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感觉到旁边的气压有些低,他下意识地还是看了一旁的李安全一眼。,最新章节访问:。涉及到皇后,刘‘花’还有这个自觉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万万不敢胡‘乱’说话。但见李安全只是沉沉地看着自己,刘‘花’唯有硬着头皮问道:“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让你去——吊唁佐理将军的?”
“正是。”原本青骨巴也不想把事情牵扯太多。奈何这个中兴府的判官死揪着自己不放。把自己押解到了宫‘门’,呈报了上去,也就罢了,却又还是不依不饶要把自己移‘交’给皇上方肯罢休。
青骨巴虽与纵火无关,但被人在灵堂逮了个正着,自己解释不了为何折返回佐理府,更解释不了自己为何在灵堂出现,那么若是捉不着真正的纵火犯,只怕中兴府就要拿他顶罪了。
在青骨巴的眼里,中兴府固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但若这个谢判官执意要给自己定罪,那也真的是罪名不轻。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唯一的法子,那只有把挡箭牌请出来。那便是——皇后。
他自拿到荷包之后,便已经隐约猜到了皇后与佐理的“‘私’情”,如今这证物在自己手中,皇后无论如何都会保住自己的。至于她要以什么方式,又会给刘‘花’或者皇帝什么理由,那就是皇后的事了。毕竟那荷包才是要命的东西。打定了这个主意,青骨巴反倒是松弛了下来。
刘‘花’有些头大,夹在两扇‘门’间,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让你打开棺盖,对着佐理将军的遗容说话?”
青骨巴固然要把皇后推出来当挡箭牌,但也得为皇后考虑考虑,于是说道:“不是,只是皇后娘娘对佐理将军嘉奖的话,卑职总觉得,应当让将军亲耳听到,才算是欣慰。故而擅自做主打开棺盖。对,就是如此。”青骨巴已然把自己说服了,“刘公公,我真的不知道纵火之事。我一直就在灵堂内。”
刘‘花’听完他这番言语,虽然不可信,但好歹有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说法,他看了李安全一眼,脸‘色’虽不好看,但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紧绷着了。朝刘‘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谢判官打发走。
刘‘花’于是说道:“既然已经说的很清楚,看得出来,这是一场误会。纵火犯应当是另有其人。这个,恐怕还得让中兴府再去查明了。”
“这……”那谢判官是个实诚人,听得青骨巴这样站不住脚的理由刘‘花’都予以接受,不禁有些为这位大太监的智商着急,“刘公公,依卑职之见,还是应当详审……”
“行了。”刘‘花’不等谢判官说完,就已经急急忙忙地否定。“此事已有定论。谢大人还是再回佐理将军府一趟,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比较好。若捉不住这纵火犯,也莫可奈何。宫中自会给佐理将军府一个抚恤‘交’待。”
谢判官没想到刘‘花’就这样一锤定音了,不由说道:“这件事,依下官愚见,还是禀明圣上……”他一再地坚持让李安全都有些无语了。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事,若是照谢判官这样的查法,非得把后宫掀个天翻地覆,让所有的龌龊事都暴‘露’在人前方肯罢休。刘‘花’看了李安全一眼,只见李安全抚了抚额,刘‘花’连忙说道:“皇上已经睡下了,他已经‘交’代咱家全权负责此事。这便是皇上的意思。谢大人请回吧。”
刘‘花’的语气已然有些强硬。再加上刘‘花’已经说明这是李安全的旨意,谢判官固然再不服,却也不敢忤逆有半点意见。当下作揖,悻悻地退了出去。
青骨巴在一旁自是抱拳,“多谢刘公公明辨是非,还卑职清白。”
他原本以为此事就已经到此为止,孰料刘‘花’却叫住青骨巴,“你不是替皇后娘娘抚恤佐理将军了吗,既然如此,也该向皇后娘娘复命才是。”
青骨巴不解刘‘花’的意思,只是应道:“卑职正要回宫向皇后娘娘复命。”
刘‘花’道:“娘娘就在此处。你有什么话,便向咱家说,也是一样的。”
青骨巴到底只是一个年轻‘侍’卫,并没有从刘‘花’的话里头察觉出一些危险的信号。他没有想到虽说刘‘花’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分量也算举足轻重,但又怎么可能在皇上就在此处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更不会越权到跟青骨巴说,有什么话,对自己说是一样的。
青骨巴只是说道:“多谢公公美意。既然娘娘在这里,那就有劳公公,知会一声,卑职就在这里叩谢娘娘恩典。”
刘‘花’看了李安全一眼,李安全点了点头,刘‘花’便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心里头却十分纳闷,心道李安全要从哪里把皇后给变出来。哪知道他跟着李安全走入寝殿,看到‘床’上躺着的素挽时,方明白李安全的意图。
只是此时的素挽,形容憔悴又亢奋。像是病了又像是惊弓之鸟。虽然大概猜到了李安全的意图,刘‘花’还是向李安全请示起来,果然李安全指使刘‘花’直接把青骨巴带到寝殿来。毕竟此时的素挽,是不可能走出去的。
虽然李安全面‘色’已经如常,但刘‘花’却越发感觉到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
刘‘花’对青骨巴说道:“娘娘让你到里边说话。”
青骨巴跟着刘‘花’进了内殿,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桌边点了一盏灯,烛光微弱。青骨巴小心翼翼地问起刘‘花’道:“皇上和娘娘是歇息了?不如卑职明日再……”他看到帐子微微动了动,想到刘‘花’方才的话,自然是帝后一起到了王府,那若两人一起,自己也不敢贸然给出荷包啊。刘‘花’轻咳一声,“皇上在书房看奏折。只娘娘一人在。娘娘吩咐留你问话,你就在这里站着回娘娘的话。”他说着,朝帐子的方向做了个揖,“奴才告退。”这便走出去,把‘门’带上。出去的时候,看了青骨巴一眼,心知下一眼再看到此人时,此人定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