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马淑珍,海清泉也投来赞赏的目光,让黄文斌觉得分外憋屈,他才不是故意让的呢,只不过是没下赢罢了。虽然说他赢了马场也没用,而且后续会有很多麻烦,可能看到马淑珍吃瘪他就高兴了,最多过两天把马场送给海清泉。海清泉不肯要的话送给狄青克也一样。“海公子,我们可以继续下了。”黄文斌说。
“不用下了,看你的棋力,起码也是让我两子的水平,相差太远就么意思了。”海清泉说,要是差一点,让狄青克在旁边指点一下就赢了,要是差太远的话,指点都来不及,除非让狄青克从头到尾代打,那就没意思了。
“那可怎么办?”黄文斌问,本来可以拍海清泉马屁来着,都被马淑珍给破坏了,结果还没赢,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其实刚才这盘棋也下得不错,不如就用这一盘。”海清泉说。
“不行,绝对不行!”马淑珍说,“我输了的棋怎么能刻着流传后世。”
“是啊,那是两个高人隐士下棋,和马小姐身份不符。”狄青克说。
“也是,”海清泉说,“不过也不是没法子,我再想想。”
“表哥我先回去了。”马淑珍说,“黄老板,下次有空去你那儿看翡翠啊。”
还要看翡翠,黄文斌都不想给她看。马淑珍上了车,轰的一下踩了油门,那车犹如离弦之箭飞下山去。黄文斌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怎么没失控也没撞树呢。“我这个表妹啊,一直让人头疼。”海清泉跟黄文斌说,“年纪老大不小了,谁都看不上,她父母可真是操碎了心。”
所以呢,黄文斌觉得海清泉似乎有什么企图一样,“个性也真是……泼辣了些。”
“是啊,不过她其实,这个……她家里环境很好的。”海清泉还是瞒不过自己的良心,没法子称赞马淑珍的个性,“父亲虽然是闲职,不过级别高啊。母亲做生意,人脉广阔,在香港还有上市公司呢。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偏生又没什么本事,要是娶了她,就能够继承家业了。”
这也说得太明显了,黄文斌才不要做这种事,继承家业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如自己赚钱。天天对着马淑珍这种女人,吃饭都没胃口。再说黄文斌也就是穿越回来这几年能有先见之明,过了这几年他可就是普通人,顶天就是有点钱的普通人,在马淑珍这种家庭还不给欺负死。更不要说黄文斌现在其实已经结婚了,老婆就在车里听着呢。
“我觉得继承的家业,永远都不如自己做出的。”黄文斌说。
“黄老板说得再对不过。”海清泉叹了口气,“可有些时候啊,不是你想不继承,就不继承的。”
海清泉说得当然是他自己,可是黄文斌听着好像在诅咒一样,赶紧说:“事在人为。”
“以前太祖爷说人定胜天,可是现在大家都看到了。”海清泉说,“人是胜不了天的,就算暂时胜了,以后还是要补回来。”
黄文斌听这话就不乐意,心想你这是拉皮条还是怎的,一定要我娶马淑珍那种女人?哈哈一笑说:“要是当年所有猩猩都这么想,我们还在非洲森林的大树上呆着呢。”
“黄兄弟是乐天派啊。”海清泉也不提这茬了,“不下棋,也可以喝酒。”他招了招手,就有人送上一瓶没标签的瓷瓶子来,拿出两个大杯,倒了一整杯,起码也有三两,那酒黄橙橙的,有一股很醇厚的酒香,“黄兄弟是个妙人,很对我的胃口,干了这一杯。”说着自己就一大口喝了下去,把整杯酒都喝光了。
黄文斌一看这种阵仗,那也没法子了,只好陪着把酒喝了,这酒很容易入口,喝到一半才觉得酒香浓厚,喝完以后脑袋就有些昏昏乎乎了,“这是什么酒啊?”黄文斌问。
“五粮液。”海清泉说。
“五粮液?”黄文斌问,三十年陈的五粮液他也喝过不少,比这个还差着点呢。
“四十年陈的五粮液。”海清泉说,“兑了两成今年的新酒。”
黄文斌默然不语,投胎投得好,比穿越更有优势呢。
“我来的时候就喝了不少,现在已经不胜酒力了。”海清泉拍了拍黄文斌的肩膀,“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黄兄弟赏脸。”
黄文斌和狄青克连忙把海清泉送了上车,海清泉从车里伸出头来招了招手,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狄青克看了看黄文斌,连连摇头,说,“以前总觉得黄老板这么少年得志,肯定是盛气凌人,就算表面上不会,心里也看不起人。今天一看,真是了不起。马淑珍这么刁蛮任性的女人,我们这些人也算是老江湖了,都唯恐避之不及,黄老板却是手到擒来啊。”
谁要擒这么个女人,黄文斌连忙说:“其实刚才那盘棋我就要输了。”
“哦?”狄青克问,“怎么要输了?不是快赢了吗?”
“有个地方她没看到。”黄文斌说,“看到就赢了。”
“哪里?”狄青克连忙把棋盘复原,对于围棋高手来说,这只是基本功而已。
“就是这里。”黄文斌早就得到了蔡子明的提醒,在一个边角处点了点。
“这里?”狄青克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这里!”他一拍大腿,把其中一颗青玉棋子都拍裂了,也不在意,顺手扔到一旁,连连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只要下多几步,傻瓜也能看到这步棋,所以黄老板你本来是输定了的。真是运气好,要是真赢了还没这么好呢。”
黄文斌就是想赢来的,谁知道会出意外。虽然没赢,至少和海清泉套了近乎,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有用。和狄青克告辞,回到会所,黄文斌只觉得酒意上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看到丁诗诗面色不善,连忙问:“怎么了?”
“昨天那个马淑珍还真漂亮啊。”丁诗诗说。
“当然没我的诗诗漂亮啊。”黄文斌昧着良心说。
“人家可比我厉害多了,家里有香港上市公司呢。”丁诗诗说。
“我们立即把西施包子拿去香港上市。”黄文斌说。
“海公子还想给你做媒呢。”丁诗诗还是不肯放过,“要是你娶了马淑珍,和海公子就是亲戚了,对你的事业大有帮助。”
“他这是调虎离山,自己受不了就想推给别人,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好像马淑珍这样刁蛮任性脾气坏的女人,让他们自家消受去。我能把事业做这么大,可不是靠着和海公子做亲戚。以后我会把事业做得更大,同样也不用和海公子做亲戚。”黄文斌说,“昨天那是碰上了没办法,今后我才不会再和马淑珍有什么牵扯。”
“是吗,可是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丁诗诗说。
“额……找上门来了?”黄文斌一愣。
“在会客室等着呢。”丁诗诗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啊。”
虽然是好自为之,可也不能不过去,黄文斌说:“是来看翡翠的吧,我这就去把她打发走。”
“去吧。”丁诗诗说,“今年春节,不管怀了没怀,我都要公布我们的关系了。”
“好,好,”黄文斌不管心里怎么想,都要大力赞成,“到时候我们办个盛大的婚礼。”
“算你识相。”丁诗诗总算是满意了,“去看看那马淑珍究竟想做什么吧。”
马淑珍大马金刀的坐在黄文斌的办公室里面,对着黄文斌的翡翠山子品头论足,“我表哥说这块翡翠怎么这么好,现在一看也就是这样,连玻璃种都不是,勉强算个冰种。也不是满绿,深一块浅一块的,没什么意思,远不如羊脂白玉。用来雕刻摆件,更加是不知所谓,松树是绿的,那也就算了,怎么连山都是绿的呢。房子和人更不会是绿的,你看看,连帽子都是绿的,戴绿帽这种事情也不知道避忌一下。”
旁边李依玲在陪着,显然是知道了马淑珍的身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黄文斌皮走进去办公室,皮笑肉不笑的说说:“马小姐,用羊脂白玉来做雕件,还不是全是白的,白山白水白树林,人也是全白,好像披麻戴孝一样。戴绿帽不好,穿一身孝难道就好了。”
“黄文斌!”马淑珍一看到人就来劲了,也不去管翡翠了,“我回去复盘,发现险些被你骗了,昨天那盘棋应该是我赢的!”
原来被发现了啊,黄文斌说:“你这时候才发现啊,不是请了枪手吧?”
马淑珍脸上一红,她果然不是自己看出来的,“反正是我赢了,把翡翠交出来!”
“你不是不喜欢翡翠的吗?”黄文斌问。
“不喜欢归不喜欢,我拿去压泡菜也好,反正是我赢了。”马淑珍说。
“昨天已经说了是平局呢。”黄文斌说。
“我是被你骗了,要是继续下我就赢了!”马淑珍说。
“要是昨天我买了那支什么股票,今天我还赚好几亿了呢。”黄文斌说。
“你输了不认是不是?”马淑珍说,“好,我们再赌一次!”黄文斌!”马淑珍一看到人就来劲了,也不去管翡翠了,“我回去复盘,发现险些被你骗了,昨天那盘棋应该是我赢的!”
原来被发现了啊,黄文斌说:“你这时候才发现啊,不是请了枪手吧?”
马淑珍脸上一红,她果然不是自己看出来的,“反正是我赢了,把翡翠交出来!”
“你不是不喜欢翡翠的吗?”黄文斌问。
“不喜欢归不喜欢,我拿去压泡菜也好,反正是我赢了。”马淑珍说。
“昨天已经说了是平局呢。”黄文斌说。
“我是被你骗了,要是继续下我就赢了!”马淑珍说。
“要是昨天我买了那支什么股票,今天我还赚好几亿了呢。”黄文斌说。
“你输了不认是不是?”马淑珍说,“好,我们再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