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姓毕,我的爷爷姓郝。< ?? {中文 〔 w>w〕w].〕8〉1zw.
姥爷是个阴阳师,人们尊称他们为毕先生。爷爷是个八仙(土葬抬棺材,一般八人,所以叫做八仙),大家称呼他为郝八爷,因为爷爷生性善良,所以大家都叫他好先生。
姥爷和爷爷的职业同宗同源,所以两人自年轻时便认识,后来才结成了亲家,。
姥爷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十里八乡的恶名昭著,后来不知道的怎的就跟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消失两年以后,回到老家做起了阴阳先生,开始了他的传奇一生。
而爷爷则是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年幼时因为家里穷,十六岁入了八仙行当,给人抬棺材一直到了现在,几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爷爷的连上已然皱纹密布,爷爷说,他是最有经验的八仙。
毕家和郝家到了我这一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独苗,自然比较宝贝。所以我的存在有些特别,两家都想据为己有,但是根据传统,我还是跟着爷爷姓。姥爷对此耿耿于怀,可是爹娘使足了功夫,也没有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
后来,姥爷为此给我父亲,母亲卜了一挂,也没得出个结果。直到六岁那年,我记得清楚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天,姥爷为我开挂,结果就是一夜白了头,从此再也不逼着爸爸妈妈要二胎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姥爷看我的目光不一样了,以前单纯的溺爱,自那以后就是溺爱中带着一丝怜悯和悲哀。
我总能看见姥爷眼睛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却被他隐藏很深的悲痛之情,也就是那个时候,姥爷更加溺爱我了。
为了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外孙,姥爷在我家老宅隔壁建了房子,从此我们家就成了一个大家庭。
同年夏天,在我的身上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情,那对于我老说就是一场噩梦,而主导这个噩梦的就是最疼爱我的姥爷。
那天,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一个瞎子,一个瘸子,还有一个英俊的中年人。姥爷对那个中年人很是尊敬的样子,爸爸妈妈被赶出了家门,只有我留在家中。爷爷的不断的叹着气,在角落里抽着旱烟袋。
我年幼无知,并不知道厄难正要降临,一门好奇的在几人的身上打量着,因为家里常来陌生人的缘故,像这样的状况我早就习以为常,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爷爷和姥爷的眼睛里面都有泪花闪烁着,其他的几人也是一脸凝重的样子。中年的在我的身上看了看,又用手将我的骨头摸了一遍,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记得他们捉了一只鸡,还捉了三只黄鼠狼,一只嘴上有白毛,两个幼崽,用红绳绑着腿,放在地上。我能看见那只大黄鼠狼眼睛里面哀求的目光,似乎是求我们放了它的孩子。
没人理会它。
其实我是有些忌惮的,打小就听姥爷说,黄鼠狼又叫黄大仙,通常招惹不得,否则会倒大霉。
今天这是怎么了?诡异!
中年人在堂屋里面点了一根香,烟雾是白色的带着淡淡的青色,烟雾入了鼻子,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我总觉得要昏迷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保持一点清醒。
我被几人将我抬了起来,放在了一个奇怪的木板上,我鼻子里面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道。
我认得这块木板,村子西边熊大胡子的杀猪板,我经常路过他家门口,有时候会好奇的看上几眼,没有想到今天我会躺在上面。
想到杀猪时,铁钩勾着猪嘴,将它们抬到木板上,一把长长的杀猪刀狠狠的从猪脖子上捅进去,鲜血狂喷的画面,我幼小的心灵顿时恐惧起来。
因为害怕,我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大脑虽然迷糊,意识还算清醒,本能的我不断的摇着脑袋,目光哀求的看着姥爷。
然而,姥爷突然间变的冷酷无情,就像没有看见我的哀求一般,根本就不看我的脸,我只能拼命的挣扎着。
“他总是晃动可不行,我没办法下手,拿钉子将他钉住吧。”我听见中年人说道,还看见他皱了皱眉头。
姥爷一边流泪,一边拿来几根前段尖锐后面圆弧的钉子,姥爷挥动着铁锤,亲自将我的四肢钉在了木板上,尾端的钩子将我的手牢牢的固定在上面,丝毫不能再动。
我恐慌了,这是要杀我吗?就像杀猪那样。
这还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姥爷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祈求的看着姥爷,他躲避了我的目光。
“孩子,别怪我,别怪姥爷!”姥爷回过头不再看我,我的心顿时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姥爷不管我了,恐惧在一瞬间就将我掩埋。
“爷....爷,爷爷......”
我抽泣的不成样子,只能看像蹲在墙角的爷爷,“我害怕,爷爷......我不想当猪猡。”
抽泣,让我的浑身都在抖动,我叫着爷爷,也只能叫着爷爷。
“造孽啊!”
爷爷大声的哀嚎着,眼睛通红的就像野兽,他看了我一眼,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后冲出了屋子,夺门而走,我听见爷爷在外面痛苦的嚎叫声。
爷爷也走了,我最后希望没有了.....
我只能无力的叫着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在哪里呢?
“姥爷.....姥爷......”我只能再一次的求救姥爷,毕竟他是屋子里面我唯一的亲人了。
“老毕,别再犹豫了。”中年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手中拿着一把尖尖的刀,我顿时想起了熊大胡子杀猪的场面。
他要拿刀插进我的脖子吗?一定很疼。我害怕极了。
“嘿.!”姥爷狠狠的一跺脚,扭头看着地面,不断的微微摇着脑袋,然后无力的挥了挥手。
“开始吧!”中年人说道:“这孩子的身体果然奇特,迷香竟然都没办法让他昏迷。”
“他会感到疼吗?”姥爷问道。
“昏迷就不会,不昏的话,会。”
我看见姥爷的身体狠狠的一颤:“下手快一点,别让孩子太痛苦。”
中年人点了点头,用刀割断了公鸡的脖子,鲜血滴在了碗里面,接着他当着那只大黄鼠狼的面,在它哀求的目光中,割断了一只小黄鼠狼的喉咙,将鲜血滴在了装着鸡血的碗里面。
我听见黄鼠狼出悲惨的嘶鸣声,我从未听见过这么痛苦和憎恨的声音,我看它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紧接着,中年人拿着尖刀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恐惧的注视下,尖刀对准了我的心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