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王峰和程潇潇这两个没有被毒种所困的自由人,对于现在的墨山主来说,也只不过是些随便踩杀的蝼蚁罢了。
只要不妨碍他吸收灵气,墨山主才懒得搭理这两个人呢。
王峰飞快的来到石壁之前,将程潇潇从一堆碎石中拉扯了出来。
看着对方那狼狈的模样,王峰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程潇潇强行扯出一抹微笑,尴尬的说道:“那个老家伙好像非常厉害,以咱们俩的这种程度,恐怕是打不过他。”
虽然王峰很不想承认,但这依旧是个不争的事实。
现如今王峰和程潇潇手段尽出,但依旧不敌对方分毫。
在这种等级相差悬殊的战斗中,王峰和程潇潇根本毫无胜算。
“王峰,要不我以爆发自身血脉之力,将那个老不死的炸死,你带着其他人先逃离此地。”
程潇潇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以自身为人体炸弹,跟墨山主来个同归于尽了。
王峰被对方这句话一下子给气乐了。
“就你这样的,还想当人体炸弹?”
“先不说你能不能接近到对方,就算是你到了人家跟前,都不一定能炸死对方。”
“人家现在可是后期巅峰的大宗师,若是被你一个区区的人体炸弹就给弄挂了,那岂不是也太丢人了。”
没等程潇潇搭腔,不停吸收灵气的墨山主率先开口道:“不错,就算你把全部血脉爆发出来,也只能炸断我的一根毫毛。”
“或许你可以为了我的这根毫毛,试一试其中的威力到底如何?”
程潇潇气闷,冲着墨山主大吼道:“老不死的,我们俩说话管你个锤子事,吸你的灵气就完事了,别有事没事吓搭腔。”
墨山主冷冷一笑,也没进行还嘴。
而程潇潇更是压低声音,说道:“那老小子的耳朵怎么这么的灵,咱们离得那么远他还能听个一清二楚。”
王峰苦笑一声,说道:“毕竟人家现在是后期巅峰,感知力要比普通的宗师强上太多了。”
“那咱们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王峰无奈的叹气道:“真没办法了,看来咱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古族众人听到王峰的话语,不禁也跟着无奈叹气。
一位进入后期巅峰的大宗师,即便是宁静雅这种高手,恐怕也会瞬间被秒,更不用说王峰这种靠着禁术堪堪突破宗师初期的人了。
宁静雅也是一头愁眉不展,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如此的境地。
若是她能早一些察觉出对方的不对,或许此时的绝境就不会出现。
“哎,都怪我,其实我一早就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只是没有及时的跟你们讲明而已。”
“孩子们,对不起!”
宁静雅这一句道歉,即是说给王峰,也是说给古族众人。
导致现在这样的绝境,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毕竟刚刚是她与对方大战,其中的不对劲几乎从对方的第一招使出就能察觉到。
王峰无奈的摊了摊手,反身坐倒在地上,对着墨山主,说道:“墨山主,我知道今天我们都得死,但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墨山主微微睁开双瞳,看向王峰问道:“哦?
你有什么请求,说说看。”
“我希望能死的好看一点,起码不能死的断胳膊断腿,至少保证我尸身的完整,还希望墨前辈能够成全。”
墨山主冷冷一笑,说道:“可以,这个请求我答应了。”
此时的墨山主犹如主宰人生死的君王,无比沉浸与这种高高在上的爽快感中。
王峰急忙给程潇潇使着眼色,示意她照着自己说的去做。
程潇潇也不知道王峰想搞什么花样,但对方既然要做了,那她照做就是了。
“老不……不对,应该叫墨前辈。”
“墨前辈,我也想死的好看一些,毕竟我长的这么漂亮,若是到了地下变的特别丑的话,那我会非常难过的。”
“还望墨前辈能够成全。”
墨山主放生大笑,这种生杀予夺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的畅快。
“好,我也准了。”
“一会我会将你们的心脉震断,保证你们死的非常完整,即便到了下面,也是和你们生前一模一样。”
正在墨山主无比开心的当口,霍天东气愤的大骂道:“王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向敌人乞求怜悯。”
“古族传承几百年之久,遇到的强敌不知何几,那时候也没见他们祈求过敌人的怜悯。”
“今日,你身为古族的代表,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我霍天东从此以后都看不起你。”
其他古族之人也纷纷附和:“古族之人没有投降之辈,我们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没错,王峰怂货一枚,不配做咱们古族的代表。”
“死都死了,还怕个锤子的死相,我看他就想讨好人家,希望对方能饶他一命,我呸!不知廉耻的败类,我也看不起你。”
霎时间,众人对王峰怒目而视。
更有甚者直接开骂,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弄的王峰那叫一个尴尬和无奈。
墨山主突然大喝一声,将在场的所有说话声全部压制。
并以强大的灵力将那些最为吵闹的古族之人,直接给震死在当场。
霍天东也因此受到了重伤,彻底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峰眉头皱的越来越近,本想好言一番,让对方放松警惕。
然后他在趁此机会让古族之人进入涌道。
只要进入到涌道,墨山主一时半会便没有了威胁。
毕竟对方寿命有限,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若是在寿元到达之前,他还没有晋升到圣人之境的话,那他可就真的要比古族之人先一步死去。
所以墨山主是万万不管追进涌道,这也是他们活命的唯一机会。
可霍天东偏偏脑子抽筋,半路搅局。
这下倒好,他的计划算是彻底的报废,还拉了一波古族人的仇恨。
就在众人满脸绝望的时候,涌道内一阵细微的说话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