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一定程度之后,事物就会脱离人的视线。中文()人眼中视线就会格外迟钝。对于帅小戎来说,表现形式就是声音的波段变长,清脆的铃声入耳居然有种锣鼓的感觉。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变化精彩。前一刻,有的人不忍目睹,有的人带着期待,有的人则兴奋癫狂。下一刻,有的他们的脸上皆是一呆,然后张大了嘴巴。
帅小戎接住了飞刀,用左手的两根手指。他夹着飞刀,定格在了侧身右肩的位置。在接住飞刀的那一刻,帅小戎知道,白红升还是对自己很照顾的,飞刀虽然看似威力迅猛,却在接近帅小戎的时候,变得绵软无力。且,就算帅小戎接不住,飞刀也不会伤到他。
全场忽然想起了热烈的掌声,有人兴奋地大骂。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于不可置信的事物,总是喜欢用肮脏的字眼表达出来。
前排的人今天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袋了。他们已经控制不住掏出自己口袋中的钱,在这种表演之下,他们哪里会吝啬自己的钱包。
只是,似乎,还有一些人的兴奋点比较高。他们认为这样的表演还不够刺激,认为,飞刀的后面有铃铛。这在经过长时间训练之后,不是不可能完成。
这些人的声音就像是病毒,开始扩散。有人呼喝:“去了铃铛,去了铃铛,我们才信他是有真本事。”这些声音很刺耳,传入了帅小戎的耳朵中。
小戎看来,那些人就好似地狱的恶魔。他们的心中没有最精彩的表演,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还可以看见什么新鲜点的。生命,不是他们的,漠视是自然的。失去或者存在,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此刻站在了漩涡的中央,那些呼喊的声音,就像一**浪潮,要淹没他。∮八∮一∮中∮文,小戎他拥有的,是他们不能拥有的能力。一个小孩的高度越了他们,而且还是一个失明的小孩,这不可置信。
需要来点更加狠的,一定是这样的。声浪逐渐升高,魔口已然张开,羔羊还在等待什么,渺小的你还在等待什么?无谓的反抗吗?!
是的,反抗。更何况帅小戎不是羔羊。
帅小戎随意将飞刀扔到地上,他缓缓走到白红升前面。他说:“各位看客老爷,做我们这一行的,命虽然贱,但也是人一个。”
白红升想拦住他,做他们这一行,只有忍耐的份儿。观众有时候真的就是上帝,得罪了他们,就没有饭吃。他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害怕年少无知的帅小戎做出什么不合理的事情,说白了,他还是害怕搞砸了今天的表演。帅小戎在他耳边轻声说:“放心,不会搞砸的。”
他对众观众说:“听大家的意思,我感觉一丝惭愧。我们的国家也在提倡创新,人永远只有迈出你畏惧的那一步,才会得到新事物。我缺少这样的动力,是各位看官给了我这样的勇气。”
众人眼前都是一亮,这个小家伙居然真的被激将法说动了。青沟子娃娃手眼高,果然是青沟子娃儿火气重。有人跃跃欲试,吼道:“是啊,去掉铃铛,无声甚有声嘛!”
帅小戎嘴角露出微笑,在几百人中用手一指,指出了那个说话的人。帅小戎说:“这位大哥,你从一开始就给小家伙我很多至今没有过的尝试,再次我无甚拜谢,还请叔叔道这前来,帮助我一起见证我的进步。”
那人心中一个突,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不用了,我在后面能够看见。再说了,前面这么多人挡着,我也挤不过去啊。⊥中文,”他的话才说完,一条容一人通过的道路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才是真正的无声甚有声,此人乃是出了名的资州牧无赖。欺软怕硬,在资州牧一带极度招人厌。他看了看众人,心中大骂一声,顺着通道走了进去。全场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都以为刚才已经足够精彩了,没想到,还有更加精彩的。这个国庆节道资州牧来玩耍,真是不虚此行。有人想看一看这小孩是怎样被无赖“风车车”戏耍,也有人想看风车车是如何被这小孩子玩耍,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我姓冯,大家都喜欢叫我风车车,我也很喜欢如是被称呼。”此人为人瘦小,只有一米五的样子,帅小戎再长几年的个子,估计都会过他。
小戎心中冷哼:“就是你个家伙,带头起哄,你让我付出流血的代价,我要让你掏空钱包。”帅小戎伸出手,礼貌性握手,却是得到风车车一脸鄙视和不屑。
良久没有感觉到手和自己接触,帅小戎只好收回手。他说道:“我听各位看客老爷大都是一些汉子,想必大家一定愿意出点彩头出来。因为等下我就要冒着危险,让百大哥将飞刀上的铃铛摘去。”
彩头,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大家来赌一把大的。
“我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大家的彩头,等下,要是我没有接住飞刀,只能说我命不好,与之同时,大家还会得到你彩头三分之一的头寸。”他向各位作揖之后,又说:“假若我接住了,各位就看着给点就好了。”
有人看不过去了,他站出来说道:“小家伙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嘛,我认为,如果小家伙确实接下了飞刀的话,我们也不能让小家伙白白给我们表演这么长时间不是。”
风车车从腰间拿出两百块钱,用力甩了甩,对众人说:“你们的我不管,我押两百。只要你有本事,这两张票儿你就拿走去买粑粑!”
帅小戎等待就是风车车的这句话,心中想到:“这次一定不能出错,这两百一定要拿到手。蕾蕾可是最喜欢钱的,纠结总总,蕾蕾最喜欢的花儿就是有钱花。”
空气中带着紧张的味道,大家再一次秉住了呼吸。很多人都拿出了钱,他们大多数的想法就是,能够挣得小钱也是不错的。挣不到小钱就当是给人家看杂耍的门票好了。
风车车站在小戎身后,一脸痞气。心中打着注意,万一要是让这小子接住了,自己就脚底抹油,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要是没接住,只能怪他自己功夫不到家了。
白红升一直旁观事情动态,想不到这小家伙有这样的胆子。做他们这一行的,见的人多了,像风车车这样的人物自然见过不少,他们什么心态,再了解不过。
“为了助兴,个人建议将所有彩头悬挂树立起来。不知大家意下如何?”白红升知道大家会同意,因为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一点风车车阻止不了。
风车车见大家同意,只好到白小五那里交出刚才说好的两百,拿了收条。他恶狠狠看着帅小戎,心道:“你小子,别想接住,等下老子在你接飞刀的时候爆吼一声,看你还能不能接到。”
车厢内,老者被哭泣嗯蕾蕾吵得睡不着,骂骂咧咧从床上起来。“小丫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热闹。”刚走出车厢,白小五走来凑到老者耳边说了几句。
看了看那边一脸痞气的风车车,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我都老胳膊老腿的了,还让我动手,真是一群不懂得尊老的小家伙。”他四下观察,寻找趁手的东西。
见脚下有鹅卵石子两粒,心道这个还算凑活。一心想着帅小戎的蕾蕾,期待着老人家背自己过去。可人家毕竟是老人,腿脚又不甚方便。她一直看着老者,于是,在蕾蕾眼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她看见两粒不算大的石籽儿,抛弃了地球的重力,离开了大地的怀抱。它们乖巧如熟睡的鱼儿,静静摆动摇曳。老者手掌微张,于是,鱼儿投入了老者的手里。
下一刻,老者手腕突然摆动。那只手完全就不像是老人家的手,不,那完全就不像人手。老者的三根手指,夹住两粒鹅卵石,然后两只手指一晃。
蕾蕾隐约好像看见老者的手变长,就像橡皮筋一样,将两粒鹅卵石弹射了出去。目标正是斜叼着一根烟,一脸痞气的风车车。
风车车只觉得身上突然一麻,然后就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想说话,企图骂人,现就是连自己的舌头也无法控制了。
白红升拿起了飞刀,他说道:“小荣,我要射了!”他的话语引来众多猥琐男人的哄堂大笑。而我们的帅小戎自然是不明了其中的意思,毕竟他还是一个连生理卫生都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小屁孩。
“恩,放马过来!”帅小戎站在板凳上,挡在靶子前,耳朵竖起,注意力高度集中。这次表演的成功几率还是有的,只是不是很高。以前他在羊角山上,也试过不用铃铛,通过微弱声音来判断。
只是,依靠声音的判断方法,时灵时不灵。帅小戎只要保持一个平常心,接住飞刀应该还是有可能的,且可能性非常大。
飞刀起,待君瞅,现敌人未明眸,只有黑带遮了头。说时迟,那时快,脑中思绪跑马快,一方神兵出瀑来。说一说白驹过隙,谈一谈眨眼之间。飞刀出了如来手,点将出了长征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