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朱尔兮心怡只见一团红色的影子一闪,便不见了,空气中遗留着一种贵气缠绕在她身心。(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红影的迅快程度令她震惊,她闪眼之际,只有秋风迎面吹乱她柔顺的发丝。好熟悉的身手,这身手与天圣女帝所使用的是同一种轻功。
莫非,此人是舒羁?朱尔兮心怡不是笨人,心思稍一转,思量之际就猜出了。
提身纵气,身体轻盈飘起,脚底如踏着白色云团,飘渺的云彩自她身旁擦肩而过。
底下树旁的霖雪小主抬起无神的眼睛,木讷盯着飞天追舒羁而去的朱尔兮心怡,若疯若笑的呵呵道:“呵呵呵……呵呵……。”神经多半已经错乱。
冷宫的一角,一团红影弥漫着沙尘四起,风沙停止,一团红影渐渐让人看清,是一袭红衣身材一米**左右的男子,飘逸的墨发在风中张扬着妩媚,墨发与红衣似要容为一体,多了几分鬼魅,勾魂。
他是背对着朱尔兮心怡的,一袭深红衣裳婉转直直垂地,外面笼罩着一层溥比鸿毛的白色轻纱,红白之间多了几分仙人温的气韵,华美,高贵。
他静立那儿,一切都静止了,就是一道美亮夺目的风景线。
看得朱尔兮心怡有几分目不转睛,全神贯注。“你我使用的是同一类功夫,出自于一家。”森冷柔魅的背影后传来不惊不异,平静诱人的声音,性感得令天地万物都成了他的陪衬。
(有亲向小墨说一直搞不明白舒羁是男几号?额,照大纲来写舒羁是第二位男主角,男二)
朱尔兮心怡道:“你与三百年前的天圣女帝有缘,你所使用的是天圣女帝的武功,但你所学的还差最后几招式没有记载,你的功夫只在于八层,若盲目练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与当天的天圣女帝一般,杀人不眨眼。”
“依你所言,天圣女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魅惑的声凉如千年化开了的冷水,低诱的声音飘远着耐人寻味的动听:“你是何人?是敌或友?”今天朱尔兮心怡多半是悬了,就怕舒羁手刃了她,原因是她太聪明了,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网舒羁不傻,朱尔兮心怡不该是平庸之辈,冷宫中有这样的娘娘激起他的爱才之心,如此好的女人,清盛帝把她打入冷宫,着实没眼光,浪费人才。
“我不会是你的敌人,是你的朋友。”朱尔兮心怡说。舒羁的背影,仅仅光是背影,配上这醇香的气息,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呵呵。”他优雅嘴角牵起一抹幽冷笑意,魅惑感染在红色的气息张扬中。
“你为什么发笑?”朱尔兮心问,舒羁这男人长得实在是令女人疯狂的男人,与倾轩枭倾国倾城的帅霸王者气不同,与小冷的玩世不恭不同,独独的一种独领**数万年,令女子看过一眼,就能过目不忘的男人。
妖魅蛊惑的侧如雪琼玉颜,凤眸轻挑,冷宫的黑暗将他迷漫,来自于黑暗之中的王者,嘴角绽放的一抹妖娆魅笑,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盛开一抹夺目艳惑的妖姫,角落中的暗光黑色更增了他的妖魅:“我笑,你能如何,冷宫中的妃子竟然还有正常的,我就笑了,难道我不能笑?呵呵。”玩味的声音,放浪不羁。
“呵呵。”朱尔兮心怡冷笑。只听他一语,侧眸,眸光一冷,声还是如此柔魅:“你戴着人皮面具。”伴随着一声音,舒羁红影一团绕过她,魅影绕身,朱尔兮心怡脚一歪,惊魂未定突无预兆的跌倒下去,落入一温暖怀抱,红影飞扬如蚕丝缠绕上一种红色的魅,幽兰气息绕过他指尖入鼻。
直直落在他臂间,凝视他秒杀的凤眸,从他眸中看到她原本的样子,一张极细极薄的人皮面具由舒羁修长白如削葱的手指撕开,青丝飞扬缠乱。
属于男子的深红白衫夹杂着素白女子衣裳,强有力的臂弯牢紧包围着女子娇小的身材。
两人都有吃惊,朱尔兮心怡吃惊的是从舒羁玛瑙的眸中倒映着她整个人的身影,和那张美感振凡的倾城容颜,不过左边侧脸留有在西门府中簪子划过的痕迹,除此之外,一切的容颜都和以前一样,一道疤根本不影响她沉鱼落雁的美颜。
“竟然是你,你还活着?”这是舒羁除了吃惊外的第一句话,强势将臂力加重了力道,左手握紧了她肩,身体前倾,两人的距离如此近,衣物相叠,发丝相勾绕,玉颜相映,繁乱的呼吸拂在彼此肌肤上。
人皮面具飘落。
“我还活着,谢谢你。我不想提及为什么我还没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活过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提及有关过去的任何一消息,那是我今生都抹不去了的阴影。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舒羁,谢谢你救了我。”她句句发自肺腑,想起所受的委屈,憋屈红了眼框,死死忍住不肯落下泪来,在这个世界上,她所能相信的只剩舒羁了,一时间红了眼睛。
舒羁自然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如削葱根晶莹剔透的手指心疼的抹掉她眼角的泪,惊鸿的容颜心疼的道:“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说,心不受控制的敞言出口。
她脸上的那伤疤,足以告诉他,她过得到底好不好。
她眼中尽是伤痕委屈就是不肯哭出泪,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心中的伤,他想问她为什么会沦落到打入冷宫的地步,还是忍了。
清盛帝既然受所谓的德妃迷惑,弃了朱尔兮心怡,他舒羁要,日后让他取代清盛帝在朱尔兮心怡心中的地位。至于舒羁是怎么肯定德妃是假的朱尔兮心怡呢?有种直觉告诉他,他怀中的这个女子才是真的,她的神情很像,眸中无一作假,最直接肯定的是红尘中他能冥冥与她牵手,他的心会受她影响,而德妃没有……
朱尔兮心怡为何会武功,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是怎样死而复生消失在他手下的控制中的,他不选择问,因为相信,无条件不含杂碎的相信,所以不问。
两顾无言的场面,舒羁轻柔扶她起来,轻拥她肩。
女子往往在受情伤之际,需要安慰的时候,是很容易接受在那时第一个站出来给她温暖的人,通过舒羁掌中透进来的温暖,朱尔兮心怡是多么渴望有一份只属于自己天荒地老,细水长流的爱情,这一切,与倾轩枭是不可能了的。
从放开他手的那一刻,从立下休书的那一刻,两个人彻底玩完了。
舒羁周身环绕着的温柔,落在了她心间,本以为从此再无心不会疼痛,舒羁的柔情落下不走,冲淡倾轩枭在她心中的影子。
对于倾轩枭她实在是不了解,太不了解了。根本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留给她的只剩孤独,孤独如风霜侵骨,没有丝毫属于恋人间该有的温暖,孤独将她包围。
直到爱到不能再爱下去,放手……
放手,就像天圣女帝与吉嘉帝没走到最后是同一种结果。
朱尔兮心怡与倾轩枭之间的恋情有帝权,没有囚爱偏偏有着情殇。
“想哭就哭出来,忘记一份不属于你的恋情,这样你才不必日日夜夜被情殇所包围。”舒羁的声音温热气息拂在耳,同往常的清雅动人。
一滴热泪自朱尔兮心怡低着的眸中滚落,她抬起头来,仙姿美色的脸没有因为那一道疤痕影响到半分美感,从今天起,她不是西门孤雪了,她找回了自已的容颜。“你喜欢我?”她问,眸中有着朦胧美感。
“是,我是爱你喜欢你,但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爱上我。”他凤眸迷离中带醉人的紫色幻影,整张脸美得令人微醉。
“给我时间,我相信日后我们一定能从一对很好很好很好的不离不弃的夫妻。”心如窒息,胸口起伏,泪止不住落下,不让自已闭上眸,定定强迫她自已看着舒羁,她眸中只有舒羁的影子。
脸上哭得不成形,泪无声不停颗颗如珍珠划落,原来,爱情这么伤,要忘掉一份感情那么痛。倾轩枭在弃她的时候,有没有半丝半毫的心痛呢?
“放声哭出来,别勉强自已,”舒羁揽肩将她拥入怀中。从怀中传来有她零零碎碎,断续的声音:“我不想哭,可我控制不住自已,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很快忘记他的,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不要像他那样把我遗弃,我有尊严不要像他那样随意贱踏……”
他拥的更紧,修长的手掌揽过她脑勺,动作轻柔,轻靠近贴在他脸上,如同宝藏,宽慰道:“再也没人能再伤害到你了,我不允许再有人利用你,把你当棋子。哭哭出来,这是你最后一次流泪,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
她哭了,这一次放声哭了,诚如蒙德若伟所说爱就深爱,不爱就别自己与自已过不去,告别以往放下过去,才经得起未来,舒羁会永生守护她,会比倾轩枭更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