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令牌重新交还给小生,又道:“就算你身份是真的,我们没有收到皇宫任何传唤瑾夏的消息,我是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水月的坚持,让瑾夏充满安全感。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车上忽然又走下一女子,她缓步下了车,上前来到小生身后,对着水月背后的瑾夏笑道:“瑾夏……”
“篱落?”瑾夏一见到她,开心到忘了形,差点没直接扑上去。要不是水月挡着,她估计已经奔过去了!
“瑾夏、这位姐姐……”篱落温柔的看向水月,欠身行了个礼,继续道:“我来解释一下这件事吧,王爷奉旨筹备今年的年宴,听说今年的年宴瑶族大王会带着自己的小女儿来参加,瑶族向来能歌善舞,这位小公主更是如此。所以,王爷才想到让你我进宫排练一支舞蹈,在宫宴上为我们无忧国增光添色……”篱落笑盈盈的,对着瑾夏和水月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可是……可是殿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瑾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今天早朝刚做的决定,难道,太子殿下还没有回府吗?”
“殿下还没回来呢!”
“瑾夏啊……”篱落上前一步来到瑾夏面前,拉过瑾夏的手,继续道:“我还能骗你吗,更何况,这次是我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之前的事,难道你都忘了吗……”篱落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似是在暗示她。
瑾夏也不是个笨蛋,她当然明白篱落的意思。她抬眸看着篱落一双清澈的眼眸中透着难以拒绝的光,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水月姐,我和他们走……”瑾夏侧眸,对水月说道。
“可是瑾夏……”水月显然不太放心!
“水月姐,篱落是我多年好友,也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在王府的我的那位朋友。所以,我不能不去……”
水月似乎明白了瑾夏话内的言外之意,既然瑾夏已经决定了,她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嘱咐道:“瑾夏,等殿下回来我会向他禀明实情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宫里不比外边,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一定要小心!倘若应付不来,就说你是太子府的人,千万别受委屈!”
“嗯嗯,水月姐放心吧!”瑾夏乖巧的点头,记下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水月又反反复复的嘱咐若干,就跟送自己女儿出嫁的娘亲似的,虽然听起来有些婆婆妈妈,但在瑾夏心内,却无比的温暖。
终于,水月讲的连自己都有些烦了,她不好意思的对篱落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耽误这么长时间……”
“哪里……姐姐对瑾夏这么好,我看着都只有羡慕的份儿,一点儿都没觉得耽误时间!”篱落恭恭敬敬的回道。
“好了水月姐,那我们走了……”瑾夏笑嘻嘻的跟水月招手,便和篱落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街道往皇宫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瑾夏和篱落坐在车内,许久未见的她们,终于可以聊几句闲话了。
“瑾夏,太子府的人对你真好……”篱落一脸羡慕的对瑾夏说道。
“嗯,他们是对我挺好的!”瑾夏点点头,欣慰道。
“你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那么幸运,我可没你那么好命……”
“篱落,你别这么说,对了,这次我又没完成任务,王爷有没有罚你?”瑾夏关切的看着言语间有些失落的篱落,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
“还没来得及吧……”篱落苦笑着继续道:“我看王爷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我都尽量绕着他走。今天要不是派我们进宫,我估计我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唉……”瑾夏长叹一口粗气,无奈道:“真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真希望你可以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这样,你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我也不用总是惦记着你!”
“瑾夏,这次王爷说了,千万不能出纰漏,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能再让王爷失望了!”
“篱落,这次你就放心吧!跳舞是我的老本行,我别的事儿不敢保证,这件事儿我可以拍胸脯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瑾夏挺直了腰板,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篱落忍俊不禁。
“瑾夏,不论你到什么时候,只要一说起舞蹈,你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哈哈哈哈哈……”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一段短暂的轻松时光之后,马车终于停在了皇宫的南门口。
下了车的两个人面对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高墙红瓦、金筑高殿,这奢华的一切看似那么美好、却又十分的陌生。两人面面相觑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正在二人彷徨之际,一高个子、长相颇有些俊俏的太监迎了上来,恭恭敬敬朝二人行了个礼,尖声说道:“二位姑娘可是翊王殿下安排进宫献舞的?”
“正是……”篱落点头回应道。
“二位姑娘好,奴才小喜子,是专门来接二位入宫的。姑娘,请随我来吧……”小喜子一边说着,一边弓着腰、侧过身,给她们二人让出一条路来。
二人就这样在小喜子的带领下,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来到一处院落前。站定后抬眸看向上边的牌匾,书曰二字:“乐坊”……
小喜子走在前,率先进了门,瑾夏和篱落紧随其后。院内两旁种满植物,可这个季节,它们一个个秃的都跟快要死了似的,也不知道是压根就已经牺牲了,还是说待到春暖花开,它们自然绽放……
院内并列了三间屋子,从最中间的屋子内,走出一少女,看起来二十几岁的身姿,身穿白色云袖戏服,化着妖艳的妆容,鲜艳的大红唇显得她分外老气。
“呦……喜公公这是给我们乐坊送新人来了?”少女扭着胯,迎了上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喜梅姑娘误会了,这可不是你们乐坊的新人,这二位姑娘是翊王亲自选来在年宴上献舞的……”
“什么意思!”喜梅闻言皱了下眉头,不屑道:“不是说我们乐坊要献舞吗?怎么又冒出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