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身死!
即使是确定青铜与火之王被屠的时候,混血种中,都从来没有引起过这么大的风浪!
几乎所有混血种都沸腾了!
光昂热的名字,在整个屠龙史都如雷贯耳,就像是电影史里的李小龙。
这是传奇,而如今传奇落幕,死在一个更恐怖的人手里。
以确定斩杀青铜与火之王,解决大地与山之王事件,杀死昂热。
屠龙者,楚墨。这个名字第一次十分正式的出现在所有家族的会议之中。
所以混血种,都在看卡塞尔学院的态度。他们都知道,卡塞尔学院继承了昔日的秘党理念,就是一群疯子。
杀了疯子的首领,还能指望善了吗?
他们甚至怀疑,卡塞尔学院的那群人,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昂热的葬礼结束后,卡塞尔学院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复仇的动作。
而是派了一个小队,前往了东京。
东京,源氏重工大厦。
顶楼28层,因为电梯只能达到这里。整层楼是一间办公大厅,数以百计的女孩坐在隔间里,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在电脑屏幕上搜索,满耳都是她们清脆的“哈伊哈伊”。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但其实这一层,还有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楼梯。
再往上,第29层,简直森严的像是一个作战指挥部。
看到这里,就绝对没有人,会把他们当成一个简单的企业。
如果推开一个隐蔽的房门,才能看到这间大厦的真相。
这一层居然有一处宽敞的露台,它隐藏在大厦的一角,从地面和天空都不易觉察,唯有拉开这道拉门,才能踏入这处洞天。
东京黑道上势力最大的的八姓家主,都会在这里商讨事情!
这里名为醒神寺,有一座小小的朱红色“鸟居”,花岗岩墙壁上雕刻着神道教中的诸般鬼神,从庄严的天照、月读,到威猛的须佐之男,还有形状凶恶的妖鬼,有的长着狮子般的面孔獠牙毕露,有的盘膝坐在骷髅堆上,风和云簇拥着这些神魔,仿佛百鬼夜行。露台上居然还有一道清澈的流泉,流泉周围是白石和青草组成的枯山水,悠悠然透着禅意。
此刻蛇歧八家中,竟然有六位家主齐聚这里!
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贺。犬山家家主看起来很和蔼,笑容如阳光般照人,一头花白的头发,而且他还曾是昂热的学生。
龙马家的家主,龙马弦一郎。龙马家的家主既不形销骨立也不喷阴气,看起来是正经历中年危机的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头发梳得很精心。
樱井家的家主,樱井七海。樱井家的家主居然是个令人惊艳的少妇,虽然她衣着刻意保守,但套装裙遮不住她火热的曲线,那副深红色的粗框眼镜戴在她的脸上,素颜就像是盛妆般多了色彩。
风魔家的家主,风魔小太郎。他算是最符合黑道形象的家主了,这个穿着黑色和服的老人如同精铁锻打出来的,目光冷厉如刀。
源家的家主,源稚生。他是八大家中,最年轻的一位,目光如炬,精气神很足。
坐在首座上的是,橘家的家主,也是八大家的大家长!橘政宗!
这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浑身透着亲切。但这人绝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这是一个老狐狸!
原著中,无论是猛鬼众还是八大家的首领都是他一个人,他自导自演,为了继承白王的力量算计了所有人!
虽然他算来算去,也没有想到路明非这个家伙才是主角。
“宫本家主还在准备一些事情,还要等会才能来。上衫家主,她身体不太好,昨夜后半夜又出了状况,现在还在卧床静养。我们先开始吧。”
橘政宗先开口了。
对此其它家主也不意外,上衫家主是什么情况,他们都知道。
“昨天晚上得到消息的时候,说实话我惊呆了。昂热死了……”
最后四个字,落在会议室里,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犬山贺第一个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他做梦都想亲自打败昂热,但听到昂热已经死后,又是无穷的失落。
“别激动,犬山家主。”橘政宗再次开口,让犬山贺坐了回去。
桌上点着一个炭火炉子,炉上坐着一把关西铁壶。铁壶黝黑沉重,上半截像榴莲般有无数钝刺,下半截雕刻着赤面长鼻子的鸦天狗,张开双翼飞翔在流云火焰中。炭火把壶底烧得通红,鸦天狗的脸和羽翼边缘泛出荧荧的火光。水即将沸腾。微风吹过,壶中的水咕咕作响。
橘政宗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严格按照茶道的标准,动作很慢,品了一口才开口说道。
“我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想,能杀死那个男人的究竟是什么?”
“是数不清的死侍海,他被包围在中央,奋战到了天亮,最后力竭被某个怪物咬断了喉咙!”
“还是惹怒了龙王,最后死在了龙王的灭世言灵下。”
“可惜最后结果都不是,杀死昂热的,是一个年轻人,凭空冒出来的家伙,不属于任何势力。”
“他被称为屠龙者,而且他已经杀死过两位龙王!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都是被他杀死的。”
橘政宗笑着看了一样源稚生,“论年龄他比你还小几岁。我们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
“我们目前唯一知道的情报,只有一个。”
“什么?”风魔小太郎忍不住问道,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今天早上,他坐上了前往东京的航班,中午12.30抵达。”
橘政宗眯起双眼,“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肯定是为了什么才来的。而我们这里有什么,大家应该清楚。”
“这些年,因为昂热的压制,还有猛鬼众的事情,我们一直被迫把计划延期。”
“现在看来,是时候提前了,昂热的死,对于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说的没错。这些年,因为昂热的原因,我们八大家一直在当卡塞尔学院驻日本的分部。大家,下令吧。”
龙马弦一郎是绝对的主战派,直接开口附和道。
“不急。”橘政宗摇了摇头,“没了昂热的卡塞尔,就是没牙的老虎,那些新生的乳牙还没有威胁。”
“我现在更想知道,那个楚墨,是什么人?有谁打算去接机?”
会议室一阵沉默,源稚生皱了皱眉,准备站出来。却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我去吧。”说话的人,是犬山贺,“我想看看是什么人,杀了昂热校长。”
橘政宗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不过还是特意嘱咐道。
“不过记住,犬山家主,现在可不是和对方闹翻的时候,搞清楚他对我们的态度。”
“我明白。”犬山贺推门走了出去。
…………
“我们这么大摇大摆的真的好吗?你刚刚杀了昂热,全世界都在关注你。”
“然后我们就随便买了两张商务机的机票,踏上了前往东京的路途?就算偷渡都比这种方法好。”
前往东京成田机场的一架商务机上,经济舱内,夏弥一脸头疼的说道。
“有吗?”楚墨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身后第四排的那两人,一直在监视我们,他们绝对是混血种。”
夏弥的声音小了几分。瞪着美眸,样子十分可爱的说道。
“其实刚刚给我拿饮料的那个空姐也是。”
楚墨补充道,“这架飞机上,估计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来监视我们的,就看他们演技好坏了。”
“那你还这么心安理得?”夏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有什么关系。屠神这种事情,不应该观众越多越精彩吗?”
楚墨笑了笑,“快下机了,你说会不会有人专门来接机?”
“你在日本还有朋友?”夏弥疑惑的问道。
“朋友?不算吧,我不认识他们,不过他们肯定认识我就对了。”
楚墨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
出入境大厅。
楚墨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打着领带,典型的成功人士,显得彬彬有礼。
身后跟着气鼓鼓的夏弥,领着三四个行李箱。一直在嘴里嘟囔着没风度,小气之类的词语。
“你就眼睁睁的看我一个人领这么多行李?我可是女生。”
“别入戏太深,这点东西可累不到一头龙,再说都是你自己要带的。”
楚墨耸了耸肩,走到了柜台前,递出了自己的护照。
柜台前的美女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简直比明星还要帅气,忍不住泛起了花痴。
不过等她看到了夏弥的时候,她有些惭愧。
“能快点吗?”楚墨催促了一声。
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嗯嗯。马上。”
楚墨拿回护照,和夏弥两人朝外走去。
夏弥环顾了一圈四周,“看来某人猜错喽?”
话音刚落。
刹车声、惊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进大厅,十几辆黑色奔驰车把广田机场外面的道路堵死了。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们从不同的入口涌进接机大厅,他们的腰间鼓起一块,不知西装下藏着短刀还是枪械。
他们肩并肩组成人墙,把所有出口都堵死了,试图出入的人都被他们阴寒肃杀的眼神惊退了。
柜台前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了。那些是黑道,黑道封锁了机场!她立刻把手伸向机场卫队的直拨电话。
“请快派人过来!他们人数很多,都带着武器!报警!快报……”
话筒里忽然没声音了。美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柜台前站着一位长者。被刀挑断的电话线就捏在长者手中,长者把它放在柜台上:“给您添麻烦了,电话就不用打了。”
长者两手各文一条眼镜蛇,五个狰狞的蛇头分别缠绕他的五指,每个蛇头都带着火焰的高冠。那是佛教中所谓的“那迦”,龙一般巨大的蛇,它的头越多,力量越殊胜。在柬埔寨,五头那迦象征恶魔。
“让您见笑了。”长者把手收回袖子里。
“这里是日本海关的办公地……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警告对方。
“很快就会结束,请安心工作吧。”长者转过身,向瑟瑟发抖的警卫们深鞠躬,“请稍安勿躁,我们不会乱来。”
他扫视等待入关的旅客们,显然是在找人。什么人能让黑道用如此的“礼遇”,不惜围堵国门来找?家族中的叛徒?竞争帮会的老大?找到之后是带走还是当场处决?
大厅里一片死寂,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长者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了楚墨,快步走了过去。
机场内的其它乘客都是一阵默哀,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怎么就招惹了黑道?!实在太可惜了。
“是楚墨先生吗?”长者朝着楚墨鞠了一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不敢因为楚墨年轻的外貌而轻视对方,这可是屠了两头龙王以及杀死了昂热的存在!
“好大的动静啊。你是谁?”楚墨撇了对方一眼,淡淡的问道。
长者很懂事,踏上一步拎起了原本该夏弥拎的旅行箱,深深地鞠躬:“犬山家长谷川义隆,恭迎楚墨先生驾临日本!一路辛苦了!一时没有认出您,真是该死!实在没想到您这么的年轻。”
“犬山家的人啊…”楚墨呢喃了一声,“那就走吧,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正好去看看。”
夏弥翻了个白眼,跟着楚墨,上了奔驰车队。
夜幕降临,奔驰车队在黑水晶般的建筑物前停下,长谷川义隆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楚先生请!”
楚墨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夜空中的巨型霓虹灯招牌,“玉藻前俱乐部”。
这可是个好地方,但是笑容戛然而止,他忘了自己今天还带着夏弥。
看来今天只能谈正事了,苦笑了一声,在两边保镖的引路下,走进了俱乐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