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河张大了嘴巴,十分愕然,没想到女儿的神通这么逆天。
却听李小冉继续道:“还有,对于花啊草啊,树木之类的,我可以用神通促进他们的快速生长,比如说这树,长大需要三年成材,那我只要几天促生它,它就可以成材砍伐了。”
她没说的是,她可以促生,也可以沟通。
李义河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半晌才听到自己那艰涩的声音,“冉儿,你记住,以后不要在外面随用使用神通,知道吗?”
他想了想接着道:“如果有人生病了,你也不要心善的用神通去治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如果你暴露了神通,有可能被人抓走,会无休止的为他们催生值钱的那些花啊树啊的,会无休止的为他们治病赚钱。”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的人,为了种益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如果你暴露了神通,不仅把自己陷进去,也会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知道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李小冉把头埋在爹爹的怀里,闷闷的答道:“爹爹,我记住了。”
有家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父爱如山,和雍宁给她的爱是截然不同的,深沉而又厚重,带着能包容一切的大度。
一觉无梦,第二天早上,李小冉起床,才发现爹爹已经回了老宅,想到大伯母那丑陋的嘴脸,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为分家出来,可以过自家的小日子,可没想到,到了种地农忙的时候,还是要以爹爹为主要劳力为他们卖命。
穿上衣服,她看到做好饭的傅氏正在争分夺秒的做着绣活,怀孕意味着又要有一个新生命降临在这个世界,他们家缺银子,欠叶家的情这一辈子去还都不够,怎么能让人家养他们家的人呢。
李小冉决定,等过了这几天,她就和爹爹进山,想必他这回不会拦着自己了。
去了后院,几个哥哥们已经认真的在练功,经过县里一行,少年们心里都充斥了强烈的,想要变强的欲*望。
这个世道,没有实力,就代表着可以任人宰割,不仅他们在练功,就是江峰也从家里过来,加入这个队伍。
看到那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他和表弟已经商量好了,过些日子就跟家里人说去投军,哪怕家人不同意,他们偷着跑也要去。
那种热血沸腾的日子才是他们想要的,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他的脑海里充斥着这些念头,挥之不去。
吃过早饭,李学峰带上李学坚,带着家里的小尖镐和小铁锹,去了荒地,二人虽小,干的慢一些也能早点把地挖出来。
李小冉带着李学思将以前认过的字又学了一遍,在李义河那报备过,现在她只要做的小心一些就可以了。
李学思很聪明,什么字一学就会,甚至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又多教了他一些,他疑惑的问:“妹妹,这些以前没学过。”
李小冉一本正经的道:“我跟哥哥学过,现在教给你。”
李学思这才不吱声了,妹妹都会,没道理他这个做哥哥的反倒不如妹妹。
却说李义河一早上吃了一个玉米面的大饼子,喝了碗粥,就去了老宅。
李老实和李义海正在吃早饭,看到他回来,田氏笑的开怀,问道:“老二吃了没有,过来吃吧,娘蒸了你的干粮。”
白面和玉米面的发面大馒头,可比他吃的死面大饼子好上太多,他也不客气,坐上拿了个馒头吃起来,“老三怎么回来了?”李义海吃的斯文,他咽下口里的饭才回答:“要开始备垄了,我回来帮爹翻地。”
原本他以为,二哥搬出去,又闹的如此不愉快,肯定不会回来帮忙了,可听妻子说,他答应了回来帮着备垄,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的二哥,都搬出去了,还要养这一家人。
李义河点了点头,赞同道:“咱庄户人家,即便出去读书也该有庄户人的样,农活时回来帮着干点活,也累不死。”
李义海听了微怔,他每年到了农忙时都会回来,这话肯定不是说他。
二哥也变了呢,以前,他绝对说不出这话来的。
李老实哼了一声,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吃饭吃饭,吃饭也堵不住上嘴。”
李义河放下筷子,把最后几口馒头塞进嘴里,才问道:“爹,就咱们三个下地啊,我大嫂不去吗?”
李义海手里的筷子微顿,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大嫂干过农活啊,倒是二嫂,别看瘦弱,年年跟着下地干重活。
李老实愕然,老二这是什么附身了吗,怎么攀了老大又攀老大媳妇?
“有男人,哪有女人跟着下地的,咱家不用。”李老实想也没想的道。
他却根本没想到,他的二媳妇傅氏除了刚嫁进来那两年,哪年没下地跟着干活了,到了张氏这,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也太可笑了。
李义河笑了,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爹,我分家出去了,按理说,回来帮老人种地也没啥大不了的,可我凭啥要白养大哥一家人,是他们对我好了,还是对我儿子闺女好了?爹说什么有男人,没有女人跟着下地的,爹说这话就没想到,给我生了四个儿女的玉娥,就不是女的了?我记得当初让玉娥下地干活时,爹可不是这么说的。”
“爹当时说,家里人多,嚼用大,让大嫂留家里头做饭,傅氏帮着下地干活,委屈傅氏了。如今,少了我们一家六口,家里嚼用果然少了,这伙食也好了,下地干活也不用女人了。”
如果不是李义源在县上见死不救,他也不会说出这话来,跟大哥一家攀扯,这么多年他就没干过这事!
李老实一张老脸被臊的通红,朝着刚进屋的田氏吼道:“老大媳妇呢,这么晚了还不起?是想懒死吗?赶紧的让她起来跟着下地去。”
田氏不明所以,可看到老头子那铁青的脸,和老神在在的二儿子,她心里明白了点什么,可大儿媳这么多年哪里干过地里的活,让她去干,还不够拖累的呢!
“行了,不用招呼了,我让她在家给咱们做饭,我跟你们一块下地,这么些年,她就没下过地,哪会干那些,去了倒让别人问,还顶名干活了。”田氏说着坐到桌旁,干活就得先吃饱饭。
李义海张嘴欲言,可看到二哥那些严峻的脸,低下头闷声继续吃饭,李义河叹了口气,站起来道:“娘,这地里的活不用你去,哪有媳妇在家让婆婆下地干活的理,这村子里这么多户人家,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你不用去了,我和老三、和我爹贪点黑,几天就弄出来了。”
虽说不用田氏去,可她心里觉得亏欠二儿子,因此非要跟着去,我帮着锄锄草啥的,临走时又叮嘱李小甜,让她叫了张氏起来做中饭,给送到地里去。
几个拿了工具,去了地里。
沿途跟碰到的人打招呼,村民们都很羡慕李老实,“李叔,还是你好福气,义河都搬走了,还来帮你干活啊!”
那个也道:“可不是咋的,连老三都回来了,你这儿子好,念书出息,还知道帮着干活,真是好样的。”
别人夸他儿子,李老实心里美滋滋的,再分出去和自己离心,那也是他儿子,也得孝顺着他。
要面子的李老实此刻得意了,朝着村民们道:“他再搬出去,那也是我儿子,就得给我干。”又道:“我家老三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读书好,又孝顺,怕我累着,昨天晚上特意从镇上赶回来的。”
有人不服气,高声问道:“李老头,你那秀才公儿子没回来帮你啊?”
李老实道:“他在县上离得远,何况没两年他就要下场参加秋闺了,回不来,他倒是急得让人给我带话呢,说这活实在干不了,就请个帮工。你说咱庄户人家,起点早贪点黑就弄出来了,哪用得着花钱请人啊,又不是多么多的地!”
他没忘给远在县城的大儿子说好话,并不知道今天是沐休日,被他寄予厚望的李义源和同窗一大早上就出城踏青去了。
李义河听了这话冷笑一声,李义海挨着他走,见状就有些犹豫着道:“二哥,你也别怪大哥,他从小就这样,咱爹娘什么都不让他干,他也想不到这些。”
看到两个哥哥关系如此紧张,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知道这些事怪不得二哥,可是,爹娘这么大的年纪了,是不可能改过来了,至于李义源,他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改,这人的自私自利,早在镇上跟着一块读书的他比二哥还要早了解。
家和万事兴,他只是不想一家人不像个一家人。
李义河叹了口气,正色道:“老三,你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这么多年,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就是因为,想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可结果呢,我的忍让被爹娘和大哥大嫂认为是理所当然,我的付出被人贱踏,我的儿女被人欺凌,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我是伤透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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