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清宫。网
垫着白色狐皮的华丽软榻,德妃娇媚倚靠在倾轩枭肩膀,娇艳的佳人身姿,像是一株最艳最浪漫长满刺的魅红色玫瑰。妖红的眼影媚人的眸光下,眼神情勾艳迷离,红酥手端起程着茅台美酒的金樽酒杯,满殿的华丽宫外镶嵌金玉,微摆弄着戴着金银流苏簪,钗头雕凤,金步摇,长发随风发香漫入倾轩枭呼吸中,德妃这位倾国美人神色微醉,桃花脸色涨红,端起一杯美酒轻捏着饮下,葱手白若雪似透明而又芊长的玉手拿捏着薄绢轻纱丝帕,在饮后试擦了如丹优美涂着唇红的樱桃嘴角:“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
凄凉有感的话语引得倾轩枭升起愧疚之情,他竟荒唐糊涂的将`西门孤雪`认错成`朱尔兮心怡`,惊鸿帅气的俊容上有缓色,修长冠丹的手拿起德妃这所谓正真的`朱尔兮心怡`手中的金樽,将酒瓶连杯放在贵桌上:“心怡,自从当我知道你离开了我,每晚景色月光风花雪月犹在,我孤独一人于深宫中,景色依旧然在,故人何在?月色也知道我伤心,相似的风景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就像回到了在一起时的梦,我习惯的唤你,才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梦醒明白清醒了过来没有你陪我,万事都消磨改变,只有空气中残留着你的气息跟以前一样不曾变化,我只能拿着金樽空对月,回到相似的场景,灯暗无人说断肠。”
“还好意思说,你对那个西门孤雪那么好。为了她你微服出宫,臣妾都不认识她的又怎么可能与她有过人的关系。为了她,你罢了廉亲王的纳妾婚礼,为她清理后患,你分明就是叫她来欺负心怡的。哼,还好意思说灯暗无人说断肠,明明就是左一个美人,右一个佳丽嘛。”德妃自然能从倾轩枭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娇声不满。
倾轩枭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神色认真:“鸿雁在四季中终会回到自己的故乡归宿,我那么爱你就像是我望眼欲穿的归宿,如果没有我的归宿你,我将长期陷在痛苦的煎熬中,人也消瘦憔悴,在这个皇宫中没人能理解,有谁会像你一般的怜我爱我?我对你细水长流之情,实在难以用言语,言表。网”
“你口才很好啊。”德妃转过身,大有不搭理倾轩枭的架势。
看着德妃双眉紧琐,细细的眉毛颜色像墨色的远山,聚满哀伤思愁:“臣妾那么想念你的,那么帅那么霸气,还那么王者清风,但是,太花心!”
倾轩枭沉默,倾俊的玉颜完美无缺,起身负手身后:“看来你很不想见朕,朕如你所愿走了,尽管心硬是赖定不走无法控制!”
“臣妾错了。”德妃很会把握自己的一言一行偏侧着的眸光看见倾轩枭不易察觉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时,弧度中有着浅浅笑意。
两人又重归于好,精准把握自己的一言一语,一瞥一笑,更是让倾轩枭喜欢,深得人心。
就这样,目前来说就是朱尔兮心怡有了舒羁,倾轩枭错认了德妃这个假的朱尔兮心怡,在德妃的算计下,朱尔兮心怡被倾轩枭送进冷宫,方才遇到了舒羁,这个给她温暖的人,她们建立起了恋爱关系。
后宫中,**妃再次崛起,出奇的是,德妃这人还真不好对付,莫非真如上次后宫联手前说的若她没死就是历练了她,后宫最不缺勾心斗角。相反的是,身在冷宫中的朱尔兮心怡就怡然自得,自在无烦恼多了。
虽然在这冷宫中,环境不好,风景不优美,条件不好,空气不新鲜,饮食更是差透了,还明天所能看到的是满地的疯女人,还有听得可以倒着说出来的几句`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本宫要见皇上``狗奴才,放我出去`……等话言外,就没别的了,更别提有人可以聊天说地了。
日子久了,难勉寂寞无聊。甚至有时无聊到让她祈求,德妃啊,派两个来监视我,这样好让我好把她们揪下来,陪我聊聊天啊,从天谈到地理,再从人和谈到战争,从现在谈到历史名人,从民族说到风俗人情,再从理想谈到人生,再从年轻谈到人老,从满头白发谈到我还想再活五百年……。
不得不说,呆在冷宫的日子,让她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比以往不淑女了,比以往开朗外向,甚至脑抽加白痴,性格更鲜明,其中更重要的因素是因为舒羁,她在为舒羁而改变,舒羁亦在为她不知不觉中改变,变得没以往那般看重夏邑皇帝之位,没那般沉深孤独,没那般不苟言笑……
两人都变得开朗多了,偶尔会开开玩笑,相互调侃,打打闹闹,有着几分类似于独碧与小冷欢喜冤家那种类型。
褪去一身过往看重的烦恼的,保持一颗平常心,看淡了,放下了几多,知足常乐,两人都轻松了许多,笑得出睡得着吃得下,朱尔兮心怡与舒羁越走越近,心中倾轩枭留给她的伤,因舒羁带给她的快乐,因时间因不见面,因不想不念冲淡了,如水流去。。
倾轩枭的生活还是一如以往一层不变,然是醉心国政,雄霸天地的鸿鸿之志,为大邵百姓谋一个更好的光明明天,一天批政啊上朝啊,日理万机啊,身旁有佳人陪伴,但很少看到他笑,既便是完美无缺天衣无缝的笑,身后还是孤独,找不到补全心中空虚的遗缺。
被彼此曾经的恋人呵护的人都已不再是对方。
明亮皎白的月亮爬上屋檐上的夜色中,屋檐中树枝倒影,秋风吹来杂夹着清雅花香的夜风,蝉鸣声声。
殿内的朱尔兮心怡夜半感觉凉意袭人,可怜的是冷宫中的被子并不多,薄薄的一层既旧又烂,根本没有多少暖和,无法盖人,盖着这被子一天到晚也暖和不了身体。。。
她起了身打开窗子,任风吹刮过脸颊冷得起鸡皮疙瘩,唯有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丝清醒,她不知道这冷宫中的其他妃子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中活过来的,这种环境不死也疯。她怕,怕她有天也随她们疯掉。。。
在她起身之时,单薄的被子已被那些缩蜷成一团,口中半死不活喃喃自语着“冷”“皇上。”的妃子们夺去。彻骨的冷让她不觉的抱住了自已,有泪划落,愁苦的眼角举目望着那一孤独的残月,月光映在她脸上,舒羁高超的整容易容技术让她脸上的疤渐渐好了起来。。。
杜鹃声声,沉静无声的月夜,寂寞清冷的宫庭生活,她独自遥遥无期的望去,这宫中多少女人啊,能得倾轩枭**爱的女人屈指可数,不经叹起:“月沉沉,人悄悄,一炷后庭香袅。**帝子不归来,满地禁花慵扫。离恨多,相见少,何处醉迷三岛?漏清宫树子规啼,愁锁碧窗春晓。”
好在,如今的她乐观多了,那段不属于她的感情,慢慢的学会放下。
遇上舒羁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运气幸福,关于倾轩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祝他幸福,她还能付出些什么呢?她有了舒羁,这一生的良人!
秋风侵过,冷彻骨髓,她冷得咬紧发紫的唇齿,倾轩枭对她的爱太过勉强施舍,就如春风侵过再温暖也会过去,吹向别的风景。舒羁甘会她做只飞蛾扑火,舒羁的出现让她陶醉于他的盛情深隐放下,花前月下,全然不再将那份不属于她的恋情放在心上,厌倦了三千情敌的后宫,简简单单细水长流天荒地老的隐守与心爱之人浪及天涯,当歌纵马的渴望向往迸出占满她身心。
“心怡。”一魅惑的声音,朱尔兮心怡看去,是一袭黑衣的舒羁,他怀中还抱着一看起来很温暖的被子。
“大晚上,你不休息来这干嘛,外面天那么冷,来着不会冻着么?”朱尔兮心怡的关慰脸上带着笑,看上去他们两人不像什么质子,娘娘,倒像是平间的平常百姓,会打会闹会因一件小事而吵架,吵后又很快和好的平凡夫妻。【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烟酱醋茶】这样一起经历了很多的夫妻。
“还不是怕你冷,好人没好报来着。”舒羁知道她口是心非,随意打趣的来了句。
“嘿嘿,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正所谓出家之人必要打诳语,透过表面看实质,你那双比鹰利的眼,竟然看不出,搞得好让我失望。”朱尔兮心怡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换是以往她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舒羁明浅魅人的笑着,简净单雅的微笑如同可以摄起人魂魄般,让他的一举一动充满令魂不守舍的陶醉。
舒羁为她铺好**,加了层被子道:“夫人,早点休息,明天见。”他说完,便起身抬起步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