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龙王?“听到这话,释迦如来这才睁开双眼,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此物如此珍贵,他小小泾河龙王,如何能够拿到手,道友此话莫不是在诓骗贫僧?“释迦如来怀疑道。
“呵呵。“金鳌道人冷笑一声,“凡人有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佛祖常说众生平等,如今怎么又说小小泾河龙王,不能有这稀世奇珍,可见佛祖的修行还不到家啊?”
释迦如来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半晌,摇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当贫僧没有问过就是了,既有此物,敖琛之事,我佛门不再过问就是,观音尊者,请你收下此物吧。”
“遵法旨!”观音忙道。
“慢着!造化之气,可没有这么容易交给你们。“见状,金鳌道人大喊一声。
释迦如来眉头一皱,看了金敖道人一眼,开口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要用这造化之气来换取敖琛的安全的吗?“
“贫道的确是这么说的,可贫道也没有说,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啊?“金鳌道人点点头道。
“造化之气何等珍贵,佛祖身为佛门之首难道还不清楚,仅仅敖琛的性命就要换去此物,未免也太贪心了,更不要说,敖琛之事,起因为何,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你佛门势大,天数在你,泾河龙宫弱小,不得不断尾求生,舍宝求命罢了。“
“造化之气交给佛门可以,不过,佛门也要答应贫道三个条件才行。“
释迦如来闻言,沉默片刻后道:“道友且说来听听。“
“第一,造化之气交给佛门之后,佛门日后不可再明里暗里算计敖琛,算计泾河龙宫一脉。“
“可!”释迦如来点点头道。
“其次,西游九九八十一难之中,要交给泾河龙宫一难,以做补偿。“金鳌道人又道。
听到这话,释迦如来眉头一皱,“此事不可,西游之事,皆有定数,当日贫僧曾许给龙族几难,据贫僧所知,西海龙王曾将其中一难交与西海长公主,如今的泾河龙母敖雁怡,也就是说,泾河龙宫本就有了一难,再添一难,怕是不妥。”
金鳌道人闻言冷哼一声,“佛祖交给龙族的是龙族的,和泾河龙宫有什么关系,这一次可是泾河龙宫自己消灾解难,拿出造化之气来交给佛门,此物只要你们运用的好了,日后不说添上一尊菩萨,至少一位罗汉是少不了的。”
“难道说,佛门一个罗汉道果,还比不上一难不成?”金鳌道人讥讽道。
释迦如来听了,默默拨动念珠,推算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再予泾河龙宫一难便是,希望道友的第三个要求,不要太过分才是。”
闻言,金鳌道人摇摇头,开口道:“怕是要让佛祖你失望了,贫道的第三个条件,就是西行路上,九九八十一难,要给贫道一难。”
“你简直妄想!!!”听到这话,没等释迦如来开口,便见一声大喝从旁边传来。
金鳌道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尊菩萨,头戴花冠,脸色苍白,一看就重伤未愈,不是盱眙山普照寺大圣国师王菩萨又是谁?
此前他和金鳌道人一战,本命灵宝被毁,深受重创,本就对金鳌道人怀恨在心,不过碍于金鳌道人的身份,不好发作罢了。
如今见金鳌道人索取一难,又要一难,终于坐不住站出来指责。
不只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在场众多佛门弟子,纷纷面露怒色,此前金鳌道人用造化之气换取敖琛平安和西游路上的一难,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造化之气的价值,两者倒也算是旗鼓相当,佛门算是不亏。
可现在,金鳌道人又要一难,分明是踩了佛门的底线,他们岂能不怒。
“金鳌道人,你当这里是你截教的碧游宫吗?怎么敢如此放肆!”
“就是,予你一难,已经是莫大恩德,还不速速退去,也不怕丢了上清圣人的面皮。“
佛子一怒,天地变色,一时间,庞大的气势恢宏大气,荡然天地间,但见祥云彩雾,时时汇聚,烟霞灿灿,璀璨而生,气势恢宏,气象万千,仿佛无数座大山一样,朝着金鳌道人压去。
如此庞大的气势,不要说金仙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怕是也难以承受。
不过,面对这等气势,金鳌道人却是神色不动,就在山海一般汹涌澎湃的气势镇压而来的时候,只见他背后古朴的长剑,散发出一道微弱的清光,便见青萍一闪,砰砰砰,连珠串一样,众多佛子的气势瞬间化作飞灰散去。
众佛子闷哼一声,唇角一丝嫣红落下,俨然受了轻伤。
释迦如来的双眼骤然睁大,落在那古朴长剑之上,闪过一丝怀念恭敬之色,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南无阿弥陀佛!“
只见释迦如来高呼一声佛号,周身上下,金光四射,袅袅不断,一簇簇金花四散落下,飘荡在无尽虚空之中,异香袭袭,袅袅不绝,无尽梵音,自四面八方,宇宙十方中响起,又仿佛在耳内回荡,一股浩然若趋的威势,席卷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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