楚再回答我。”
随即,云慕面色肃然道:“第一,你若拜我为师,今后便要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返回虎门,也不得随意外出。”
“我可以,我听师父安排。”
小虎子忙不迭的答应,云慕继续道:“第二,我会给你一套秘术修炼,如果你不能在我规定的事情内达到我的要求,今后也就不用来了,我也不会再教你任何东西,我也不是你师父。”
“秘……秘术?我也能修炼!?”
小虎子惊愕不已,就连一旁的王通等护卫亦是不敢置信。
一个灵窍都还没有觉醒的人,一个不可能觉醒灵窍的人,怎么可能修炼?!
要不是了解云慕的为人,王通恐怕第一个冲上去把对方狠狠揍一顿,然后当作骗子打掉。当然,真要动起手来,王通不认为自己等护卫会是人家的对手。
云慕明白众人心里所想,自顾道:“这世间是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我也可以修炼?!我居然可以修炼!?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小虎子的情绪大起大落,神情依然坚持,他从未像现在这样为某件事情而努力过。
“第三……”
说道这里,云慕停了下来,看着小虎子的眼睛道:“我第三个要求,无论你最后能否拜我为师,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天……今天是个值得你记住的日子。你流泪,不是因为你软弱,而是因为你坚持。你苦求,不是为了要得到,而是为了希望。明明很弱小,却为了一个不太现实的理想而努力争取。”
“我……我我……记住了。”
小虎子同样认真的看着云慕,那稚嫩的脸庞,透着一丝刚毅。
此时此刻,王通等护卫在小虎子身上,仿佛看到了大帅虎烈的影子,尽管很淡很淡,却无比真实。
……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虎非三拜!”
在院里所有人的见证下,小虎子终于如愿以偿的拜了云慕为师,整个院子顿时多了几分喜庆的氛围。
拜师之后,王通没有急着回去复命,而是命人将抬来的箱子打开,一个成就腐朽的气息弥漫四周。
云慕定眼望去,只见箱子里静静趟着一柄古旧的长枪,枪头枪身浑如一体,起身玄纹满布、锈迹斑斑,一看便知是一件年代久远之物。
“咦,这是什么抢?”
听到云慕问起,王通连忙介绍道:“云小哥千万不要小看这把枪,虽然旧是旧了些,但它却是一把货真价实的上古玄兵,而且还是九十九炼的上古玄兵,我们虎门的神将老祖曾经用此枪大杀四方!”
“是啊是啊!”
小虎子连忙附和,得意非常:“怎么样师父,厉害不厉害?这可是我亲自为你选的。上次你在多宝阁不是说,想要一把适合自己的长枪吗?要重的坚固的,这把枪正合适呢……你看,这把枪种三百三十三斤,长六尺六,能够横扫千军,而且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腐坏,肯定非常坚固。”
“呵呵,是啊,是挺厉害的。”
云慕似笑非笑的看了王通一眼,反问道:“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虎帅不留下使用?别跟我说虎帅从不用枪。”
“呃!?”
王通不由怔住,而后尴尬的笑了笑。
见此场景,小虎子一脸疑惑,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王叔,这怎么回事?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这把长枪是假的!?”
“当然不是!”
王通一口否决,可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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