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什么大碍,那本宫就放心多了。侯爷不是也落水了吗,以防万一还是让太医把把脉。”皇妃娘娘说着好像是对皇弟的关心,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流露着对恋人的关怀。
“我没事,不必了。”凤鸢还是拒绝了。
皇妃娘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身后的丫环拉了拉,这个时候门口走来的是凤卿,是听侍卫们说起,萧飞燕落水了,而且还是凤鸢跳下去救人的。
“皇兄。”凤鸢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揖。
凤卿点了点头,看了一边的皇妃娘娘,“原来爱妃也在这里,不知道萧小姐如何了?怎么会突然掉进湖里去的?”
凤鸢看了一眼萧飞燕,还是昏迷不醒,“这都是臣弟的错,明知道飞燕喝醉了酒,还要与她嬉闹,这才不幸失足落水的,不过太医说了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下便没有事了。”凤卿听了这话就放心了。
“毕竟这是你心坎儿上的人,还是不要怠慢了,本王再多叫几个丫鬟伺候萧小姐好了。”凤卿又转向了皇妃,“既然萧小姐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皇妃是否也应该回去了?”
皇妃娘娘猛地一惊,自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下子就沉住了,“是,臣妾也是见萧小姐和黄弟一同落水,闻风而来,也已经命人去准备了热水还有热的姜汤,去去寒气,这儿有皇弟照顾着,臣妾自当时要回去了。”
皇妃娘娘一脸憔悴,被身边的丫环扶着出了门,刚走出门就觉得头一阵眩晕,“娘娘……”
皇妃娘娘捂着胸口,稍稍缓了一口气,“没事。”这些年自己心绞痛是不是就会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都犹如死神索命一般,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很苦,凤卿表面上的确是温和儒雅的人,但是他对于自己的感情却没有那么的深厚,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会选择自己做他的皇妃,若不是因为凤鸢是他的弟弟,自己也不需要隐忍这么多年,自己于凤鸢的缘分也就到此结束了,现在再一次见到凤鸢,带着银色的面具,当然是知道这是为什么,很多年前被人嘲笑,被人质疑,现在的他已经不容允任何人对她无礼了,但是除了自己的哥哥凤卿,两兄弟之间的感情依然很好,就算是自己原本心爱的女人被夺走了,凤鸢依旧是对自己的哥哥很友善,也是常回来拜访,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海誓山盟,皇妃娘娘本来就是对凤鸢恋恋不舍,看到这样子的凤鸢,心里自然是冷了,现在萧飞燕几乎占据了凤鸢整一个心,自己要如何适从。
“皇弟,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议。”待凤鸢换号衣服之后,凤卿还是没有走。
“何事?”凤鸢看了一眼凤卿,知道应该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便跟着凤卿走了出去,“不知道皇兄有什么事情?”
“这个萧飞燕可是周国太子的女人,你可知道?”凤卿顿时脸色有些沉重,“若是周国有意将这位太子妃接回去,日后周国与齐国岂不是又要开战,你的事情我已经呈报了上去,皇上对这件事情很是不满,如果你再这样任意妄为下去的话,迟早会招来杀身之祸。”
凤鸢知道,要不是自己的哥哥为自己顶着,自己早就被五马分尸了,“可是萧飞燕我不能放。”
“自然是不能放。”凤卿连忙接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能够把周国的太子妃带来,哪为何不一石二鸟,搓搓周国的锐气。”凤鸢看着凤卿,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哥哥,他的眼里冒着一丝精光。
“你说是要挟周国?”凤鸢本不想再继续打仗,留住萧飞燕并非自己喜欢,而是为了留住司徒绝尘,如果司徒绝尘知道自己利用萧飞燕威胁周国,那司徒绝尘一定不会那么的老实,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
“没错,这么好的一个人质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再说了,萧飞燕在我们手上,周国的太子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放任不管,只要我们开出好得价位,他们必然一定会上钩,到时候女人还是你,只不过我们会多更多的筹码。”凤卿依然是野心勃勃,自己才华横溢,本来是可以得到重用的,可是朝廷之上排挤声声,不得不退隐到海川,封底为侯,其实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看守将而已,凤卿又怎么会甘心在这里孤独终老。
“皇兄,这件事情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如果这样子的话,丰原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将司徒绝尘留在自己的身边。
“还需要考虑?”凤卿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原本他们兄弟俩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后宫答应所生,现在他们的娘,本来可以母凭子贵一举封妃,但是皇后娘娘打压,不得不让皇上改变了主意,他们俩兄弟虽然是存活下来了,但是免不了被人排挤,被人白眼,就算是长的再好看也是如此。娘亲郁郁寡欢中死去,到死也没有见到过一次皇上,从此兄弟俩就会皇帝有了一些成见,嫡出的太子爷根本就没有治国之才,却非要让他处理国事,结果现在的齐国已经不如以前了。
“也罢,你就再考虑考虑,三天之后给我答复,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凤卿看了一眼凤鸢,这个小子难不成真的是被那个疯丫头给迷住了?
而这个时候的萧飞燕正在和梦里的自己做斗争。
十年前的那一天,春光明媚,御花园里面更是百花争艳,正当四月初旬,樱草开花,一阵煦风吹过新掘的花畦,花园如同妇女,着意修饰,迎接夏季的节日。人工建造的小溪水曲曲折折,漫不经心,流过草原。黄昏的雾气,在枯落的白杨中间浮过,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发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把白杨的轮廓勾成了堇色。
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古树郁郁葱葱,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才进宫不久的萧飞燕被舞乐坊排斥在外之后,只有皇后娘娘会在晚上教他练习舞蹈,都是和公主殿下一起的,学习的进度也没有那么的快,心理面思思念念都是自己的哥哥还有人人都在疯传的造反的司徒家,司徒家真的要造反吗?不过才八岁的萧飞燕并不明白什么叫做造反,看起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小姐呀,你看这里多美……”玉檀和玉蓉两姐妹是陪着小飞燕来到宫里的,一起长大的姐妹会比较好相处一些,再说了自己一旦进了宫,就没有什么好朋友可以玩耍了,当然除了公主殿下,还有对自己一直也都很不友善的宁雨欣,谁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这个丫头就仗着自己能够得到舞乐坊主的青睐就对自己很不友好,难不成皇后娘娘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区区舞乐坊主?
“是很漂亮,可是我们又不能出去。”萧飞燕坐在湖边以便为浙沪里面的小鱼儿们,一边苦恼地说,“我真的好担心司徒哥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司徒哥哥该怎么办呀?”
玉檀和玉蓉都坐了过来,“我觉得司徒家的人都会没事的。”
萧飞燕摇了摇头,“我都知道,爹爹和哥哥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而且还把我送进了宫,一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司徒哥哥一定不会是坏人。司徒将军那么豪爽善良,上一次他还特地给我带酥饼吃,真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迟到司徒将军带来的酥饼了。”
“小姐,你呀就不要在这里不开心了,到时候司徒将军和司徒少爷回到雒邑,你不是可以好好的看一看他们了吗?”玉檀笑着说。
“这件事情我还要通过皇后娘娘才能办到的,我要是想回家一趟都要经过皇后娘娘的批准,现在爹爹都不管我了,连哥哥都不来看我了,这两个人都好像不要我了。”萧飞燕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委屈,“要是我能够除出去该多好呀,皇宫里面的人都没有一个喜欢我的,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对我亲热,但是我总感觉不到家人的感觉,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呆着皇宫里面,我想要出去,我想念哥哥,我想念我的软软的床,还有爹爹的胡子,唉,都好困难。”
“小姐……”玉檀和玉蓉看到萧飞燕坐在湖边一个人静静的,都不像是以前的那个活泼的小少女了,以前的小姐可活泼了,现在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跟着皇后娘娘学习舞蹈这件事情也不是萧飞燕自己自愿的,也是被逼无奈,再说了自己也的确不喜欢皇宫里面的尔虞我诈,人人都说皇宫里面锦衣玉食,而且是享受这谁都没有办法想象的荣华富贵,可是在萧飞燕的眼里那都是浮云,只有家里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地方,只有爹爹和哥哥才是真心实意疼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