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无视两人,收回目光,猛然发现囡囡又不见了,吓得一下子站起来。
田心四下搜索一下,发现囡囡站在摊位前。
老板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囡囡不正常,看出来她是个傻子。
囡囡等不及了在那催促老板:“这个哥哥,我的肚肚已经饿瘪了,你能不能快点?”
老板是个老头,囡囡叫人家哥哥,把老板逗笑了。“好好好,马上就好!哎哟喂,这位小姐姐,不要着急嘛,不煮熟了怎么能吃?煮熟了之后必须凉一分钟才能吃,万一把小姐姐你烫着了算谁的?”老板这是在逗囡囡。
囡囡歪着脑袋问:“这个哥哥,你这么老了,叫我小姐姐,那我叫你什么?”
老板噗噗连着笑好几声:“你刚刚不是叫我哥哥了吗?你就叫我哥哥,叫老哥哥也行。”
一旁吃夜宵的人也在笑。这个小傻子真是个傻子,说的话幼稚又搞笑。已经叫老板哥哥了还问叫老板什么。
囡囡翻翻白眼:“我爸爸和你一般大呢,我叫你哥哥,我叫我爸爸也叫哥哥?我叫我爸爸哥哥,我爸爸会打屎我的。”
“噗噗.....”
“哈哈.....”
这下不止老板笑得停不下来,连那些吃夜宵的人也笑得停不下来了。这孩子不仅傻得可爱,还是个话痨,有的话说得又是那么的在理,可见她不是十分的傻。
“姑娘,两碗千里香馄饨好了!”老板对田心招招手:“慢点吃,小心烫着了。”
田心跑过去,和囡囡每人端一碗回到桌边坐下,猛然发现桌边多了两个人。
韩靖宇笑着对田心说:“你明明看见我们了,为什么不和我们招呼一声?”
田心冷冷看一眼韩靖宇,没说话,低头开吃。她为什么要招呼他们一声?大家很熟吗?他们主动招呼她,她也不会理他们。
相处不来的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囡囡饿了,一心在吃的上面,没管桌边坐的是谁,但不代表她耳朵聋,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在和田心说话,并且还知道田心不想理这两个人,所以她也不想理这两个人,当然就不想说话了。
她和大姐姐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的,这两个人插进来干什么?在这逼逼,逼逼的,影响她和大姐姐说悄悄话,讨厌!
季婉用眼尾瞟着田心和囡囡的碗,说:“又不是没钱,干嘛吃这么便宜的东西?其它东西比较贵,你舍不得花钱吃,我和韩靖宇能理解,烤鱼不能吃吗?烤鱼又不贵。
到底是在乡下来的,有钱不知道怎么花,守财奴,瞧你穿的这身衣服,布料是还可以,但没档次,款式也一般,是大众化的款式。
你是老板,是有身份的人,花点钱找设计师设计几身衣服,出门时穿穿,撑撑脸面,你现在穿的这身太掉身价了。”
田心神色淡淡,慢条斯理吃着千里香混沌,好像没听见季婉在说什么,好像没看见季婉一样。
她的脸面和身价需要衣服来衬托吗?季婉的这些想法非常令人无语。
烤鱼是什么?囡囡看向田心,问:“姐姐,我们吃烤鱼好不好?”
田心:“上次你吃鱼卡住嗓子眼流血了,你忘了?”
囡囡瞬间明白了,烤鱼就是鱼,有刺。“姐姐,囡囡怕怕,不吃烤鱼,不吃烤鱼。”囡囡使劲摆着小手。
田心点点头:“乖,吃饭时不说话,慢慢吃,嚼碎了再咽下去。”
“嗯,囡囡慢慢吃,嚼碎了再咽下去。”囡囡说完接着吃。
韩靖宇看看脸色难堪的季婉,说:“田心心很细的,很会照顾小傻子,吃这么简单是为这个小傻子着想,担心吃鱼会卡到她,啊我糙,烫烫烫......”
韩靖宇正说着,囡囡把一碗千里香馄饨淋在韩靖宇的脑袋上。
韩靖宇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像猴子似的原地蹦跶着,两只手快速擦抹头上脸上的千里香馄饨和汤汁。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屎壳郎,敢骂我是小傻子?你才是小傻子,你全家都小傻子!”囡囡虎着小脸气呼呼道。
季婉吓到了,腾地站起来抬起手打囡囡,嘴巴不忘骂囡囡:“小贱人,骂你小傻子是抬举你,啊——”季婉没说完,田心把一碗千里香混沌淋在季婉头上,季婉发疯一般叫起来,一个啊字拖了很长的音,攥着拳头忍着疼痛站在那里。
就算是快被烫死了,季婉也不忘仪态举止要得体,殊不知,她已经举止不得体了,那个长长的啊,是爆破音,非常的刺耳。
“噢噢噢,好玩好玩,姐姐也会玩这个,哈哈哈......”囡囡一边跳着一边拍着小手。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一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瞧傻了。
田心把混沌钱放在桌子上,拉着囡囡若无其事走了。
老板把自己的洗脸布一撕两半,拿着跑过来,给韩靖宇和季婉每人一半:“幸好馄饨出锅时凉了一分钟,要不然就完了。”老板瞧瞧韩靖宇,又瞧瞧季婉,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烫红了皮肤。”
田心停下脚步回头瞧着两人,启动意念:空间大人,让那对狗男狗女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韩靖宇和季婉拿着毛巾擦着擦着,闻到了一股酸味,两人放下湿布定眼瞧瞧,吓得双双扔了湿布。
“老板,这是什么布?怎么这么黑又臭的?还有股酸味,是不是擦脚布?”韩靖宇问。
季婉说:“擦脚布也不是这样的?我瞧着像擦鞋子的布。”
韩靖宇:“我瞧着像擦屁股布。”
“嗯,像擦屎的布。老板,你是不是用这个布擦屁股沟里的屎了?”季婉愕然,她怎么会说出这么恶心粗俗的话?她心里没想说这些话,但她的嘴巴就这么说了。
“老板,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喜欢全家公用一块擦屁股布,用很久了才洗一次然后接着用,是不是真的?”韩靖宇也奇怪:他没想说这些令人倒胃口的话,但他的嘴巴不听他的支配,很轻松就把这些话秃噜出来了。
老板气爆了,老脸黑透了,死死攥住两个随时会挥出去的老拳头:“难怪那两小姑娘宁愿饿着,也要泼你俩一头混沌,你俩也太不会说话了,猪都比你俩会说话,泼你俩一头馄饨是轻的,老子现在想扇你俩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