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尽数枯萎,走过的路好似成了一条阴间之路,容不得人间花草存活,此人漫步山路之上,无心欣赏花草树木,只是看着那些枯萎的花草,笑的很开怀。
“宁明,你不是算尽一切吗,”此人把玩着手中的五彩晶石,笑着,“你不是能让英招拿走杀心刀吗,但是,你可曾想到我会将刀还给你呢。”
走着走着,此人便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宁明,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我倒要看看纵然是有嬴政,你如何渡过这雷雨。”
他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或者说还有更大更多的毒计能让宁明葬身于雷雨之中。
可是,下一刻,万道神光划破天际。
如霞,如幻。
此人一惊,随即怒吼出声,“可恶,九天长歌!宁明!你连这个都会!”
猛然间捏碎了手中的五彩晶石,他很想返回,他不想让宁明如此轻松,看不得宁明能够安然无恙,但是最后还是愤愤然哼了一声离开了。
雷雨之后,似乎再无危险,已经走了许久,风平浪静。
隐隐间看到前方有着一座大山隐藏于云雾之中,想必那就是昆仑山了吧。
四周似乎一无变化,除了花草,还是花草,一开始让人心醉的花草,此时看来却感到一种厌烦。
“小林子,慢点。”宁明道。
林霜华以为宁明是不舒服了,他已经走得很小心了,尽量让宁明感受不到半点颠簸,“先生,我们就快要到昆仑山了。”
宁明睁眼,眼中密布血丝,盈眶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泪水,泛着红光,如血。
眼睛还是很疼,但是宁明还是勉强看了一眼,“那不是昆仑,是槐江山。”
林霜华脚步一顿,惊讶不已,槐江山?
他们之前已经走过的槐江山?
什么意思?又转回来了?
嫣红自私看了云雾中的巨山,“不像啊,我们之前上山前,我看过了,不是这个样子。”
“这是槐江山的另一边。”
林霜华和嫣红看着云雾中的大山,无言了,走了这么久,经历的那么多,差点被英招杀了,宁明受伤险些粉身碎骨于那恶心的死鱼堆中,可是最后却是徒劳无用的又转回来了,还在槐江山前。
“先生,可是我们是在悬圃啊?”林霜华看向四周的花草,不会错,这里还是悬圃,悬圃可是在槐江山之上啊。
不合理啊!
嬴政轻叹一声,“看来是真的老了,连这样的小把戏都能中招。”
“并非,是有人有意引我们来此,”宁明道,“她知道若我还能视物,便可辨别方向,所以,我们一路走来,并未出错,但是就在我双眼受伤时,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林霜华和嫣红凝神戒备,有人故意引之?
宁明轻笑,从林霜华的背上下来,“无需担心,是熟人,只是我有点不敢见罢了。”
“为何不敢见?”一道优美的声音传来,似远还近。
有人?
林霜华和嫣红将宁明护在身边,有人靠近,他们却没有发现,此时,便看到一个身穿古衣的女子,朴素无华,可是走在花草之中却犹如人间谪仙,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篓,其中有着一些药草还滴着露水。
宁明听到这个声音,尴尬一笑,“没……没什么。”
这是什么表情。
林霜华和嫣红看到女子时,皆是一惊。
一模一样!
这个女子和宁明简直太像了,如同一个模子来刻出来的,无论是身高,还是容貌,若不是男女之别简直如同一人。
看到女子,林霜华不由想到了一人,宁七!
“我就在此结庐而居,眼睛已经受伤,为何不来找我,”女子不满看了一眼宁明,眼中虽有责怪,但是更多的却是心疼和不满,不满宁明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心疼宁明怎会受伤如此严重,“怎么非要我请你来,你才肯来?”
“没有,”宁明的声音有些慌张,甚至还有些紧张,干咳一声,引开话题,“六九,你可还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个被称为六九的女子道,看了一眼林霜华和嫣红,“两位,可否让一下?”
“你是谁?”嫣红问道。
此女子出现的莫名其妙,而且不知善恶。
“我是六九,乃是宁明制造的神兵,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六九面色不悦,被嫣红和林霜华挡在她和宁明之间,让其心情不佳。
果然,如宁七一般,也是神兵。
嫣红和林霜华让了开来。
六九上前,看向宁明,“如何?可还能视物?”
宁明尽力睁眼,只是流出的泪水已经不是泪水,而是血水,一片血红中,看到的是那个熟悉的人,“六九,你还是这么美?”
六九嘴角一笑,当即便是一巴掌,“宁明,你说多少年了?”
嫣红看到宁明被打,就要上前。
林霜华拦住嫣红,你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没看过两口子吵架。
宁明苦笑,揉着脸,“六九,我都受伤了,你还打我,很疼的。”
“疼死你活该,”六九道,可是却是小心的看着宁明的眼睛和手,“九天长歌也是随便能用的,你本就受伤了,岂不是雪上加霜,不怕死啊。”
“呵呵,不是知道有你在吗,所以,不怕。”
“如果我死了呢?”说着,六九的手抖了一下,她似乎也被她的话吓到了。
是啊,如果她已经死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宁明了。
宁明嘴角动了一下,努力睁开双眼,这个人他亏欠的太多了,现在怎么都要看上一眼,“六九,你不会死,只要我不死,你便不会死。”
“如果你死了呢?”说着,六九哭了,泪水滴落在手中的草药上。
“我可是小强,核弹都杀不了我,我怎么会死。”
“哈哈,”六九轻笑,双手动作很快,便有了黑乎乎的药膏,“忍着点,会有点疼。”
“来吧。”
六九小心的为宁明眼睛上敷上了药膏,一时间竟然有着细小雷光闪现,着实诡异,宁明嘴角抽了抽,紧紧抓住衣服,看来真的是有些疼。
“忍着!”
“好!”
解开宁明手上的纱布,看了一眼,当即面色阴沉下来,“这是哪个白痴帮你疗伤的!”
宁明一笑。
嬴政在一旁尴尬一笑,怀中的赢寻倒是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