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的意见,现在李瞻基很是听从。
这俩现在就是两股势力的蜜月期,周奉天放个屁,他们都觉得是香的。
“不知道国师有什么说法?”
周奉天指了指此地,随后说道:“京师郁结地气不散,乃是缺乏镇压和缠护,当于之上,兴建一处地台,此地台上有七星七孔,雕刻各色花纹,以阵法护持,疏导地气,直接天际,便可以将此处的地气彻底疏通而去。”
李瞻基听了,倒是没什么多大的想法,不就是建个高台。
高力士倒是问道:“国师,这高台会不会本身就影响皇城之气运,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他对这事儿还是很敏感的,毕竟不止是伺候过这一代的帝王,还与不少人间界的帝王为伍。
周奉天笑道:“自然不会,此七星台当立于风水斑浊之地,本是混沌初开,阴阳二气纷扰之所,最是能够将这些已经混乱无比的龙脉之气拨乱反正,
其中自然还要一些人手的进驻,看陛下是想要安排自己的宫廷道人,还是叫贫道门下负责安排了。”
李瞻基自然不会让周奉天觉得自己斤斤计较,大手一挥,“这事情自然全权由国师负责了,国师乃是这方面的翘楚,孤王省心。”他指了指高力士,“你全权协助国师,可是知晓。”
“是!”
周奉天其实也想的简单,七星台固然是改善风水的,但却有两大妙用,他没有直接和这皇帝说。其一就是七星台本身虽是镇压龙脉之所,但更主要还是将龙脉运作的更为流畅,同时凭借龙脉的走向来绘制地灵界的山川表里图。
这也是周奉天的目的所在,通过山川表里可以尽数掌握星辰运转,天地流动,彻底控制住南赡部洲的格局,这亦是个难题。
周奉天日后兴建自己的道统,自是不能困于白鹤城这个小地方,到时候将土地辐射出去,选择极佳的上仙之壤,才是要紧事。
仙家福地,这地方始终是这么个说辞。
另一个就是周奉天会派人在当地进驻,靠着这些人让附近的贫苦老百姓改善生计,能有慧根的,便行入道门,无慧根但勤勉者,周奉天也另有安排。
这是功德事,也是周奉天看到这里满目疮痍,想到自己昔日的龙眠村居所有所其想罢了。
周奉天和高力士商量了一嘴,高力士倒是个实在人,听到周奉天的安排,居然一副忍不住抹眼泪的样儿,“想来国师是一个大善人,之前与凶神争斗,如今却是还知道体恤百姓起来了……”高力士出身也不算好,过的也是颠沛流离的生活,虽是后来飞黄腾达了,那也是后话了。
少见的周奉天这样为普通百姓考量的。
周奉天笑道:“此事为善也,也是分内事罢了。”
众人自是有说了会儿话,周奉天才随着他们回了七香车,继续巡视着风土,这圣安城的范围非常之大,哪怕是走马观花,也看了不少时间。
也就在这时,周奉天忽然指了指其中一个地区说道:“陛下,你们此地兼容并蓄,便是连邪派也容得?”
高力士和李瞻基都有点尴尬。
其实李唐国对同属于道门的邪派弟子,也不是不接洽的,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可以团结的力量,很多邪派的人手更是直接在皇宫内供职,在军中也有他们的位置,而且邪派的人员战斗力比寻常道门更强一些,毕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和正道去战场基本是应付一下了账不同,邪派子弟过去那就能做的事情很多了,在战场上阵亡的人多,这些魂魄都可以炼制生魂,骸骨可以拿来炼制法器。
战场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所以一些邪派字第更是身居高位,这事儿其实蜀山剑派和青云剑派的人都反对过,他们本来就和这些邪派众人势不两立,结果却要和他们在朝中和军中共事。
结果硬生生给李瞻基压下去了。
说白了,还是邪派中人能做事,这些道门的除了成天划水就没见到有什么太大作用,把有能耐的人下了,这不合规矩,仗谁去打?
再说了,对于皇帝来说,这些邪派中人也没什么威胁,他们甚至不喜欢居住在宫殿内,而是选择住在城外亦或是靠近边境的区域。
主要还是说主城区阳气太重,他们难以承受罢了。
对他们也是有百害无一利的。
再说了,他们做的事儿,硬要说也是没什么需要人的。
其实邪派弟子,这些年来,在道门的围剿之下,数量已经没有正道的多了,这叫用笔都能戳死人,道门还有一些朝廷上的儒生,对这些邪派的围剿是持续的,基本没带停的。
也就是宗门确实有人有需求,也有皇帝可以维持的缘故,不然早就灭绝了。
据说他们的宗门也时常被人围剿。反正就没什么好事,能够轮得上这帮人的。
这次据说很快也要在外头举行灭魔大会,估计正道邪派都要参与,就在三十年之内。
到时候,估计正要出事。
高力士修道,其实也是正邪合一的,这法儿没多正宗,也受过不少次正道人士的口诛笔伐,没想到周奉天会提起这茬事儿来。
周奉天继续说:“贫道对正邪并无什么成见之分,只是看到了有几分好奇罢了。”
李瞻基说:“不瞒国师,李唐之内,确实有邪派中人活动,其为道门分支,本身也是在我道门做事供职的,算是为我国尽心尽力,只是……”
李瞻基看着下方的区域,也是一阵不明,“这不是安阳的宅邸吗?”
高力士也向下看去,见得居然是一处庞大的院落,看上去富贵无比,上头雕金修饰,龙飞凤舞,居然有几分皇家气派。
高力士也是惊疑不定,这景象确实特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据实说来!”
高力士一哆嗦,已经跪在了李瞻基的跟前,“禀告陛下,此处确实是安阳公主的宅邸,只是奴才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