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七来接她,她也没说到底怎么了,堂堂空少竟然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下来,太丢人。
去了办公室她检查了一下,膝盖肘部都有轻微的摩擦伤,踝关节扭伤,腰肌可能也有受伤,但都只是小事。
不过幸好胥夜不在,否则他又该是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了,简空心想。
整理了一下,她还是去出了门诊,还做了两台搭桥术。
等她再回到办公室却发现胥夜居然在里面。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三天吗?”简空惊讶。
胥夜却沉着脸把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哪里受伤了?!”
??谁出卖了她?
见她神游呆滞的样子,胥夜干脆直接卷起她的裤腿,踝部有红肿,膝盖也破了,另一只膝盖也是如此。
“还有哪里?”胥夜冷厉的问。
“手……”简空不敢隐瞒。
胥夜又卷起她袖子……
“你不能凶我!”简空见胥夜脸越来越黑,简直比昨晚的暴风雨还可怕。
“……”胥夜。
简空的手机响了。
“空少,胸外那个百草枯中毒的情况很不好。”是老叶。
“知道了。”简空挂断电话。
“我要去趟胸外科,你去停车场等我。”她对胥夜说,表情认真不少,起身去拿了白大褂。
简空去到病房,检查了一番,呼吸机已经无法再支撑少年,她只能给他用了静脉体外膜肺氧合(vv-e),如果再等不到供体,是真的没希望了。
老叶替她在跟家属谈话,要求对方做好心理准备,她能听见一些,突然很感谢老叶,帮她去做那个宣布坏消息的人。
停车场,胥夜把车开到了电梯口。
“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简空问。
“柯文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得知你在楼梯上摔了,担心,就回来了。”胥夜回答。
“哦,那你工作上的事还要赶过去吗?”
“我让胥阳去了。”胥夜笑了笑,他如今一点也不愿意出差。
晚上,因为昨天洗的冷水澡又没休息好,简空开始有点流涕和低烧,鉴于上次被绑到嘉华医院,她学聪明了,主动坦白,争取减刑,“胥宝宝,我感冒了…”
“我还以为你可以装到病好。”胥夜瞥了她一眼。
“什,什么意思。”简空有点懵。
“你声音哑成这样…”胥夜去柜子里把医药箱拿出来,“吃哪种?”
“……”简空从箱子里拿出了感冒药,其实她觉得可以不用吃药,几天自然就好了,但她不敢说。
胥夜又帮她倒了杯水,“吃完去睡觉。”
“哦……”简空声音弱弱的。
简空去房间躺下,玩着消消乐,胥夜却突然进来了。
“才八点,你也要睡?”简空忙把手机藏被子里。
“怕你有负面情绪,陪你。”胥夜躺到她身边。
简空郁闷的翻了个身,“我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歌吧。”
“……”胥夜沉默了,他不会唱歌。
“那你给我讲故事。”简空又换了要求。
胥夜还是沉默。
“我病了!你哄我睡觉是应该的!”简空突然气呼呼的坐起身。
“我…给你念首诗……”胥夜有点无奈。
“如果我很想吃苹果,你却给我买了一提香蕉,你觉得我会不会高兴?”简空板着脸问。
“……”
“我现在想看你跳舞…”简空又说。
“……”
“你说你什么都不会,你还能找到女朋友,你女朋友真是善良。”
“……”
“算了,你念诗吧。”简空躺下,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始轻轻吟着:
“i seehave loved younuberless fors, nuberless tis。
life after life,age after age, forever
y sellbound heart has ade and reade the neckcesongs
that you takea gift, wear round your neckyour any fors
life after life,age after age, forever
……
简空愣愣地看着他,温暖的床头灯下俊朗的脸庞格外温柔迷人,她的心也不可抑制地跟着颤动了一下。
“可以了…”她不太自在的打断了胥夜。
“不喜欢?”胥夜看着她。
“唔…华国也有很多诗人,他们的诗也很美,像苏轼啊,还有那个写情诗总是千回百转肝肠寸断的纳兰容若,我读了可不少。”简空又翻过来面对他,撑着头。
胥夜挑眉,然后微微颔首。
“纳兰容若很多情,他有四五个红颜,每一个他都写了许多诗词纪念,每一首都很美……我看他那本词集的时候常常会想很久这首他是写给谁的。”简空说着已经下床去书架上拿出她说的词集。
“你上过大学,你给我讲讲…”
胥夜顿了一下,他念的商学院,他们大学里不教这个,他也没去研究过…
“然后还有这本,这个红楼梦,我看了两遍了,还是不太懂它为什么这么有名?因为说的是一个家族由盛入衰吗?但这不是正常的吗?王朝都有更替可况只是小小的家族。”简空又拿了几本书。
胥夜捏了捏眉心,他是真的被难倒了,从小到大,无数考试,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对提问回答不上来。
“先睡觉,以后再讨论这些。”他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