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身在紫芒包裹中,齐天生瞬间被恐惧笼罩。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泡在水里一样,但却没有窒息感,也没有压迫感,十分诡异。
他想要挣扎,想要呐喊,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喉咙也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
我要死了吗?
刚刚得知母亲真正死因,齐天生满心不甘。
就在他几乎崩溃之际,心头突然一震,下一刻,他眼中的恐惧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抹震惊与狂喜。
与此同时,房间中的灵气突然间变的活跃了起来,疯狂的向齐天生体内汇聚而去。
轰!
随着体内发出一声闷响,齐天生惊愕的发现,他那如铁一般的丹田竟然开了,磅礴的灵气疯狂流入其中。
筑体一重、筑体二重.......
化灵一重、化灵二重.......
只一会儿时间,齐天生已是从一名普通人成为了一名袭神者,而且修为还在不断突破中,突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仅如此,他每突破一重修为,脑海中还会升起一丝明悟。
“啊——”
突破带来的快感,让齐天生一个没忍住舒服的呻吟了出来,而这一声呻吟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啊——啊——”
声音时而高亢、时而舒缓,飘飘荡荡、婉转悠扬。
...
天晴酒馆。
齐天双手捂着耳朵咒骂道:“该死的老王,这么晚了还加班,累死你个老东西。”
天晴酒馆隔壁。
老王和妻子同时醒来,老王惊讶道:“三年了,老齐那家伙终于想通了?这是铁树开花了吗?”
老王妻子悠悠道:“他开没开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开了,你看着办。”
老王:“......”
...
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齐天生。
此时正身处紫芒之中,双腿盘坐在地,一头黑色长发无风自飘扬,双眼紧闭,面带潮红之色。
那陶醉的表情怎么说呢?
还是听声音吧......
“啊——”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半刻钟,紫芒才开始渐渐淡去,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再次恢复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齐天生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感受着丹田中澎湃的袭神力,尽管未睁开双眼,但周遭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种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便是灵识吗?好厉害!”
惊叹一声,齐天生缓缓睁开了双眼,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连发出两声惊叹,齐天生猛吸一口气,感受着身周遭稀薄的灵气,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玄妙体验。
恍惚间,他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为了一名袭神者?太神奇了点吧。
短短半刻钟时间,他从一名普通人连连突破筑体、化灵两大境界,一跃成为了一名开玄八重境袭神者。
纵观古籍记载,还是坊间传说,这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曾经,齐天生的母亲拓拔晴,为了让他可以修炼成为一名袭神者,可谓是煞费苦心,没少带回来神丹妙药,但始终没能成功。
那个时候,齐天生的愿望便是成为一名像母亲一样的袭神者,奈何资质有限,始终没能如愿。
直到拓拔晴去世,风岚学院也许是出于同情,破例收下了身为普通人的齐天生,让他成为了一名外门弟子。
可即便如此,不管齐天生再怎么努力,始终无法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而他也渐渐成为了风岚学院知名人物。
对此,齐天生从未放弃过,只是内心早已变得麻木,袭神者在他眼中宛如天上之星辰,可望而不可即。
然而世事难料。
就在刚刚,他不仅成为了一名袭神者,修为更是连连突破,一路突破到开玄八重境。
在风岚学院修为突破开玄境便可参加内门考核,而以开玄八重境参加,想不通过都难......
而这一切的一切,恍如一场梦。
片刻之后,齐天生随意打出一个招式,周围灵气顿时随之起舞,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让他深深沉醉。
他可不单单只是突破修为那么简单。
在每突破一重修为之时还会有一丝感悟,这丝感悟让他对自身修为了如指掌,施展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但同时,齐天生还有一丝顾虑,丹田中那突然出现的一缕缕如白丝般萦绕的光线是什么东西?
只是片刻,这丝顾虑便再次被突破带来的巨大喜悦冲走,不管怎么样,自己确确实实成为了一名袭神者。
这一刻,他很想将这份喜悦与母亲分享。
可惜.......
刚冷静下来,当齐天生再次想到母亲之死和烽火宗有关之时,丹田中的袭神力不受控制的疯狂运转起来。
“这是天要灭你啊,烽火宗......”
话音未落,齐天生突然感觉一阵恍惚,眼前景象瞬息万变。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当齐天生回过神,发现他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中。
这里灰蒙蒙一片,目及之处尽是灰色迷雾,仿佛天地还未分开,正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这是哪里?”
这句话是齐天生心里的声音,他没敢说出来,身体更是一动不动,恐惧再次爬满全身。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正在齐天生不知所措一动不敢动之时,这片混沌之中突然响起一道稚嫩孩童的声音。
“我的小老大,你总算是进来了,嘿呀呀!”
齐天生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心脏差点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的蹦出来。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如齐天生这般。
强压心中恐惧,齐天生循着声音望去,却见迷雾中蹿出了一个小家伙,一只灰白色肥圆小仓鼠。
这只小仓鼠停在齐天生脚前,直立起身子,摆动着两条短小前肢,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齐天生,眼含泪花。
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弱小可怜又无助。
“小老大,呜呜呜......”
...
那一夜,齐天生怒发冲冠,夜行百里前往烽火宗。
那一夜,烽火宗血染满天,哀嚎不止。
那一夜,齐天生第一次杀人,吐了。
那一夜,他和他第一次见面,他杀了他。
那一夜,烽火宗宗主肖龙涛为了保命,向齐天生说出了一个秘密,杀拓拔晴之人并非是他,而是毒鬼。
而毒鬼,竟然是肖龙涛同母异父的哥哥。
毒鬼,东州之人一个谈即色变的一个恐怖存在,杀人无数,修为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其真实面目。
齐天生自然清楚,肖龙涛告诉他这个秘密,是想以毒鬼之名震慑他,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暂且不论肖龙涛说的是不是真话,他都小看了齐天生,为此还搭上了烽火宗所有弟子的性命。
...
猛地睁开双眼,齐天生从回忆中退了出来,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