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061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吗?
南砚忽然感受到背后灼热得宛如实质的视线,仿佛被烫得一个哆嗦,连忙站起来钻进了被窝。
什么叫做算无遗策,什么叫做马失前蹄。
什么叫做功败垂成,什么叫做恼羞成怒。
秦隽词略感遗憾,刚刚衬衫下摆揪上去一小截而露出的风光这就消失了。
他把晚餐放到桌上,才走过来坐到床头,拉了拉南砚闷头的被子,轻拉拉不动,又不忍心下狠手,索性把小家伙连人带被整个儿翻过来了。
南砚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猫儿眼。
秦隽词看得好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起来吃晚餐了。不弄你了,真的。”
小家伙蜷缩在被子里,揣摩了一会儿他的可信度,才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秦隽词倒真的没弄他了,只在一边笑着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他舍不得让南砚饿肚子,知道该收敛的时候要收敛,过了头会伤到南砚。
这种只陪伴彼此的日子,有的时候就会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南砚吃了几口鲜香的鱼粥,忽然转头看了看他,眨了眨眼:“你不吃吗?”
秦隽词:“那……喵喵来喂我?”
秦隽词眼含笑意地看着他的耳尖一点点泛红。
他发现叫南砚“喵喵”的时候,南砚好像会害羞……真的很可爱啊。
秦隽词觉得自己多年充斥着暴虐因子的心正在被南砚一点点软化,心底很恬静,像洒满温柔煦色的安静雪地。
秦隽词又开口:“小时候我还喂过你喝奶呢,现在喂我一口粥也是可以的吧?”
秦隽词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南砚也忍不住翻起了旧账。
南砚气得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说?你那时候总舔我,都要把我舔秃噜了!现在不拔光你毛就算好了。”
秦隽词拉长音调地“哦——”了一声,挑高眉梢:“我舔你哪里了?”
“喂,你不记得了?你把我尾根都舔红了……”
“嗯,尾根啊。”秦隽词扩大的笑容中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南砚愣了愣,忽然想到猫的尾根就相当于人的哪里,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流氓!无耻!”
“哈哈哈……”秦隽词一手遮着脸笑,乐得欢,“你看啊,这就叫命中注定,天赐良缘。”
南砚凶巴巴地瞪他:“你还敢笑!信不信我跟沈星眠告状!”
沈星眠。
听到这个名字,秦隽词忽然愣住了。
南砚自己也愣住了。
是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秦隽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南砚抿了抿唇,一时间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出口。
是啊。
沈星眠。
为什么这么多天从来没有听秦隽词提起过他的阿爸?为什么这么多天从来没有见过沈星眠一面,从来没有听闻过他的音讯?
当初他们两个走失后,沈星眠是什么反应?他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或者说……他现在,还活着吗?
秦隽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故作轻松道:“别谈他了,我们先吃饭吧。”
南砚对这件事紧咬不放:“沈星眠去哪里了?还有秦沉呢?你的父亲、阿爸……都去哪里了?”
秦隽词的神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眉间都是压不住的戾气:“我说,别谈了,吃饭。”
南砚的眼圈一点一点红了:“秦隽词?是沈星眠一手照顾你和我长大,他不仅是你幼年时的保护神,也是我的啊。”
“难道现在我连……知道他一点点的音讯,也不能了吗?”
“那我又能知道些什么吗?嗯?”秦隽词笑着,音量猛地提高,“我恢复记忆不久我就去找过了啊!可找到了些什么?”
“只有系统一声声‘您查询的用户已注销’!他们连光脑都销毁了,十八年前的档案也早就不复存在!”
“我劝说自己啊……他们一定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罢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所有了!”
秦隽词双目发红,犹如被揭开伤口的困兽一般,剧烈地喘着气,像一步就要跨入深渊的穷徒。
南砚吓得红了眼睛,下意识站起身后退一步,猝然绊到了椅子,连人带椅地摔在了地上。
“呃嗯!”南砚护住肚子,脸色瞬间发白,疼得冒出了冷汗。
秦隽词怔了怔,刚刚所有的悲愤消散一空,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慌张。
“阿砚?”秦隽词伸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南砚,将他慢慢地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紧张道,“我去叫奈西,不对,我去叫御医……”
南砚却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脖子,拼命地抬起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死死咬着不松口,咬出了血腥味。
“秦隽词……我恨死你了……”
无数种生气、难过、委屈、埋怨在心中打翻成一片,酸酸涩涩,逼得他想掉眼泪。
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吗?
这就是你说的对我负责吗?
秦隽词被他咬也一声不吭,额上滑落的冷汗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紧张、担心。
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南砚的背,一手打开终端,呼叫来了待命在皇宫里的御医。
不出十分钟御医就赶来了,秦隽词连忙开门引人进来,躺在床上的南砚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
御医冷静地检测过后,为南砚注射了一支试剂。
秦隽词忍不住问:“刚刚给他注射的是什么?他有没有危险?”
老御医掀了掀眼皮,淡定道:“给殿下打了一针安胎药。其实,如果刚刚我晚来一步……”
“晚来一步他会怎样?”
“晚来一步他就不疼了。”
秦隽词懵了懵。
老御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经验不足,紧张是正常的……不过小殿下血脉尊贵,精神力强大,孕育的幼崽也很出色,不会轻易出事的。”
秦隽词侧头看南砚,只见床上的小家伙恬静地合着眼睛,呼吸绵长平稳,已经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秦隽词不知该笑还是该叹,心下还是被针扎般地疼。
他一道送御医出去了,才折返了回来,慢慢地在床沿坐下,认真地注视着南砚的睡颜。
一场闹剧下来,他也有些疲惫了,简单洗漱后也上了床,把南砚轻轻抱在怀里,睡去了。
一觉到天亮。
南砚一醒来,眼前就是秦隽词放大的俊颜。
南砚还没醒透,思维还有些慢半拍,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少看见他这样疲惫的样子呢……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昨天?
南砚仿佛一下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用力挣开秦隽词的怀抱,就要下床。
怀里一下空了,秦隽词也醒了过来,伸手拽住了南砚。
南砚垂眸:“放开。”
秦隽词嗓音有些嘶哑:“你要去哪?”
南砚掰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穿衣、洗漱、收拾东西。
秦隽词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你要搬出去?”
南砚穿了一件大衣,单手插兜,单手拉着行李箱,薄毛衣在腹部已经微微显出弧形。
南砚一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一边和奈西通语音:“嗯,今天就走,学院的宿舍还留着吗?我可能接下来半年都在学院……”
秦隽词掀被下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回学院?”
南砚看也不看他一眼,听着终端另一边奈西的临时处理和安排。
秦隽词火冒三丈,猛地拔高音调:“南砚!肚子藏好了吗你就敢上学?”
在这样震怒的喝声下,终端另一边的奈西也停止了汇报,蓦然只剩下满屋的安静,与终端忽明忽黯的光屏。
南砚被他戳到了痛处,微微甩开他的手,冷声说:“那又怎样?我会自己生下幼崽,没有任何法律证件能证明我和你有任何关系。秦少将,请你松手,否则皇家警卫队会立刻赶到现场。”
秦隽词握紧了他的手腕,神色压抑,执拗得幼稚:“我不放。”
南砚神情冷静得可怕,一手从脖颈上解下一枚白玉吊坠,随手扔出。
秦隽词瞳孔一缩,伸手去接那枚白玉扣。
而南砚已经趁着他松手的空档,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咔哒”关上了房门。
学院开学式在即,住宿生已经陆陆续续在返校,学院门口已经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这种画面南砚以前见过很多次,久别的同学总有很多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新鲜事,絮叨不完的八卦。很热闹,很年轻,很鲜活。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热闹中的一员了。
南砚低头扣紧了大衣的扣子,掩住了微凸的小腹,下了车轻舒一口气,从后备箱提出行李,就要向学院走去。
奈西摇下车窗,从驾驶位探出头来:“小殿下,真的不要我帮你提行李吗?”
南砚摇了摇头:“你回去吧,终端联系。”
奈西点点头,小脑袋缩回了车里。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天朗气清,天色蔚蓝得像被洗过了一遍,很清爽。
南砚走着熟悉的路,来到熟悉的楼前,提着行李箱上了熟悉的楼层,走到熟悉的宿舍门口。
指节微动,轻轻敲响了门。
今天是周末,阿茶本来打算睡个懒觉,拉开门的时候还穿着恐龙睡衣,结果就被天降舍友给弄清醒了。
茶色的头发四处乱翘,茶色的眼眸慵懒微敛,穿着茶色的恐龙连体睡衣。
南砚仰头向他笑了笑。
“学长,好久不见。”author_say推荐票求你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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