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太弱了。”他连连摇头,“白墨这种接触性能力局限太大,我看他也只能呆在办公室了。”
司夜老师笑了笑“但你当初可还想招募他,今天你这样诋毁他是因为吃醋?”司夜老师可谓一语中的。
擎天停下了筷子,舔舔唇,抬脸笑眯眯看一会儿司夜老师“司夜老师,您要是这么说话,那真是没法聊了。老太婆,回去吃饭。”擎天站起身时,我面前的餐盒与冰激凌已经飘飞起来。
我立刻摁下“要去你自己去,我喜欢在这儿!”
擎天朝我眯起眼,眸中带出一分警告。我也冷冷眯起眼,无畏地与他盯视。
“嗤。”他翻了个白眼,又回到了座位,坐下。
“呵……”司夜老师轻轻地笑了。
“司夜老师,我觉得白墨不适合入特遣营,是因为……”他的神情忽然深沉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了阴谋,他身上,有阴谋的味道。”
司夜老师的叉子微微一顿,抬眸看擎天时,竟是略带吃惊。我看着司夜老师的神情,似是他对擎天的这句话非常在意,司夜老师竟是相信擎天的话?!明明之前还说擎天诋毁白墨是因为吃醋小心眼。
“乱说什么!白墨能有什么阴谋?!”我正色看擎天。曾经他和伦海聊天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问伦海白墨有什么反常现象,那时他就认为白墨来星族学院有目的,现在,居然说有阴谋了。
司夜老师微微垂眸,陷入深思。
擎天不看我,但脸上严肃的神色未变“苏灵,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这几个月,我每次看见白墨,后背都会不自主地发凉……”擎天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只要有事发生,我的后背都会发凉,包括这次押送海妖他们,我已经预感到会出事,没想到,还真来这出。尤其是在黑巢看见你家白墨的时候,我的头皮都发麻了,以前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寒意,你家白墨,一定有事。”
我此刻已经不是认真,而是生气了,我越听越生气,越听越想拍桌子。
“啪!”我真的拍桌子了。擎天一愣,立刻看我“你拍什么桌子!”
“把你说的话都给我收回去!你上次跟伦海背后叽叽歪歪我都听见了!”我大声道,擎天怔住了神情,司夜老师抬起眼睑,双眉微蹙,目光肃然。
“你说白墨来星族学院有目的!是!他是有目的!他想做星族最好的律师!他也正在为此努力!”我生气道,“以后别在别人背后叽叽歪歪,你大可自己去问白墨。”
“呵。”擎天轻嘲地一笑,看我,“你自以为和白墨从小一起长大,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吗?”
“擎天队长,请你搞搞清楚,你当初和我们相遇,是纯!属!巧!合!”我用手指在桌面上一声一声敲击,“难道你想说那天白墨知道你会坐那班地铁?知道我会出手阻止?知道后面星能管理局会来测试我们?白墨的能力是能量转换,不是预知!”
擎天轻笑点头,那一下又一下的点头其实是对我的话的嘲讽“行~~~你怎么说都对,你觉得你最了解你的白墨,但是,我也很了解我的第六感,老子的第六感从来不会错,就像现在,我的后背又开始发凉了……”擎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的神情,似是自己也在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后背会在此刻突然发凉,“就好像……你的白墨……站在我的面前……”
坐在我们对面的司夜老师,目光微微抬起,淡淡地笑了“他不是站在你面前,而是站在你的身后。”
当司夜老师话音落下时,擎天竟像是反射般站起转身,下一刻,便怔立在那里,久久呆滞。
我欣喜地转身,当白墨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时,我的欣喜却僵滞在了我的脸上,因为他黑色的眸中,是比以前更加让人心悸的阴暗,他阴沉地盯视着擎天,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如同北极冰川下的深渊,黑暗无底,又冰寒刺骨,让你在深深的恐惧中慢慢失去体温,成为冰川中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小白……”
“我们走,灵。”白墨转眸看我,朝我伸出手。
我怔怔看他黑暗无底的双眸,他的阴沉一直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小灵?”他再次唤我一声,他的身后还背着他离开时的黑包,显然他一到学校就来找我。
我走向他,忽然,手臂被人拉住,我愣愣看向一旁,是擎天。
擎天也一直沉沉盯视白墨,没有了这几天的轻浮,只有他作为青龙队队长的煞气。
白墨阴冷的目光立时转向擎天,没有任何表情的他让他更像是在冥界将所有恶魔厉鬼踩在脚下的黑暗之神。
杀气开始从白墨身上而生,他开了口“放开。”
“好啊。”擎天放开了我,却伸出手臂拦在我的身前,不让我向前,而他自己却走向白墨,与他四目相对,深沉对视。
“苏灵说,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不要在你背后乱猜。”擎天邪气地勾起了唇角,“所以,今天,我正面问你,白墨,你来星族学院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墨阴沉盯视他,依然面无表情“做律师。”
“哈!”擎天扬天一笑,眸光陡然冷沉,低下脸深深望入白墨的黑眸,擎天的目光化作了一只手,想挖入白墨脑中最深,最阴暗之处!
不由得,司夜老师也站了起来,拧眉注视擎天与白墨的对视。
“让我把问题问地更清楚一点。”擎天更上前一步,几乎鼻尖与白墨的鼻尖相触,张开唇时,发出了低哑却充满警告的话音,“你来我们这儿,到底,有什么阴谋!”
白墨的脸上没有丝毫神情的变化,依然阴沉盯视擎天,在擎天紧紧的盯视中,白墨的唇角却是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抹笑相似对这整个世界的嘲讽,什么,星族,星能,好人,坏人,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心底成为了一个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