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的男子就这样被两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子抬了起来,一路走出了院子。
楚烟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跟上金木晟。
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远,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暗,环境也越发冷清。
“小心一些,昨日差些被二小姐撞见了,若真被她发现了此事,咱俩都别想活了。”
“若不是这种事情只能在人非常清醒的情况下取药,这大小姐也不用背上这么多污名了。”
……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院子,推开了门就将无法发出声音的金木晟一把扔了进去。
目送二人离开,楚烟并没有有所行动,因为她能敏锐地感知到这个冷清的院子里还有很多道微弱的呼吸和四面八方虎视眈眈的注视。
她准备先悄悄地退出去,金木晟目前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她可以趁这点时间去看一看推进剧情。
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摸着墙溜进了院子里,直奔着房间的方向而去,在院子里所有人的注视下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刚合上的房门。
楚烟能察觉到附近有人悄声离开了这里,看上去似乎是给某些人通风报信去了。
『你猜刚刚进去的那个姑娘是二小姐的可能性有多大?』
果然,不一会儿,房门被再次打开,领头的依旧是那个娇娇小小的女子,而她的身后,跟了好几个高高大大的男子,其中,就有金木晟。
楚烟扫了一眼,除了刚关进去的金木晟,其他人的脸色都是夜色都掩不住的苍白,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可一行人还没来得及走出院门,就被人堵了起来,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地看向领头的小姑娘。
“乔锦眠,你可知你今日所做之事的后果?”
小姑娘被这气势吓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壮着胆子反驳道:“我知道,可是你和母亲这么做是不对的。”
“何谓不对?我们乔家庇护他们在城中生活无忧,自然就得收取报酬。”冷艳女子眼眸微微上挑,看上去十分桀骜和冷酷。
“我...我...你们这是在杀人...”小姑娘终究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涉世未深,只能红着眼睛斥责着她无法认同的观点。
“杀人?有人死了吗?”冷艳女子冷声道:“反倒是你,竟敢在这中间动手脚,母亲的身体你不清楚吗?她还能等多久?”
接二连三的反问让少女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之中,看到小姑娘脸上挣扎的神色,冷艳女子神色稍缓,放柔了语调,脸上闪过一抹心疼:“眠儿听话,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阿姐都会处理好的。”
说完她便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两名女侍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金木晟。
手上还搀扶着一个男子的金木晟面色一怔,下意识地与来人比划了几下,却被人反扣住双手无情压制,一旁的小姑娘也反应过来想拦下二人。
“待此事完结,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阿姐都不会再拦着你,至于其他人,也会派人好生送出去。”
楚烟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跟在了金木晟的身边。
还在挣扎中的金木晟似有所感地看了眼身旁,停止了无用的反抗。
终于,几人进了一间类似祠堂一样的院子。
院子里,摆着一个小型的祭台,最中间,放置着一个青铜鼎,足足有两人高,此时却烧的通红。
楚烟眉毛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冷艳女子看都没看身后的金木晟一眼,只是吩咐着其他人:“将人扔进去。”
果然,事情往恐怖的方向发展了。
“幸好二小姐做事不够缜密被我们发现了,不然恐怕就错过了。”
之前在房间里向冷艳女子通传消息的女人感叹道,目光落在冷脸竖眉的金木晟身上:“这男子血脉非同常人,此次或许能一举成功,大小姐必定能立下大功,拿下城主之位。”
冷艳女子未曾言语,负手站立,不怒自威。
看来这几人当真是要把人扔进去烤了,观望了一阵的楚烟赶在金木晟被扔进去之前现了身,身形微动将人从那两名女侍手中抢了过来。
楚烟皱着眉将人挡在身后,正面对上了整个院子里明处暗处的威胁。
而那位大千金面色冷凝,目光幽暗地看着坏了她好事的楚烟,身影都仿佛带上了冰碴子:“是你?”
“是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要怜香惜玉。”楚烟一点都不慌,她其实有更加简单粗暴的方法,只是好奇心作祟想吃个瓜而已。
两方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势,楚烟神秘的手段和身份终归是让其他人心存了几分忌惮。
大千金的眼神扫过楚烟和金木晟,冷哼了一声,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就落到了楚烟的面前,掌风落下,狠厉无比。
楚烟扔了把长剑给金木晟,转过身对上了来势汹汹的女子,一个凭借着过人的体质一个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个高下。
但很快,楚烟便稍占了上风,一掌落在大千金的胸口处,将人震飞了老远。
“莫动,不然我杀了他。”
厉喝声从身后响起,金木晟剑法虽好,但使不上力气的他也只是勉强撑了几个来回就又被人制住了。
眼前这个神秘女子生猛的武力值其他人根本无法近身,就连从小练武,杀伐果断的大千金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一发现让她们只能以金木晟的性命来威胁她。
见楚烟果真停下了动作,其余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们不会杀他。”
楚烟的声音很笃定。
大千金擦去了嘴边的血渍,眸光阴鸷地看着楚烟:“是吗,那你要不要试一试?”
楚烟不屑地撇了撇嘴,十分淡定:“不想,反正有我在,你们谁也杀不了他。”
此话一出,场上人神色各异。
金木晟泪目了,他发誓,等他出去了,一定要给楚烟立块恩德碑,顺便,唾弃一番此前自己遭受奸人挑唆所做出的行径。
“而且,他死了,你们的药不就做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