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色醉人。八▲■▼?一 ?
吴家小院里,夏梅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气场全开的对峙。
半晌,唐宝究竟是还小,耐不住性子的先开了口:“师父,娘亲是我的,你还是自己睡吧。”
吴松冷着脸,不悦的看着唐宝道:“唐宝,叫我爹爹。爹爹与娘亲睡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倒是你,这么大的小子了,还跟娘亲一起睡,羞不羞?”
唐宝气得小脸通红,“才不是!唐宝还是个孩子!娘亲说的!”
看到吴松看过来的略带控诉的目光,夏梅只觉得自己膝盖又中了一箭。
默默偏过头,欣赏又大又白的月亮。
“娘子……”
“娘亲……”
偏偏,这一大一小不想让她作壁上观,非要拖她下水。
拉长的尾音带着些许委屈,配上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效果更佳。
揉揉额角,夏梅很是无奈,她也没想到,这一大一小会生这种矛盾,本来大家一起睡叫好了,非要分个地位高低,你以为这是皇帝选妃吗?!
果然,某个女人还是太天真。
一个**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初尝人事,就断粮,简直不要太惨忍。
一个心理有阴影加恋母情结的小男孩,让他自己睡觉,简直不要太过分。中文()
偏偏这二位,还是都要个唯一的,吴松还能理解,唐宝……简直就是故意的!
夏梅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好了。
于是,冷着脸,夏梅不懂声色的拿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走进隔壁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无论外面的两个人如何懊悔,都不开门。
一夜就在这两个悔青了肠子的男人(孩)相拥而眠中度过。某人独自睡得香甜。
第二日一早,夏梅精神奕奕的,将早饭做好,然后伺候两只怨气冲天的男人(孩)起床。
无视这两人的“明争暗斗”。夏梅吃过早饭,早早的回了夏家小院,带上文兮,往酒楼去了。
如同往日一般,夏梅进了酒楼直直的朝厨房走。心里盘算着昨日未曾开业,厨房里的好多东西都要收拾,还有一些麻烦的菜色要还是准备材料了……
然后眼角随意一瞥,脚步硬生生的顿住。
“文兮,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夏梅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瞧着那柜台前带着浅笑坐着的人。
“秦之翰?!”
“夏梅,可曾想我?!”
慢摇折扇,秦之翰摆出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多情的笑道。八■一?中文●?网 ■
在确定眼前是真人之后。夏梅脸上表情突地一收,变得深不可测。
“文兮,将你旁边的萝卜给我一根。”
文兮迷茫的顺了跟萝卜,放在她师父手里。
然后,她便受到了惊吓,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混蛋!!!我叫你跑路!我叫你不辞而别!我叫你找个小孩子来戏弄我!我叫你杳无音信!”
暴怒的夏梅操着手里的萝卜当凶器,泄般的冲上去,将秦之翰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嘴里还不停的列着某人的“罪状”。
“你回来做什么?!这酒楼已经是我的了!你秦之翰就在外面快活就好了!”
刘全在一旁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了一眼便皱起了脸。不忍直视,于是捂住了眼睛。
文皓则是摇着头,幽幽的叹气,但是却一点要去帮忙的架势都没有。顺带的阻止了想要过去的韩伯。
被打的哇哇乱叫的秦之翰,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他何时变得这般没有地位了,连一个帮他的都没有。
“夏梅,夏梅,小厨娘。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啊!”
盛怒之中的夏梅,才懒得跟他废话,这个混蛋一走就是三个月,一点音信全无,生了这么多事,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虽然看起来打的惨,秦之翰这厮也叫的夸张,可是夏梅还是很注意分寸的,也不可能真的往死里打。
要是真的打死了,谁还要花银子办后事,多麻烦。
但是,夏梅没有注意到,秦之翰虽然嘴里叫的大声,听不出痛苦,但是脸色却是微微白,额头隐隐冒出冷汗。
终于,夏梅不小心瞥见萝卜上点点血迹,惊得一下脸色刷白。
声音微颤,“秦……秦之翰,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一愣,见情况不对,连忙赶过来查看。
“天啦!掌柜的!你怎么了!”
刘全瞧见血迹吓得大叫,忙不迭的将秦之翰扶起来,小心的查看。
秦之翰惨白的脸上挤出个笑容,“没事,夏梅,不关你的事,这是之前的小伤罢了。”
“文皓,我带回来的包袱里有伤药,你去拿过来。”
文皓立马转身去了后院。
片刻拿回来一个锦皮包袱,急急问道:“掌柜的,是这个吗?”
秦之翰点点头,对刘全道:“拿出来,我自己上药。”
打开包袱一看,好些个瓶瓶罐罐,夏梅的脸色更加惨白,嘴唇咬的死紧。
解开衣衫,露出肩膀,众人倒吸一口气,文兮眼里瞬间溢满泪水。
只见秦之翰肩头上包着严实的纱布,解开之后,足有手指粗细的一个**,此刻正往外慢慢渗血。
“嘶……轻点!”
秦之翰瞪着抖个不停的刘全,脸上的汗流的更凶。
夏梅一言不的走过来,接过刘全手中的药瓶,动作轻柔的给秦之翰上药。
她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洞,极力克制住自己轻颤的手腕,愈小心的将伤药倒上,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好。
秦之翰看着眼前一脸愧疚的女子,眸中深沉复杂,好似有无数的痛苦在翻涌。
极尽轻缓的将衣服给秦之翰穿好,夏梅低着头轻声道:“你们先到后面去,我有些话对掌柜的说。”
文皓一下捂住想要说话的刘全,直接拖到后面,文兮和韩伯对视一眼,也依言离去。
大堂里只有一坐一立的两人。
夏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之翰静静眼前的女子,恍然想起,那个时候,她也是如今这般,一身素衣,不施粉黛。
只是……
眸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痛苦,秦之翰盯着夏梅洁白耳垂上带着的耳饰,心里的嫉妒简直要将他逼疯。
“这是那个男人送的么?”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语气不甘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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