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入眼的浮肿身躯,吴鸿发觉想要施展九灵针经,几乎不可能。和常人不同,此时的伊拉全身穴位因为浮肿,都有所错位。穴位找不准,疗效就别妄谈了,这才是吴鸿蹙眉的原因。
就在吴鸿犹豫的时候,栗子花已经擦干了眼泪,嗫嚅着道:“伊拉受的是内伤,医生却把她当成了中毒症状来处理。当时那个年轻男医生见我是外国人,一句话都没问我,就给伊拉开了药单。都怪我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到。等我发现的时候,药水已经挂得差不多了。”
吴鸿此时很想把栗子花臭骂一顿,身为纵横多年的王牌女特工,医生开的药单对她来说就是常识姓的知识。这种疏漏,在特工的生涯是决然不允许存在的?ahref="iei8"tart="_bnk"iei8墒且晾那榭鑫t诘┫Γ夂柚缓门芯λ伎级圆摺?br/
‘咦,有了!’吴鸿脑际灵光一闪,猛地挥手制止了栗子花的解释,旋即放开神识,牢牢锁定伊拉的臃肿身躯。不多时,人体周身的穴道犹如一个个跳动的光点,出现在他的神识范围内。只是每个光点的生机黯淡,与奄奄一息的症状非常吻合。
吴鸿深吸一口气,再不迟疑,手法迅疾,变幻莫测。飞针刺穴,快若闪电。一套起死回生针行云流水地在他的手下使了出来。约莫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吴鸿身形缓慢下来,手里的动作嘎然而止。
起死回生针已经施展完毕了,饶是吴鸿的针[]力早已比以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但如今作用在伊拉的身上,效果依然不容乐观。吴鸿顾不上休息,当即接连施展了养气培元针,巩固伊拉体内那惨淡的一线生机。
栗子花无力地贴在门后,讶然地看着吴鸿所作的一切努力。当了二十余年的特工,走南闯北,什么东西没见识过可是吴鸿今天的稀奇针法,的的确确让她开了眼界。
现在院方已经放弃了对伊拉的抢救,栗子花就算觉得吴鸿的治疗方法再诡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鸿把伊拉这匹‘死马’当作活马医。
伊拉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身为特工唯一的破绽。遭遇这一劫,她当时已经近乎绝望。打电话给吴鸿,纯属绝望之人对上帝的祈祷一般。只是没想到,这个祈祷真的让她绝处逢生。
如今已经一个钟头过去了,伊拉好不容易撑住了微弱的一口气,没有死去,而且心电检测仪上的数据和曲线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栗子花心里的绝望被一丝丝地抽去,变成了一缕缕淡淡的希望。只是如今吴鸿已经在床前站了半个钟头,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脸色无比的凝重。
“吴先生,伊拉她、她还有救吗”栗子花越看越害怕,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吴鸿终于挪动了脚步,神色严肃地斟酌道:“伊拉的命暂时保住了,但是现在为了给她解毒,面临一个极大的考验。院方开具的药物毕竟已经融入了她的血脉,几乎融进了骨髓。现在为了解毒,我不仅要放她的血,而且还要放掉掺入毒素的骨髓。这是一个极具考验的过程,如果在这过程中,伊拉撑不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时的栗子花早已没有了刚才的软弱,风韵犹存的脸上充满了坚毅。对她来说,只要有办法就有希望。所以她上前一步,坚定地请求道:“吴先生,请您尽力施为。不管什么后果,我栗子花这辈子都会记住您的恩情,永不会忘。”
“好,准备几个盆来,我要开始了。”
很快,吴鸿奋力将伊拉臃肿的身躯扶着坐起来,灵指跳动微变,一根根金针在他的指缝间游走。接着,在伊拉的后背上一一刺入,形成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针林。高低强弱,依次不同。那情形看得一向刀口舐血的栗子花都不禁头皮发麻。
好在吴鸿很快就取了这些金针,将伊拉放平,随后又侧翻过身子,沿着两条粗若象腿的臃肿长腿仔细施针。渐渐地,吴鸿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这是他使用九灵针经救人以来,最辛苦的一次。
连续的准备工作一一完成,各条主经脉的生机调动和主要动静脉的气血调和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在伊拉双脚的涌泉穴上,刺出阵眼,引导坏血流出。
“栗子花,你过来,帮我按住她。一会的坏血析出过程会非常痛苦,你一定要按住她,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吴鸿珍重地吩咐道,目光扫向栗子花,心中暗暗庆幸。他庆幸的是,这个粗心的母亲,在这个时候终于没有掉链子。
等到栗子花在臃肿的女儿身躯上坐稳之后,吴鸿双掌齐出,两根手指长短的金针几乎同时刺入伊拉的脚心涌泉穴。伊拉受此一,非常欣慰地点头道:“伊拉得救了,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以前那个令我讨厌的乌克兰美少女就会回到你的面前。”
栗子花不禁喜极而泣,拉着吴鸿的手不停地点头,“吴先生,您的大恩,栗子花至死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