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廉亲王稳重的步伐已到达,衣衫一甩,雪姿纷飞。跨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在下不请自来,西门公子可介意?”他调侃一语,小厼默默给他行了一礼。
“廉亲王好眼力啊。一眼破真假。”朱尔兮心怡道,拂袖轻提竹筷,指对着桌面盛宴,莞尔一笑:“以酒会友,正好我这有菜,廉亲王有酒,咱们来痛饮一番如何啊?”
“好,有酒有菜自是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胜过人间风月事。”他言,手握着酒杯没松过,眸中有着淡淡玩味,醉意浮上了心头,微红的俊脸有几分醉意。
“看你平事公务繁忙,今儿怎有这闲功夫来我这酒楼闲喝呢?”朱尔兮心怡有意套出他话语。
“想你又见不到你,相思情浓,只好喝酒买醉好减相思之苦。”他说,敛眸望了眼朱尔兮心怡,淡淡勾笑。
“最近是什么回事,看了那皇榜,皇宫似乎在通缉什么人。”朱尔兮心怡又道:“最近帝都总是官兵一批又一批出动,今天我出门时都看到了第二批了,找的那个女人很重要么?今天来了一队官兵进府察人,还说什么窝藏娘娘乃是大罪,叫我们如果看见画像上的那位娘娘就去通告,赏金还不少。”
“别转移话题,本王说想你犯了相思病,你倒好一开口就聊别的话题。”他道,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吗?告诉你也无妨。后宫出了点事,本王可怜的皇兄为一个女人茶饭不思,自那娘娘失踪后,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要我说。这女人多的后宫,是非勾心斗角也随之涌了上来。”
朱尔兮心怡不语,微微浅笑,眸越过窗外荷花池思忆着一个人,长身玉立王者清风霸气侧漏的他。
倒是身后的小厼忍不住了,又碍着身份问题没说出来:女人,女人怎么了,有女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事非吗?你们男人又好到哪去,为了事业家庭住房生活环境,迁升什么滴盘算还不是一样?哈哈哈哈哈。小厼在心中放浪不羁的邪笑,哈哈哈,笑傲江湖。
“孤雪,你在冥想何事?”廉亲王扯唇嘻哈一笑。朱尔兮心怡挥扇摇摆,从荷池缓慢送来的一阵香气凛然的风吹动她几缕青丝,更吹进她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韵味,整个人登高远眺,人气雅,幽远高尚:“清盛帝是有名的圣君,他的统治下,我朝地大物博,百姓亦达到盛世,我在想能让这清盛帝动心的到底是何样的绝代佳人?”
引得他博雅浅笑,眸中有着**玩味在荡漾,勾起一抹邪恶弧度,似不经意道:“难说啊,后宫并非谁人都能进去,本王也只是略见过一二面那佳人罢了,长得倒是一流。只惜红颜命溥,福溥罢了。你问这干嘛?本王虽不知那娘娘如何,但本王知道你是跑不了。此生本王要你做本王的女人,孤雪什么时候想嫁人了派小厮过来说一生。本王八抬大桥风光迎你回去,向全国召告天下本爱你西门孤雪,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如此霸气侧漏,你皇兄可知道?”她问,转而续道:“鄙人倒是不急嫁人,你可等得?到时只怕我已人老珠黄,倒不如趁现在赶紧另寻佳人去。”
“本王别的倒没有,偏偏耐性极强持久,人生三万六千天。等你到白头你终归还是我妻妾哈,任天涯海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
“如若有人代替你,不就结了吗?生米成熟饭,还怕车到山前没有路么?水到船头自然直。”她续继挑战他的极限。
“本王说过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的心你的人本王都不放过,本王一喝天地震撼,谁与争峰?”他笑言,睨了一眼小厼,小厼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很痛的样子,整张脸都扭曲得不像样了:“小姐,奴婢肚子痛,奴婢先出去了……”说完匆匆忙忙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下去了。
“这么爱西门孤雪?你可记得我们是何时结识有了交集,我家长可曾知晓?”她问,素白描竹的白衫,风姿丽雅,淑人君子,竹扇轻挥:“我说,皇帝后宫三千,你后院美女也靓丽?”
“靓丽是靓丽,只惜没人懂我,钱我能给她们,名权势都能给她们,算是我的责任。但能牵动我心的那个女子迟迟未曾到来,如今好不容易把心送给了一个叫西门孤雪的绝佳女子,偏偏她长满刺,接触一下就会疼,想一下就会痛。无关风月,风花雪月啊,只惜我纵使财源广进西门孤雪也不愿帮我花掉。”
好有经验啊。朱尔兮心怡感叹,但却不动声色道:“俗说对先生不问金钱收入,不过孤雪真心想了解王爷月收入金额如何?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可对?”
他睨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用最纯朴的语言告诉你,也不怕你笑话,本王月俸禄不过九万两白银罢了。”
朱尔兮心怡惊呆了,九万两啊?还能用这风轻云淡的口气,感叹道:“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见得有五两银子,一生也未必能见到或赚到一百两银子。”
“话虽如此,可本王也有其用处,仅仅谪女眷家用流水账每天都高达上千两开销。又何必再言,这个在外的园子,府宅,地皮房地产等等呢,哪个府园不需有人打理,光养里面的人每年每园子都要上千两,我说这些府宅留在手里也够呛的,本王又住不完,还得挂名在本王名下且赔钱养里面的人,本王看,干脆拿合同来一签送人好了,早点脱手早点轻松。宫中上下也要打点。每年只进不出,本王这俸禄多么?穷人家确实一月收入不达一两银子,干脆捐出去做善事好了。”
朱尔兮心怡淡笑:“一个再差的府园,最少也要十几万两,普通百姓家一年能有上千钱进账就好了,你呢,要将上万两府邸捐出去。你哪来那么多钱?莫非……干了什么顺手牵羊宰白鸭,黑手伸进从其中获利?我如此说来你不会恨我?”
朱尔兮心怡这样肆无忌惮的问他,实地也就是试探看看他是否真心喜欢西门孤雪,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醉之以酒而观其性。
廉亲王并无动怒,女子不得插政,由此可见,他原来是真心喜欢西门孤雪。
沉默了会道,低望着酒杯的眸光若有所思:“官场有些**的贪官,为了一已之私,自私自利大肆行贿受贿,哪里是为民服务,甚至盘剥老百姓。也有的官员在一开始时确也是想为民服务为民请命的清廉好官,两袖清风为民办实事,但官海生涯中,受外界**外部力量的胁迫,或自身地**膨胀利益的**,熏晕了头弃了最初最真的理念,成了本来他们引以为耻地贪官。”
“如果我说我不是西门孤雪?”她说。廉亲王呵的一声笑,笑意在他嘴唇扩大,好笑的眸光落在西门孤雪沉鱼落雁的美颜上,趣味雄声道:“本王的夫人,你不是西门孤雪,本王倒好奇这打的是什么算盘?说来听听。”
“我是朱尔兮心怡,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她说,这话引得廉亲王脸色大变,惊讶的站起完全没了刚才的淡定沉稳,伸手就朝她脸上欲要摘掉朱尔兮心怡脸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