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是危险啊,差一点就直接下场了。”
半空中,伊斯坎达尔的左胳膊紧紧搂着韦伯,握着缰绳的右手都已经快被勒出痕迹,本身对魔力等级只有D的他,充其量只能做到相当于避魔力的护身符那种程度的对魔力,也就是稍微比时彦提供的魔免护符能高上一点,面对经过丧心病狂强化的魔炮,他只能选择躲避。
‘不,哪怕是A级的对魔力,面对这种攻击也只能退避三舍。’
神威车轮就那样停浮在半空,伊斯坎达尔似乎还没有从自己被一个普通魔术师直接碾压差点干掉中回过神来,哪怕那个魔术师他已经足够重视。而我们旁边的韦伯早已经失神的说不出话来,珍重的将韦伯放在车上固定好,一手把持着塞浦路特之剑,一手握着缰绳,已经没有再抱着收服时彦的念头,而是真正同规格的英灵来认真对待。
‘这么强力的魔炮,不管是通过道具还是自身提供,都是会有足够间隔的,利用速度优势,找到破绽。’
伊斯坎达尔看着下方盯着自己的时彦,神情恍惚(其实是战斗意识还没跟上半天没锁定伊斯坎达尔在哪里),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下一刻,他的脸都青了,而刚刚缓过神来的韦伯又再度吓得晕厥过去。
平淡无奇的魔法阵再度浮现,简约大气,配合上此刻的时彦足以让任何花痴少女为之尖叫,而对于伊斯卡达尔两人来说,却不下于死神的微笑。
下水道内,已经交上手的阿尔托莉雅和英灵贞子,自然感受的到头顶地面上那惊天动地的魔力波动,两人的神色同时变得焦急起来。
“如果你还在意时彦,给我乖乖束手就擒啊。”
身体内部被搅动混乱的器官,血色已经从内而外渗透到了衣服上,不是没有过自愈,可是面对英灵贞子不同于魔术的超能力,缺少阿瓦隆保护的阿尔托莉雅根本无从防备,只能强忍着疼痛和其纠缠下去。
而在发觉上面的动静后,至于打扰神圣的决斗违背她的性格,此刻心忧时彦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不,好不容易到这一步,我不能放手。”
有点意动,却又似乎被别的东西舒服,英灵贞子还是选择了拒绝。
与此同时,远坂家,远坂时臣脸色铁青,哪怕最开始从言峰绮礼那里已经得到了消息,但那里想到会造成如此大的动静,直到现在,隔得老远都能感受的到那惊天动地的魔炮波动,自认为冬木掌权者的他,已经可以想象可以预见的其他暗势力的责问和不久消弭事件影响带来的巨大财政压力。
‘你们这群混蛋,完全忘记了圣杯战争的隐蔽了吗?’
自认优雅贵族的远坂时臣,这几天里风度已经丢失的一干二净。
‘必须在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发现特异以前,将对战的双方劝服或者击退,赌上远坂家的微信’
“那么,陛下,这一次就”
小心翼翼的扣响门扉,在得到里面之人的首肯之后,远坂时臣小心的走了进去,恭敬无比的对立面的吉尔伽美什说出了此次的事情。
“在王的后花园里,他们是如此的放肆,这扰乱的是您的领土,还望王上动手诛灭。”
“那也应该是园艺师们的工作,或者,时辰你是瞧不起我吗?”
平举着溢满美酒的金黄色华贵酒杯,吉尔伽美什就那样随意靠在沙发上,透过酒杯看向散发着温暖色调的吊灯,随手问道。
“不,不是的,臣下只是认为王者也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展示武力,给予对方雷霆一击,对方纠缠如此之久还未分出胜负,而随着王的出现,局势立刻见了分晓。这样才能体现您的威严,也是让他们知道何谓真英雄神威的好机会。”
神色看似惊慌,底下的头颅,脸上是一片古井无波,远坂时臣不急不缓的向吉尔伽美什建议着。
“还请王上施恩。”
相处了这么几天,他也渐渐明白和吉尔伽美什交流的方式了,哄着,劝着,拿到圣杯后自然会让其知道令咒的力量。
“听你的话,那位少年也在现场是吗?”
对于远坂时臣的恭维不置可否,吉尔伽美什又貌似无意的提及了时彦。
“是的,由我弟子的从者assassin那里传来的消息,两方战斗中,和那位伪王伊斯坎达尔抗衡的正是他。”
听及吉尔伽美什的话,远坂时臣心里一突,但还是乖乖回应了,听到弟子所说其炮轰英灵的伟业,他的表情不比当时给自己回复情报的言峰绮礼来的古怪,什么时候普通的魔弹能那么强了,再看看自己家族耗资巨大的宝石魔术,哪怕再告诉自己要保持优雅,在言峰绮礼面前,他还是失去了那从容和风度。
而现在,看到自己百般恳求都没有出手意向的吉尔伽美什,在听到时彦出现后的意动,涵养再怎么好,远坂时臣此刻心底也不禁不是滋味。
站起身来,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吉尔伽美什走到了远坂时臣面前。
“卑微如你,这样请求我出手,是想要将双方一起解决吗?想起你们两人前面的交流,真是讽刺呢。”
远坂时臣腰弯的更低了。
“是对方先行打破不主动干预圣杯战争的约定。”
“哼,也罢,那些伪物,就算是杂种,也都是远近驰名的强者,和那个少年的一战,倒也勉强勾的起我的兴趣。”
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回答,远坂时臣不禁舒了口气。
‘如果时彦也参加并召唤出了这一位,估计我们早就输了吧。’
对于时彦,远坂时臣的心更加复杂了,听闻不久前搬离的妻子电话里所说,对方对自己的女儿是真的照顾的很好,但此刻名为嫉妒的毒蛇还是在远坂时臣心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