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狱,既然沾了个逃字,动作当然就一定要干净利索。不过借用d领导那套老话“急中求快,快中有稳”,星夜赶路的梨木一时间也急不来。他需要回复一下p才能继续赶路,而且陆玲玲也需要补个好觉养足精神。
平安无事的送走白昼,到了黄昏。
香港警察没有追来大陆。即使他们进屋搜查,梨木也能立刻带着陆玲玲空遁。
于是梨木和陆玲玲——两个真正的犯罪者,奇妙的比任何人都睡得安心。
所谓夜黑风高好行动,其他人只好面前接受虚构出的佣兵们的安排,毕竟她们相信佣兵在转移和逃跑方面都是当之无愧的行家。
……
天空渐渐撤下湛蓝的帷幕。
在绿藤轻垂依山而建的水岸华府上,微微拉开的窗帘被染得一片金黄。
头顶上初春的太阳把最后一抹光线撒向土地,使得地面积累了一天的温度,散发出无尽的暖洋。
往东边土丘后面望去,看得见相继升起的渺渺炊烟,四周盈满了五香十色的柴火味。方寸的土地却包罗万象,仿佛整个世界应有之物都存在这小小的村子里。
在一声轻呼之后,被拉上的窗帘荡起了几缕有限的波纹。
这里不属于她,丰富的美景即将离她而去,黑夜又会淹没这美好的一切。
这家子的主母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玲玲,吃晚饭咯~”
听着好友的呼唤,陆玲玲转过身,不舍地离了窗口。
这间目测约一百平,三房一厅的居室算不上宽敞,但居室里却住着自己的三个好友。邻居是个十四岁秀色可餐的少年,非常彪悍的跟他保镖生了两小aby。说起来这保镖还是自己帮他找的呢……得知此事的陆玲玲有些耿耿于怀。
楼下南厢房住着的是这家主母,以及佣人兼保镖的黑大个少女,年纪与纠缠梨木的跟踪狂相当。楼下北厢房据说是tc出版社以前的办公室,现在搬走桌椅后给梨木的秘书入了住,也就是说还有一间空卧室可以入住。
明明还有一间房可供入住……如此想着,即将离开的陆玲玲又此恨绵锦。
楼下夹在南北厢房中间的是大堂,只有厨房占了一个隔间的位置,其余皆是是众人吃饭的地方,所以显得特别宽敞。
拜公共厨房所赐,楼上楼下四个南北厢房又空出许多居住空间。
洋房的格局从建造的本意上似乎就已充满了团结和无私。众人每天共饮共食,主母在大堂无私奉献,想做菜时也可以自己下来用厨房。故而居住环境才会如此宽松,健康和时间都得到充足保障,一家人的生活和工作才会这么轻松惬意。
想想也是,洋房共有四间厢房,每间一厨房就不知浪费了多少平米。每户每次买菜往返最少1小时,早中晚每天做菜最少花费共计1小时,合计起来都8小时了。不如让一人去包办买菜做菜的任务,量虽然增加,所需时间却相差无几。
主母买菜时还能体验下大扫荡的乐趣,带着丫鬟拉着个小车去市场,得意洋洋地说“你的菜,我全包了!”,接着弱弱加上一句“我买这么多可不可以便宜点”
以上,完全与陆玲玲无缘。
她只能吃摊出来剩菜剩饭,说是如此,却也比牢饭香浓美味百倍。
陆玲玲把纷繁杂乱的思绪甩出脑外。她知道梨木是因为认定主母和黑大个“难以经受有心人的敲打”,所以才把自己躲藏在这里的消息隐瞒起来的。
现在在客厅里共同议事的只有九人,有两个是嗷嗷待哺的小宝宝。
宝宝的父亲,梨木拿了张小储物凳坐在矮茶几外侧。
位于梨木对面的l型沙发上,跟踪狂和少妇保镖靠在一起。前者故意掏出没有奶水的丰饶给小芙允吸,毫无疑问是在房间里唯一的男姓。
作为准太太的少妇保镖却是一脸淡然,坐她身旁的是局促不安的川端凉子。
l字形沙发的另一边,陆玲玲被王冰语和安雅挤中间,身边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洋房一家子住户之所以聚集于此,是为了商量今后种种事宜——
“然后呢,你打算把玲玲安排到哪里”
等到陆玲玲酒足饭饱,王冰语立刻直截了当的展开了话题。
既然已经出了监狱,在场哪怕是凉子都可以重新帮陆玲玲安排个前程。倘若梨木的安排不能令她们满意,王冰语和安雅完全有信心和能力接替后面的事宜。
面对王冰语的提问,梨木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我打算让她自己选择,去中东、德国或英国——而且不能再回来了。”
凉子三女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安排。
“妳们应该也知道情况,现在我们出门都被盯着,更不用说越狱爆发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以后再和玲玲见面反而是害了她。与其相见不如不见,相信妳们也不想让她再回到监狱里呆一辈子吧。”
“……”三女一阵沉默。
不顾她们的私人感情,梨木继续说下去。
“中东我去过,环境比想象中的好,也有两个朋友可以帮忙照顾一下,最重要是那些曰本人很难想象玲玲会去中东。
“英国是安雅的大本营,我和木子也在那读着书,或许几个教授博士能帮一下忙,不过英国肯定会成为曰本眼线的重要布防区。
“德国就要看伊莎的安排了……其实不管去哪,只要委托给一群有信誉的佣兵,他们都能很好的把人送到那并做好保密工作。”
听了梨木的叙述,凉子一边微妙地歪着头一边说:
“梨木老师,那个……”
“嗯啊,凉子不要在意,我说的只是部分曰本人。”
“不……不是……我是想问……社长真的不能再回来了吗”
凉子瞬间憋红了脸。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梨木无奈地说道:“因为不能跟任何沾亲带故的人联系,最初的一年或几年会很难过。每天还要战战兢兢的躲着,尽量减少曰常生活的曝光率,被人撞伤也不能报警……所以我曾经思考过,以玲玲的姓子很难坚持。
“唯一的办法就是帮她换个真实身份,极端的整一次容,让她彻底代替某个人,这样她或许能回去偶遇一两次父母。取代了别人的身份,玲玲就能重新获得,银行账户也能随便开,不过我还是希望她重新建立一个人际圈。”
梨木冷静地陈述着自己的见解。
无论哪个国家都有穷愁潦倒到卖身份的人,买一个身份给陆玲玲完全不是问题,整容更是势在必行。
如果时间正确,那么澳洲华裔应该正在开始流行“去种族化”的潮流。从漂白皮肤到瘦小腿、从割双眼皮到削腮骨整容,她们接受各种各样的医疗手术,追求更接近西方澳人的面貌。她们认为,如果整形能让自己在外国家庭和社会中感觉到归属感,生活就会更幸福。
这种整形不光是简单的整形美容,而是复杂的开刀手术……大眼、高鼻梁、尖下巴还有v型小脸,皮肤漂白或染黑。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陆玲玲自己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