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一颗的金元小还丹,价值的确不菲。
关键是,这一千万一颗的金元小还丹是何墨寒买来用来治疗蓝青的,蓝青是谁?是蓝家暴风之前的首领,是蓝家这一次派来截杀何墨寒的首要人物。
蓝木的那一枪的确是要了蓝青的大半条命,但是何墨寒要时不宜给蓝青补的那一枪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还潜在暗中的蓝家人看看罢了。
何墨寒的确很想杀了蓝青,但是到最后,何墨寒开始同情起蓝青起来了,他是个可怜人,看见蓝青临死之前眼神中的那一抹仇恨,何墨寒决定放过他并且救下他。
何墨寒很清楚,蓝青眼神之中那一抹深入骨髓的仇恨一定不是对自己的,一定是对于他在几分钟之前还想誓死捍卫的蓝家的,可笑吗?的确可笑是吗?是的,就在几分钟之前,蓝青还想和何墨寒一决死站以证明自己捍卫作为一个蓝家人的尊严,但是,杀死他的不是敌人,而是蓝家人。
蓝青死了。
蓝青又活了。
在蓝青醒来的那一刻,他和晕死之前见到的居然是同一张面孔,这张面孔他蓝青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是谁?
是时不宜,因为当时何墨寒让时不宜给蓝青最后解决痛苦的那一枪,蓝青认为自己要死了,他怎么能不记住这最后给了自己死亡终结那一枪的人是谁?虽然自己不会恨这个人,但是依旧会记住。
“我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能够见到你?”
蓝青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不明白,死了的自己还能看见何墨寒麾下的高手?不过,在看见时不宜一脸的笑虐表情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还没有死。
“为什么我没有死?”
蓝青心里还是很庆幸的,毕竟他自己还活着,只有自己或者才能见到自己最爱的女人。
时不宜看着重新获得生机的蓝青,说道:“如果不是寒哥要救你,你早就已经被蓝家人送到后山县殡仪馆火化了。为了救你,寒哥已经花了一千多万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他何墨寒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救我?”
蓝青觉得完全不可思议,因为自己是蓝家派来杀他的人啊,就算是放在蓝家,蓝家都未必愿意花一千万救自己,但是时不宜说的话,他信。
时不宜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问寒哥吧,虽然我们都很想杀了你,但是寒哥说要救你,我们只会执行寒哥的命令。”
蓝青现在还很虚弱,但是他对时不宜说道:“我现在能不能见他?”
时不宜说道:“我想寒哥应该愿意见见你。”
时不宜出去了,蓝青仔细打量着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到现在蓝青才知道,原来自己不在医院而是在寺院之中,虽然是想破了脑袋,蓝青也完全没有找到能够让何墨寒救下自己的理由。
在这个古色古香有点陈旧的寺院房间中,蓝青的心境终于能够安静下来了,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的过往,的确,以前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细节终于能够想通了,自己,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
吱嘎一声,何墨寒推开了蓝青房间的木门。
蓝青挣扎着想要做起来,何墨寒却是说道:“算了,你身受重伤就不要乱动了。”
“为什么?!”
蓝青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何墨寒做事,凭本心。”
何墨寒坐在了蓝青窗前的一把椅子上。
蓝青苦笑一声:“我的家族在事败之后要杀了我,我的仇人却救了我,何其可笑。”
何墨寒说道:“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不过是被人蒙蔽了,我救你,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在最后一刻的表现,是条汉子,你这样的人蓝家不能珍惜,这是自掘坟墓。再有,你曾经是个军人,我或许知道,在我的兄弟之中有很多的退役军人,我这个人,没有当过兵,却很敬佩军人,尤其是你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我愿意救你一命。还有。。。”
何墨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在昏死之前一直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我也和你一样,曾经这样深爱过一个女人,看见你,我似乎看见了曾将的自己,所以,我想我可以救你一下,让你的女人可以不必那么伤心。”
听到这里,蓝青紧紧闭上双目,然后留下两行热泪。
何墨寒再次说道:“你记住,你已经死了,蓝家蓝青已经不存在了,那一日,我让时不宜对你开枪,那一枪的确是开了的,只不过他枪法神通,子弹贴着你的头皮打在了地上,但是在蓝家的人看来,你已经死了。”
蓝青自然明白何墨寒的意思,他说道:“我明白,蓝青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从此以后再无蓝青,何墨寒。。。既然是你救了我,那么只要你觉得我蓝青还是有用之人,我愿意以此残躯报你救命之恩。”
何墨寒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好好养伤,至于你是不是愿意为我效力成为我的兄弟,等你伤好了再说,如果那时你愿意离去,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带着你的女人远走高飞。当然,那个时候你还愿意加入幽寒集团的话,我也很乐意你的加入,你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
蓝青点点头,表示同意。
当然,何墨寒很清楚,眼前这员悍将,他何墨寒是已经收得麾下了。
走出蓝青的房间,西门吹雪呵呵一笑,对何墨寒说道:“恭喜主公又收得一员悍将,这个蓝青是个大将之材,而且身手也的确不错,在我看来,他的身手和鹰眼凌天绝对不相上下。”
何墨寒说道:“他们都曾经是军中骄子,都是华夏国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兵王,能力和忠诚都是毋庸置疑的,我愿意给他一个平台,能飞多高,看他们自己了。”
西门吹雪笑道:“他们实在是三生有幸才能得遇主公这样的明主。”
何墨寒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能给他们当做一盏明灯,可是,谁能给我指明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