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耳边,突兀的响起怪声,并且有男女之声重叠,仿佛有人正贴在我身边说话。
此时,我全身开始发麻,鸡皮疙瘩全都翻了出来,脚底有一股凉意开始渗透,转眼间到了脊骨,全身都在发抖,感到寒冷。
我眼睛瞪得很大,快要爆出来似的。
心脏狂跳,好似小鹿横冲直撞,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看见眼前这个没有眼鼻的男人,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整片空间都被禁锢,只有恐惧
“小文,你在什么地方?”
这时黑子的声音突兀出现,好像圣光似的照耀在我身上,顿时令我感到一阵温暖,心中的恐惧消散许多。
黑子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宛若木桩的杵在原地,脸色当下就变了。
霎时,我缓过神来,喘息粗气,心脏狂跳,歇斯底里的说道:“黑哥,这里有人”
“哪里有人?”黑子惊恐,脸色更加难看了,左右环顾。
“就是这里!”我朝着铁门指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扇铁门,上门锁着四五把锁,还有那门梁上的八卦镜!
黑子脸色难看,眼神中有怒意,也有惊恐。
他语气不悦,冲着我吼道:“不是让你在三楼等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感到委屈,想要解释。
黑子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大喝道:“跟我回去!”
话落,他拉着我往一楼走去,回到休息室里。
屋里,气氛很僵硬。
黑子忍住怒火,低头抽烟。
而我,还沉浸在刚刚看见的那个没有眼鼻的男人,最主要的是眨眼间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我敢保证,也可以发誓,我真的看见了这个没有眼鼻的男子啊!
过了一会儿,黑子将烟掐灭,放在烟灰缸里,抬头道:“小文,你别怪我对你发怒,我是为你好。李姐对你说过,不要去四楼,先前我也提起过。那地方,真不是人去的地方,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黑哥,你能告诉我,四楼到底有什么秘密吗?”
黑子不作回答,反倒问我:“你说你在四楼看见了人?”
“对,没错。是一个穿蓝格子寸衣的男人,但没有眼鼻,有一口锋利的牙齿,像是锯子那样。”
黑子惊恐,在发抖,眼神中全是惶恐。
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随后,他道:“你肯定看错了,整个医院,除了被所在房间里的疯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是,黑哥,我真的看见了”
“不许再提!”
黑子的声音徒然提高,并且蕴含怒意与恐惧,他深吸口气道:“小文,你要记住你在这里是来上班,而不是探险。你只需谨记那四点要求,并且执行就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如果,你继续违反规则,那我只好给李姐说,辞退你。”
随即,他又说:“要不然,你辞职吧!”
这时我很慌张,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可以分担母亲的医药费,怎能离开这里,失去这份工作。
尽管,先前发生的事情很诡异。
但比起母亲的医药费而言,没有什么重要。
我赶紧对着黑子保证绝对不会再犯,求他不要告诉李姐今晚我去了四楼的事情。
并且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希望他能理解我的不易。
黑子叹了口气,嘴唇蠕动几下,欲言又止,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最后深吸口气说:“以后不要在违背那四点规则就好。小文,你别怪我生气,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好。”
我点点头说:“放心,黑哥,我不会在违背规则了。”
深夜十二点了。
在这之前,我和黑子都去了一趟厕所,然后回到休息室。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没有眼鼻的男子,画面不断重现,并且我还看见我打开了四楼的铁门,顿时有无数双惨白的手将我给拖了进去。
那一瞬间,我像是坠落到地狱似的,看见无数恐怖的画面,它们对着我嗤笑,露出锋利的牙齿,那可怕的容貌,暴戾恣睢。
全都在告诉我,马上要成为它们其中一员,永久的困在此处。
“呼”
黑暗中,我猛地坐立,喘息粗气,脸上全是汗水,并且心脏跳的很厉害。
听见黑子的鼾声,我拍了拍胸口,擦掉脸颊上的汗:“还好是梦,那画面太可怕了。”
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我感到口渴,便下了床,将灯打开,把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正准备关灯回到床上的那一刻,房间外突兀的响起了脚步声
“踏踏”
那声音很大,徘徊在走廊上,好像就在门外。
我有些惊恐,心跳突然加快,脸色也变化了不少。
凌晨三点了,医院没有值班医生与护士,那是什么人在走廊上?
难不成有病人从房间里逃了出来?
想到这点,我赶紧来到黑子跟前,摇了他几下,没有醒。
反倒那鼾声比先前大了几分,并且还磨牙放屁,说着梦话。
屋外,那脚步声越来越响,好像在小跑。
我又听见有人喘息的声音。
还有说话的声音!
尽管很小,但我依稀能听见内容
“你躲在什么地方?快点出来啊!”
看样子,真是有病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深吸口气,觉得有些郁闷,没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遇见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够倒霉。
我又摇了摇黑子几下,并且呼喊几声。
这家伙,不仅没醒,反而睡得更加熟了。
那鼾声愈发愈大。
屋外,那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脚步的声也是如此。
那病人自语的声音,也是如此。
我怕等下这病人把其他房间给打开,到时就糟糕了。
万一,整层楼的病人全都跑出来。
那肯定天下大乱,我这份工作也就不保了。
我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为了能够保住这份工作,我从抽屉里拿出电棍与手电,准备独一人将这病人制服。
虽然,心中很惶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但,为了能够保住这份工作,分担母亲的医药费,我只能咬住牙齿,硬着头皮上。
“兹拉”
电棍的声音很刺耳,并且绽放出蓝色的光芒,有些诡异。
我套上外套,将手电打开便出了门,往脚步声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