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拖着沉重的马槊在雒阳宽阔的官道上信步前进。
现在的雒阳城一片萧索,满眼望去,只有一个个手持武器、披铠甲的士兵面色凝重的快步前行,
完全看不到曾经繁华、美丽的景象。
“叔父,汝说什么!?”
听见袁隗如此说,他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脸色大变。
袁术被手下拼死护着,这才没有被董卓一剑劈死。
公路……袁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们袁家没有这样的子孙!”
我已招募雒阳健儿万余,尽数交给麹义统帅,
“不可!”袁隗大惊失色,“相国,再给我等一个机会,
这雒阳我不要了,汝自己坚守便是!”
“汝袁家……汝袁家有什么用处?
董卓恨恨地道:
“相国有何吩咐?”
袁隗硬着头皮走上去,应道:
董卓暴怒之下,狂呼袁隗的名字,
“袁隗!”
他按剑在手,随时要暴起把袁术宰了,亏得张辽和李傕死死拉住,这才让袁术逃出生天。
老子好好的,部队居然被自己人冲散,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能接受失败,但是接受不了这种失败。
回到雒阳的董卓暴跳如雷。
“别拦着我,我要宰了袁术,我要宰了袁术!”
要不是吕布死命来救,董卓几乎要在乱军之中被张飞直接刺杀!
张飞一路追杀,很快就抵达了雒阳城下,
滚滚乱军后撤,正好把还在进军的董卓部一口气冲散,
他这一逃,大军也随即崩溃,
袁术硬着头皮抵抗了一阵,见张飞不顾万军阻挡,居然提枪奔着自己来,吓得他立刻落荒而逃。
早就发现两人貌合神离的张飞头脑风暴了一番,立刻如猛虎下山一般对袁术展开进攻。
当然,袁术不肯接受董卓的指挥,两人一路上秉持死道友不死贫道,谁也不肯给对方半点支援。
而袁术也被不过,被迫和董卓一起进军,
几之后,董卓亲自率军出城作战,
·
“喝酒免了,你每次喝酒都要唱沙家浜,烦死我了。”
走,去老哥家喝酒。”
“咳,刚才还说你老了,原来还是当年那个哭的小贾,
也许是憋了太久,听到有人认可自己,贾诩嘴角微动,竟缓缓落下一丝泪滴。
虽然我们的意见不同,但请你相信,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天下。”
“力行社四分五裂,汝这个上峰真是辛苦了。
见贾诩依旧满脸亢奋,王的声音柔和了些。
到时候我们在联手慢慢处置。”
“成交。”王有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先做好眼前事,扫平董卓和刘备,司马敛肯定会抑制不住跳到台前,
等天人回归,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能轻易摆平。”
“我的目标只是抓住司马敛,之后的事,我不会多管,
“若是不会呢?”
“一定会的。”
“汝确定,天人会回来?”
贾诩的狂态让王脸上的表愈发复杂,但他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但我这么多年一直初心不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抓到司马敛,告诉天人,他当年看错了我。”
我不知道我在历史上做了什么,天人一直不相信我,
你们一个个都鼠目寸光,放弃了当年许下的星辰大海的誓言,放弃了让大汉提前走入文明社会的机会。
“只有我贾诩能明白,天人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这么多年,也只有我和老杨还在坚持等待他的回归。”
吃天人的饭,砸天人的锅,
可你们这些孙子,都为了自己背叛了天人。
“当年天人来到这个世界,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文明和进步,
贾诩盯着王的眼睛,认真地道:
“我要告诉天人,我贾诩才是力行社最忠心的那个!”
“不一样的,”贾诩认真地道,“你们王氏是为了大汉奔波,而我贾诩不一样,我只是为了把司马敛揪出来。”
“没想到汝居然也有平定天下之念,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太原王氏才愿意为天下奔波。”
王嘿了一声,道:
若是能早早平定天下,想必就是他也无能为力。”
他如此本事,都要等待天下大乱这个契机,
司马敛本就是我们的上司,是仅次于天人的人,若是随便就能翦除,却也不会如此可怕。
“王公何必说丧气的话,
听见王如此说,贾诩笑道:
现在又得从新来过,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到抓到这厮的那一天。”
之前他利用司马徽做饵,已经耽误了我们很长一段光,
也不知道他焦急推动历史,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么多年,我们还没有查清司马敛的具体份,
司马敛的话能信吗?
历史只要修改了一点,就会有巨大的变化,更何况,当时传出这个设想的不是别人,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马敛。
但贾诩和王这样的高层知道,这一切事哪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这个说法在力行社中广为流传,不少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契合历史就能迎回天人,
“王公乃大毅力之人,某万不能及也。”
趁着还不是太老,总得下决心做一些事。”
“当真是老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他才摇头道:
一直坚持习武的王上车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一头翻到在地上,
贾诩钻进王的马车,王也缓缓钻回去,
一把年纪的人,也真是不好忽悠了。”
只是走到现在,跟原本的历史偏差越来越大,老杨似乎也有所怀疑,
“是啊,这么多年,老杨一直相信按照历史前进,天人就能回来,我也只好这么骗骗他。
贾诩点点头,道:
“被历史作的感觉真是不好,老杨还如此执着吗?”
两人相对无言,都感觉到了一阵荒谬。
“还行,历史上我似乎活到了七十多,现在这寿命也就刚走了一半吧。”
贾诩一怔,也缓缓地摇摇头,道:
“小贾,你也老了!”
王看着贾诩那张满是鹜的面孔,倒是沉默了一阵,许久,他才叹道:
“历史已经走到了这个节点,不知道王公该如何选择了。”
为了炫技,他足尖一点,轻轻落在王面前,冲王镇定的一笑,道:
贾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缓缓步出,
“嘿,不愧是王兄,小弟尽量隐瞒气息,还是瞒不过兄台的眼睛。”
“还看什么,快出来吧!”
王捋了捋胡须,见吕布走远,很没风度的伸了个懒腰,笑道:
可若是以貂蝉拉拢自己,做什么都不是不能商量。
他不是傻子,知道王对自己应该是有所拉拢,
吕布提着马槊快步回家,他准备好生梳洗一番,打理一下自己的须发,尽量用一些饰品制衡自己上的煞气,以免冲撞了那位绝色美人。
不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见吕布如此谦恭的模样,王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不不不,”吕布赶紧连连摆手,道,“王公吩咐,小人受宠若惊。”
“莫不是前次招待不周,恼了奉先?”
“这……”
“奉先今可有闲暇来寒舍一叙?”
他从马车上下来,扶住吕布的手让他起,满眼的欣赏不似作伪。
王却丝毫没有责怪吕布的意思,
这会在路上相逢,他知道躲不过,只好把头埋得更低更低,谦恭地向王告罪。
之后吕布落荒而逃,这数来不敢再见王一面。
在貂蝉敬酒时,他那能开得动十石硬弓的手居然拿不动酒杯,巴拉一下撒的满地都是……
他想引起貂蝉的注意,又怕玷污了貂蝉的视听,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吕布只看了貂蝉一眼,所有的勇气和抱负都化作了乌有,立刻感觉自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在仙女的面前卑微渺小的不堪入目。
那天酒过三巡,王叫他的义女貂蝉出来敬酒,
可就算升官,排在吕布前面的至少还有牛辅、董越、贾诩、段煨,李傕郭汜华雄张济也虎视眈眈,谁也不愿落在了后面。
刘备帐下已经人均将军,董卓也不甘示弱,准备给手下升官。
他是太原王氏的家主,当朝的尚书令,而吕布不过是董卓麾下的一员中郎将——
王是什么份?
几天前,王请吕布过府叙话,殷勤地给吕布敬酒,让吕布受宠若惊。
“见过王公。”
见了王,吕布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几下,赶忙低头道:
“奉先,还在巡街啊?”
他静静地走着,突然听见后有人唤他,回头看时,只见后一辆华贵的马车里露出王和蔼可亲的笑容。
可惜,可惜。
而吕布自恃武艺高强,却一直没有在天下人面前展露自己本事的机会。
后来加入蔡湛麾下的高顺也发光发,逐渐展露了头角,
吕布的旧主蔡湛现在在刘备麾下,据说混的很滋润,
好兵器,只是迟迟捞不到上阵杀敌的机会,可惜了。
吕布一时有些迷茫,他越发看不见自己未来的方向,每每想及此事,一颗心便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跟雁门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袁隗头上青筋绽开,怒道:
“便是说汝,又能如何?
汝丧师辱国,还敢开口,左右,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