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又开始反抗了,他现在可没跟她扯要不要跟夏浅交朋友的事,他说的可是坐车的问题,也说不得?“嗯,我得提醒你,女人的车本来就不要随便坐,更何况她之前没车你不知道吗?明明知道她才买的车,你居然也敢上?我们家没车吗?车库里的车你不喜欢,可以随便拿钱再去买一辆,我短过你钱?就算再买来不及,打出租车的钱我都没给你吗?!”
进棉住干。“江昭,江昭,你!”叶儿一扯到坐车这事情,就想到他把她拖下车重重的打了两巴掌的事,都不知道晚上睡一觉起来,明天敢不敢还像现在这样躺着,他居然还要骂她,“你这么不待见我。”
“怎么又扯到不待见你的问题上去了?这不是你的错吗?错了就要改,你到现在也没认个错!”
“你还说你不待见我,你对我凶,你还打我!”叶儿扭头望着江昭的时候,楚楚生怜。
江昭郁结,郁结的不是叶儿死不悔改,郁结的是她怎么可以每次都用这招。
非言说夏浅是水泥,她云叶儿在跑去“秦王宫”威胁他的时候,夜总会跟他斗嘴喝下自己喝不得的伏特加的时候,脱了高跟鞋追强盗的时候,何尝不是块水泥?
但是她变脸的速度,就像现在这样,前一句还凶凶的重重的吼:“你又来了!”
现在马上一双黑色的水汪汪的属兔子的眼睛又出来了。“你还打我!”嗓门是大,可是语气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江昭不觉得自己打错了,流血了不到医院,她是想干什么?还躲在车里要跟夏浅做朋友,要出去玩,这个小骗子!
“但是,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你让我丢了面子,啊!呜呜呜~~~我丢死人了,我屁股好痛,好痛啊,啊~~呜呜呜~”叶儿一哭开就哭开了,一般情况下她是忍的,比如在欧阳妍面前,她忍得住,也必须忍,现在只有江昭在,她就不信还有谁来看她笑话,反正今天该丢人的人已经丢光了。
还有一种心态,就像小时候每次被父亲责备,语气若是稍重,害得她难过,哭泣,绝食的话,爸爸肯定会给她道歉。
江昭一看叶儿仰着脖子喊屁股好痛,才想起自己当时气极了,下手有些重,可当时他的心情就好象小时候自己爬树摔下来,父亲明明心疼怕他受伤,却在看到他没事时将他拎起来就打在屁股上,嘴里还要骂咧:“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爬那么高,摔不死你吗?下次还敢不敢去?还敢不敢去?”骂完了又一是巴掌打在屁股上。
她哭成这样,得痛成什么样?“来,我看看,我看看。”
“啊!你干什么!”
“老婆,对不起啊,老公不是有意的,给你吹吹,等会拿点药我回去给你涂。”
外面的护士听到休息室的病人大人叫喊,慌忙的跑过去,怕病人出了大的状况,推门进去,看见不可描述的一幕……
护士小姐已经错乱了,门都推开了,该怎么办?是退出去呢?还是退出去呢?还是马上滚出去呢?!
正在她犹豫着应该如何了断自己的时候,柿长大人发话了,铿锵有力,言简意骇的两个字,“出、去!”
护士小姐知道,柿长大人盛怒的脸和凶瞪的眼,明明是想说:“滚!”应该是碍于公众形象,于是书面化了,马上得了救似的滚了……
江昭气极了,被推门进来的人看了。
他站起来,走到双开的大门前,把已经关上的门,上了锁。
叶儿趴在沙发上,想翻起来,江昭又把她摁下,让她继续趴着,内疚的说,“你就趴着吧,躺坐都不行,这屁股都坏了。”
“啊?我屁股坏了?”叶儿伸手要去摸,这坏了是个什么意思?
这回去之后肯定是坐都坐不了了。
难道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
不能啊,他觉得自己挺绅士的啊?披着狮子皮的绅士也是绅士啊。
“江昭!”叶儿一气挣开江昭的手,趴着也把裤子拉上,“你这个混蛋!我的屁股就这么不中用吗?我的屁股在你眼里就这点作用吗?”
他只要跟她在一起,一天到晚脑子里全是打了马塞克放出来的那些画面,但是她现在负伤了,负伤了,居然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心疼她的屁股……
回到车里,叶儿的屁股这时候是真疼上来了,该肿的地方,该红紫的地方都起来了,坐在秦非言车子的后排,相当的不自在,斜着,只用一点屁股边边沾在座椅上。
江昭看叶儿坐成那样很难受,本来还打算带着她一起去跟秦非言看看那块地,这时候想想也算了,让她回家趴着去吧,学校的事情,还是直接打个招呼就去念好了。反正是补习班,用不着多正式,她以前的学习成绩他查过,八十分已经算不错了,数学经常不及格,就算以前云家不败落,也上不了一本的大学,除非给学校捐幢楼,看人家收不收个特殊名额。
他是万万不能干那么招摇的事情的,让她自己考去,他倒是可以帮她补补。
理工科是想都不要想,考艺术的分低,容易得多,只是学了没多大用处,还不如去学点管理或者政治经济。分数不用太高不说,这些东西倒是实用,毕竟中国这个大环境,经济发展大多是跟政治挂钩的。
她如果学这方面的东西,以后想去公司也可以,不想去,他可以弄个公务员的工作,倒也稳定得很。
“非言,我们后天过去看吧,明天我有好几个会,抽不开身,今天先去吃了饭,然后送我回九号公馆。”
秦非言并不意外江昭会这样说,“好的。”
“非言,今天这事情你别跟外公说,上次我们在医院住的事情,就是你这个大嘴巴说出去的。”
“哥,你冤枉我了,那天完全不是我大嘴巴,而是外公说叫你和嫂子回去住一晚,我才说你们要在医院住,没时间回去的。”
秦非言的无辜没有换回江昭的同情,而是一副“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的样子。
回到九号公馆,江昭拉着叶儿,准备进门的时候,“咳”了一声,“老婆,屁股是不是痛得走路都非常难过?”
“嗯。”
“那等会爸爸过来的时候,你挺一下好不好?”
“江昭!”叶儿偏头死瞪住江昭。
江昭心里想,老婆,我现在好可怜,好可怜,等会老丈-人看到你受伤了,万一问起来,你说了实话,我可完蛋了,老丈-人才不会管是不是你先撞了头,肯定直接是怪我打了你屁股,等会又来一句:“你们不合适,离婚”之类,你叫我怎么伤得起?
再次“咳”了一下,搂上她的腰,硬气的说,“你要是让爸爸看出来了,我就出差一个月!”
叶儿怄血,伤不起啊,伤不起。
这个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