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原因?”
韩宇听着一愣,微微皱眉道,“冷儿,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是一定会答应你的。”
“这第一件事吧,其实不难,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我的。”上官冷儿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你知道的,在我师哥诸葛烈死的时候,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帮我师父诸葛雄拿到定元珠,当然,后来发生的一些人所共知的事情,不是我所能预料和阻止的,所以我想---”
说到这里,上官冷儿顿了顿,接着道,“我想将你的定元珠借用三天,在我师父的灵位前祭拜一下,这样的话,我总归不算是违背了誓言,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冷儿,我还道是什么事儿呢,”听她说完,韩宇舒了一口气,将定元珠交给了她道,“说句真心话,冷儿,如果这个定元珠是我的,而不是九姐让我代为保管的话,我一定会将它亲手送给你的,如今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
“嗯。”
上官冷儿看着手里清澈如玉的定元珠,应了一声后,便站起身来。
她从挎包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木牌,那是上官冷儿在善城为诸葛雄制作的灵位,眼下她拿起木牌走到了东北‘兑’位的窗台附近,在恭恭敬敬的放好之后,燃起了三炷香,将定元珠供在了灵牌下面。
一阵夜风拂来,在烛火的跳跃中,韩宇忽然一阵感动。
他并没有像上官冷儿一般,有着如此刻骨铭心的师徒之缘,韩宇只是想到了父亲,那个曾经化名韩星云的父亲,那个不肯认自己这个儿子的父亲,那个宁愿让华夏误解也坚决不负华夏的父亲。
情虽有别,心境同一。
在从善城的山洞出来之后,韩宇曾问过包青天,既然我父亲在古武界的名字是韩君行,为什么他要连国安局也瞒着?包青天给他的答案是,他是抱着必死之心卧底奥斯匹林神殿的,所以当他离开华夏的那一刻,韩星云便已经死了。
世上只留韩君行!
原来如此。在了解到这些之后,韩宇对父亲心中的敬意更加浓厚了,是的,作为一个卧底,你的名字还有什么意义?那不过是你的一个符号、你的一个累赘而已,纵然奥斯匹林神殿是敌人,但迁延日久,国安局就是朋友么?
当时还不是有盘踞在国安局内部的王氏家族么?
“你怎么也哭了。”
像一个午夜的精灵一样,上官冷儿徐徐的坐在了沙发上,她眼角的泪痕尚未抹去,端起了高脚杯,似有无限愁绪般,一饮而下。
“我哭了吗?”韩宇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方才发觉果然有眼泪冒了出来,讪讪的笑了笑道,“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情难自已。”
“这么看来,你也有伤心事?”摇曳的烛光中,上官冷儿纤纤细手扶着额头,她显然有些喝多了,在说了一句后,便趴在了茶几上,用她那勾魂的小眼神看着韩宇道,“当我是朋友的话,就说来听听。”
“我不把你当朋友。”韩宇同样有些头晕,不过相比于这个,他更多的是冲动。看着眼前吐气如兰的大美人,他有一股想要狂吻一般的冲动,但他还是隐忍了下来,挑衅道,“我把你当作我的女人。”
“啪!”
上官冷儿听罢,旋即给了他一巴掌,轻启红唇道,“臭流氓,不许你打我的主意。”
这一掌听起来很响,但对于一个拥有地一五重境界的古武者来说,完全可以做到雷声大雨点小,恰恰,在这一巴掌袭来,韩宇并没有感到丝毫疼痛,他感受到的一些暧昧的气氛,“打是亲骂是爱,你再打我一巴掌我就当你答应你。”
“你,”上官冷儿轻哼了一声,“我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也行,可是很多人都说了,那代表着默认,”韩宇先来了一招以退为进,接着便跟了一招欲擒故纵,站起身来说道,“如果那么些人都说错了的话,那我为了避嫌,只好先走一步了。”
他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酒一般,又像是故意的,走了几步后,却都是在原地踏步……上官冷儿不由笑出声来了,“你不是要走啊,赶紧走你的,干嘛死赖着不动啊,我可不知你这一套。”
计策失败了,韩宇很是郁闷,“冷儿,不得不说,你真是太聪明了。”
“那当然,”上官冷儿又斟满了两杯酒,走过来递给了他一杯道,“喝了吧,喝了赶紧给我滚蛋。”
一听这话,韩宇怅然若失。他接过了酒杯,脑筋飞快的转动着,想到了什么,急道,“冷儿,不对啊,你刚才说之所以找我来,是有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原因你说过了,是借定元珠,可这第二个原因我还没听到,你怎么能叫我走呢。”
“我……”不知为何,上官冷儿怔了好久,“这第二个原因嘛,我不准备告诉你了。”
“那怎么行,”韩宇一心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借机赖皮道,“你如果不说的话,我还就不走了。”
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我去,”上官冷儿激动之下,酒水差点洒出来,晃晃悠悠道,“韩宇,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要是妄想欺负我的话,小心我动手啊,你可别忘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收拾你不过在须臾之间。”
“那你赶快动手吧。”
人都说酒能乱性。韩宇正是被酒劲一激,丹田下一股野火冒了起来,怎么都控制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她不注意,便一把将她拉倒在自己的怀里。
那柔软的身体往身上一贴,韩宇当即感觉浑身都酥了,酸酸软软间,那两团浑圆的物事赫然出现在自己的嘴边,便如这世上绝美的佳肴一样,非但看得惹火,韩宇真是恨不能愉快的咬上一口。
“啪!”
上官冷儿又给了他一巴掌,“臭流氓!”
这下她来真的,在狠狠的劈了一掌后,便鼓囊起了脸蛋,气呼呼的坐在了一旁,似乎要炸了一般,连呼吸间进出的气儿都一簇一簇的,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冷儿,”韩宇脸上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感压制了那股野火,让他有些冷静了下来,“刚才是我不对,我的确冲动了些,可是你要理解,无论是哪个男人,眼见面前有像你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又有几个能坐怀不乱?”
“哼!”上官冷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冲动还有理了啊,果然,这世上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好东西,臭流氓!”
“哦,”韩宇装鸵鸟。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上官冷儿看他酒水洒了,说话之间,又给他斟了一杯道,“不说话就喝酒,我师父说了,酒中自有真君子,你如果以后想跟我交往的话,一定要多喝酒才是,那才是真男人。”
尽管韩宇不太明白她的逻辑,但听她话中的意思,多少有些缓儿,当即高兴起来,一饮而尽道,“我喝,你给我倒多少我都喝,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一切好说。”
“啐!”
上官冷儿啐了他一口道,“谁说要做你的女人了,你想得美,我只是说跟你交往,听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韩宇乖得像个小学生。
夜风拂月,挂壁上的钟声敲响之时,已经是凌晨二点整了,上官冷儿看了一眼时间,又道,“韩宇,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叫你来的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那当然了,”韩宇多少摸着了她的脾气,顺着她的话音说道,“不过你如果现在不想说的话,那也没关系,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都行,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上官冷儿颇有些醉意,头晕的厉害,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知道我师哥为什么也会走火入魔而死吗?”
韩宇一听此言,便知道她真的醉了,“那还……那还不是因为你么?”
“是因为我不假,”上官冷儿接着道,“可是他的境界又不如我师父的高,只不过比我高一点点,何以我师父走火入魔了都没死,他反倒死在我师父前辈了,要知道,他喜欢我不假,可是我师父因情所伤,也是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了啊……”
“额,”韩宇听着有些糊涂,“那是为了什么啊。”
“呵呵,我又不想告诉你了。”上官冷儿身子一软,醉倒在了沙发上。
眼见如此,韩宇摸了摸自己指痕尚存的脸蛋,看着她这一个美玉一般的娇躯,扶起来也不是,不扶起来也不是,那一颗欲罢还休的心一直在作怪,每次靠近她的身体时,便有一种深深的亵渎之感。
像一尊雕像,他静止了好久。
在那么一瞬间,韩宇甚至觉得,就这么看着也挺好,咱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那趁人之危的事情又怎么做的出来?在理智与欲望的挣扎中,韩宇就这么凝视着,又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冷儿又开口了,却不知说得是醉话还是梦话---
“我师哥那么做,完全是想与我双修《素女经》啊,可是我保留着冰晶玉洁的身体,一直没有答应他……他喜欢我,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啊……我不想跟他双修,但我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走火入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