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年前那个夜晚，杨不凡遇害，杨啸威致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我没有！”文司令毫不犹豫的矢口否认。
杨啸天手中拿着杨斌生的手机，他知道，若承认了，那将意味着什么。
且他相信，顾局就站在那里，量杨啸天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然而，文司令估计错了。
在下一秒，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之中，“咔嚓”声异常清晰。
“啊，你个畜生！”文司令双眸腥红，痛苦的嘶吼着。
“就这么一下，你就受不了？我父亲被你杀了，你考虑过我们全家的感受吗？我哥哥瘫了，你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说话间，杨啸天猛然抬脚，再次踩在文司令的左脚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空气着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寒气，冰冷扩散。
文司令全身猛地一颤，顿时大叫：“顾局，顾局，将我带回去，赶紧将我带回去，我用不着去医院了，他是个疯子。”
然而，他的话如同石沉海底，顾城星和杨斌生在聊案子，非常的投入，似乎什么都听不见。
“那个文书记不接电话，顾局怎么有权带走你？文成功，你应该死心了吧？”杨啸天嘴角带着戏谑的冷笑。
“你，你们……”
文司令一脸颓靡，伸着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想起这种“游戏”，他也没少玩过。
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道理。
以前常听人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听不进去，人只有在弱势时，才能明白很多道理。
“我再问你一遍，两年前，杨不凡遇害，杨啸威致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这不能怪我，是杨斌生那个老贼，他害了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让他尝试一下，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杨啸天将这段录音保存了。
至于文司令和爷爷的恩怨，下午在与爷爷的聊天中，爷爷都告诉他了。
那是个天大的误会，杨啸天也懒得与文司令再说起这事，反正在这个案子中，毫无意义。
因为，地球上的法律都只讲究证据，且不主张个人以仇复仇，若文司令真有冤情，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一个月之前，在西湖山，你唆使杨不卓和他儿子，制造车祸案，想置我于死地，是不是？”
“我没有，这个与我无……”
“在你回答之前，我需要提醒你一点。”杨啸天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别忘了，那个被你丢入鳄鱼池的无辜女孩，掌握了你不少证据，其中包含录音。”
文司令闻言猛地一怔，她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证据，他不清楚，因为她发给杨斌生的东西，全部被她删除了。
只是，那个手机被高手还原了不少照片与截图，证实了她确实发过不少他的秘密，给了杨斌生。
“我与杨不卓只是正常的聊天，我不存在唆使他，他是成年人，且是你们杨家内务总管，我能唆使得了他吗？”
杨啸天剑眉皱了皱，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反正爷爷那里已掌握了录音证据。
“第三个问题，你逼迫杨斌生召开杨家家主大会，派杨非凡制造直升机失事，欲将我置于死地，发现没成功，又命朱孝涛买通邪恶势力砍虎，带三十多人枪杀我，而这次在你别墅，你枪杀不了我，欲炸死我，却炸死了刘梦刘常兄弟，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你别将什么帽子都扣在我头上。”文司令猛地摇头。
他以为，杨啸天相信了他没唆使杨不卓父子制造车祸案的话，便可以继续否认。
“朱孝涛的录音我都保存了，杨非凡也被我控制住了，他们都承认是按你的计划执行的，你还想狡辩？”
杨啸天声音渐冷，脚下稍稍用力。
只是他这次没有用全力，毕竟幕后黑手是不是文司令，他还只是猜测。
朱孝涛只承认了同伙是杨非凡，杨非凡却从地下通道溜走了，那个女孩发给杨斌生的最后聊天，并没有发完整。
但从文司令针对杨不凡，和唆使杨不卓父子针对他，以及女孩收集的信息显示，文司令极力想推杨啸风当杨家家主。
种种迹象表明，文司令即便不是幕后黑手，也是朱孝涛与杨非凡的同伙，是幕后操控杨不卓父子的人。
文司令心中咯噔一下，朱孝涛咬断舌头，肯定被人逼的，难道是这小子逼迫成功，朱孝涛担心我找他麻烦，故意咬断舌头？
还有，杨非凡的手机一直处在无法接通中？难道真的是这小子控制住了？
“胡说，我与他们根本没有关系。”
文司令何等狡猾之人，从杨啸天脚上没有用全力，他断定，杨啸天应该还没有完全掌握证据，不然他的左脚已断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敢说假话，这次断的不仅仅是左脚，还有一双手，我说到做到。”
杨啸天冷冷盯着文司令，文司令脸上任何一丝波动，都蛮不过他的眼睛。
虽然他不敢肯定文司令与朱孝涛、杨非凡的关系，但文司令否认“根本没有关系”，就很不真实了。
杨啸天又将刚才说的那段话，放慢速度，重复说了一遍，脚下的力度却加大了好几分，离骨头碎裂应该不远了。
“我承认，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指使他们做的。”
文司令额头冒汗，内心绷紧的心弦，终于扛不住，断了。
杨啸天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这其实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的过程，若文司令不承认，他可能只能选择信了。
那样就需要等找到杨非凡，才能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啊！你……卑鄙小人，我都承认了，你说过要放过……”
文司令瘫软在地上，他的左脚虽然没断，但被杨啸天伸手一拂，他的经脉顿时尽断。
他的下辈子，都必须躺在病床上度过了。
“我有说过要放过你吗？若说卑鄙，想想你所做过的那些事，我还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杨啸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顾局长身边，将刚刚录下的两段录音，交给顾局。
“顾局，文成功很狡猾，估计他是不想被关进去，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竟然用自断经脉的方式，自残，我没防着。”
“确实太狡猾了！”顾局看着杨啸天会意的一笑，“天少爷也不要太自责，他要自残，你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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