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赶紧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好受了许多。
镜子里,我看着脖子并没有什么勒痕,但就是很痛,并且感觉凉飕飕的,仿佛露了一个洞,寒风不停的灌了进去。
躺在床上,脑子很乱。
全是刚刚在河边发生的事情,瞬间感觉到不寒而栗,浑身发寒。
就算是盖了两床被子以及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还是如此。
我想我是感冒了。
脑子昏昏沉沉,鼻孔被堵住,很难受。
迷迷糊糊中,我入睡了。
这晚,睡眠很不好。
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断断续续,我好像看见我在一个村庄里。
耳边传来唢呐的声音有个什么东西缓缓落在我身上
拿起一看,竟然是纸钱
这时,半空洒落无数纸钱,像雪花一样,飘舞下来。
我看见几个人抬着棺材从我身边经过随后停住了脚步,全都缓缓的看向我。
那几个抬棺人的脸突兀地产生变化脸颊苍白,面无表情,嘴角两侧有拇指大小的红斑,嘴唇猩红,眼皮发紫。
仔细一看这几个抬棺人竟然是纸人!!!
就在这时,手里捧着照片的那纸人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那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啊”
一声惶恐的尖叫,我从噩梦中惊醒,起身坐立。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心猛烈的跳动着,胸膛起伏厉害,后背发凉,宛如有一条毒蛇在攀爬
喘息几口气,我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那梦,实在是太逼真了。
令人不寒而栗,瑟瑟发抖,到现在我还没有缓过劲来,心有余悸。
仿佛,梦里的一切,都真实的发生过
喘息口气,看了看时间,居然十二点了。
将烟掐灭,准备到卫生间洗漱,然后出发。
此时,我感觉脖子比昨天更加疼了,并且有些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一样。
并且我还感觉到脊骨很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
但镜子里并没有任何发现,就连皮都没有破。
深吸口气,心里想着或许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便没在理会,随即开始洗漱,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拿起背包便出发了。
在街边,买了几个包子等待班车的到来。
一会儿的时间,车到了。
上去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靠在窗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车是停在马路上的。
揉了揉水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问售票员:“到了没?”
售票员扯着嗓子说:“车子坏了,正在等人过来修!”
这时我才看清楚,车上的人基本上全下了车,只有少许几个年轻人,坐在车上刷视频。
看了看时间,两点钟了。
我问司机这车大概多久能修好。
司机说:“估计得一两个小时,只要修理厂的人过来,马上就好。”
我又问:“还有没有别的班车?”
司机摇头:“这条路,就只要我们这一辆车。”
我低头思忖片刻,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法子,按照时间去算,到了何家村估计得四五点钟的样子。
拿了东西回来,肯定是赶不上最有一趟去镇上的车。
所以我决定,与其在这里等,还不如步行到徐家村。
我拿上东西,过不了多久的时间,班车便来了,恰好可以赶上去镇上的车。
于是我问了问司机去徐家村的路。
司机告诉我一条小路,只需半个小时的路程便到了。
背起书包,我按照司机指的路行走。
这是一条僻静的小道,蜿蜒曲折,有很多石块与杂草。
这条路虽然僻静,但还是有很多人行走,跟着地上的脚印,倒也省下许多功夫,不用去探路。
不知为何,我感觉身体特别的沉重,脚上像是捆绑了铅块一样,每迈开一步,便消耗很大的体力。
渐渐的,汗水流了出来。
但我却感到不敢热,反而是寒冷。
坐在一块青石上,喘了几口气,点燃一支烟休息起来。
“咣当”一声,我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瓷碗,脚下还有纸烧完后的灰,并且插着三炷香。
这时我站了起来,心里感到发麻。
农村里有一种习俗,家里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会到一处地方,用瓷碗盖在地上,插香烧纸,驱除霉运。
还有一种说法是送鬼
只要在乡村的道路上,看见有一个碗盖在地上,最好不要靠近,有多远走多远,而且不能一直直视,否则将会被厄运缠身。
要是将碗给踢翻,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这时,荒凉的地方刮起了一阵风。
我打了个哆嗦,浑身颤抖几下。
看着被我踢翻的碗,我吞了吞口水,双手合十念叨一句:“我不是故意的,莫往心里去。”
随即,便立即上路。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一个村子。
问了问村头玩耍的小孩,得知这正是徐家村。
总算是到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老何要我去的地方是村尾一座房屋,很好找。
那地方靠近竹林与河边,只有那一家。
他告诉我,这是他姥姥家,如今八十多岁了,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是一座有老有脏的房屋,年代比较久远,墙体有许多裂痕,并且有许多的杂草生长在上面。
仿佛一阵狂风,都能将这座房屋给吹到。
老何说,这是她姥爷家祖传的房屋。
他姥爷去世后,家里的后人全都搬到了城里居住,但他姥姥很念旧,不肯离开这里,还不让家里人翻修。
房屋的门是打开的,很多鸡蹲在门槛上。
我走进庭院,里面全是淤泥与杂草,甚至还有很多的鸡粪。
“请问有人在吗?”
我上前走了几步,在门口停留下来。
蹲在门槛上的鸡,顿时受到惊吓,挥动翅膀,争先恐后的离开。
“谁啊”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
随即,从卧室里走出,缓缓来到大门前。
老何他姥姥,竟然是我昨晚上在镇上河边遇见的那个老太太这简直太意外了。
老太太佝偻着身躯,用那只泛着幽绿色光辉的眼睛看着我,有些发麻。
她看了我一会儿,蠕动嘴唇,露出仅剩的两颗牙齿道:“是你这个小娃娃,找老婆子干嘛?”
“是何树身让我来找您。”我报出老何的名字。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