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冲啊!杀了这个狗官!”
刀疤脸大吼一声,挥动着手中的尖刀,带着一帮人就要上前。
古丽与铁柱立即挡在了辩机的身前,拔出武器就要动手。
辩机却大喝一声:“住手!”
还别说,这一嗓子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虽是在室外,但是冲在前面的刑徒们都听得真真切切。
见辩机神情泰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些刑徒反而被震住了,一时之间,任由刀疤脸大呼小叫,不敢上前。
辩机朗声说道:“本官自上任以来,为官清廉,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拿过,更别说克扣你们的粮食和饷钱,自从五原城开工建设以来,我没有用过朝廷一文钱,所有建设所需粮饷都是自筹,虽说朝廷拔给的粮食已一月未到,但是我却想尽办法,不让你们挨饿,让你们吃饱穿暖,你们今天来闹事,定是受了歹人的挑拔,本官不会追究你们,都散了吧。”
这些刑徒大多是受了蛊惑,一听辩机这么一说,心里已经明白事情的原委,当下不少人就要离开。
刀疤脸一看就急了,大叫道:“好你个狗官,任你口吐莲花,也休想过得了这一关。”
“兄弟们,与我一起杀了狗官!”
刀疤脸明白,这个时候,只有自己出头了,当下一拔尖刀,带着百余小弟就要冲向辩机。
“兄弟们,陶大人待我们不薄啊!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却是人群之中,赵六大叫。
赵六这一喝,就如同向滚沸的油锅里撒了水,一时之间,很多被蒙蔽裹挟而来的刑徒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家活,想要离开。
这样一来,刀疤脸所能控制的只剩下自己的一百多小弟。
刀疤脸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的办法,只能是杀了辩机,然后裹挟这些刑徒逃离五原,如此一来方可化险为夷。
如果不能杀了辩机,怕是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处!
想到这儿,刀疤脸一操手中的尖刀,猛地向前冲出,就要刺杀辩机。
近了!
更近了!
尖刀距离辩机越来越近,已不到一尺距离,刀疤脸上的刀疤因为兴奋而显得异常扭曲。
尖刀带着寒芒直刺向辩机的胸口,可是辩机却是纹丝不动,一脸的从容淡定,在所有人看来,辩机真是有大将风度,临危不惧。
只有辩机自己知道,这个时候,顾得上装深沉吗?
不是自己想逃,是这个刀疤脸来得太快,自己根本无法跑掉,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淡定从容总比惊慌失措要好得多。
“铛!”
就在尖刀的刀尖即将刺入辩机体内的时候,古丽已挡在了辩机的身前,左手短刀已荡开了刀疤脸的尖刀,与此同时,古丽右手的短刀已闪电般切向刀疤脸。
刀疤脸也是练过武艺的,反应极快,一见短刀向自己切来,吓得身子向后一缩,然而下一刻,古丽的脚已踢在了刀疤脸的胸口,将刀疤脸直接蹬飞了出去。
刀疤脸的身体重重砸向人群,砸到地上,没等他站起,人群中的赵六已挤了过去,操起手中干活的铁锤一锤砸在了刀疤脸的脑袋上,将刀疤脸的脑袋直接砸瘪,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赵六随后大叫:“兄弟们,咱们要将功赎罪啊!把刀疤的人都抓住送给刺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