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假道士晚上到家里闹事,加上蔺建兴年纪大了,接连遭受刺激,为了以防万一,蔺建兴就在玛丽医院疗养,蔺家人也在医院里住下。
玛丽医院足够豪华,虽然是医院,但住在这里,不比豪华酒店差。
折腾到凌晨,蔺建兴终于睡着。
正当蔺建兴熟睡的时候,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手边动来动去。
“谁?”
熟睡中的蔺建兴猛然惊醒过来,但房间里却没有任何人。
正当蔺建兴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压力过大而产生幻觉的时候,手却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蔺建兴下意识的将手边的东西拿起来。
“蛇!!!”
这一看之下,蔺建兴顿时惊慌的大叫一声,满脸慌乱的将蛇甩开。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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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蔺建兴叫声,老枪迅速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蛇。
老枪见状,闪电般的出手。
一直飞镖脱手而出,将那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蛇牢牢的钉在地上。
与此同时,老枪迅速在房间里搜寻一番,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的蛇,也没有其他的人,老枪这才放下心来,闪身来到蔺建兴身边。
“老爷,别担心,没事了。”老枪安慰一句,目光又落在那条还在扭曲的蛇身上,眉头拧成了一块。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蛇?
而且,这可是玛丽医院的疗养室!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蛇!
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因为房间里比较暖和,导致这蛇从冬眠中苏醒了过来。
饶是一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此刻的蔺建兴也被吓得满脸苍白,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渗出,手指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努力的稳住心绪后,蔺建兴满脸狰狞的低吼道:“肯定是那个道士干的!肯定是他!”
那个道士?
老枪心中一凛。
倒是有这个可能。
那个道士的轻功非常厉害,神出鬼没的,自己之前试过抓住他,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可问题是,自己一直都带人在外面守着,根本没看到那个道士的影子啊!
那个道士到底是从哪里将蛇放进来的?
想着想着,老枪的目光转向房间的窗台。
对,肯定是从窗台进来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从这离地二十来米的窗台上进来,根本没可能。
但以那个道士的轻功,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里,老枪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还好这是一条无毒的蛇,如果是毒蛇,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外面又响起一阵慌乱的大叫声。
那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
不需要老枪的吩咐,守在外面的保镖立即冲入隔壁的房间。
几分钟后,在保镖的护送下,长子蔺景墩夫妻匆匆来到蔺建兴的房间。
看着满脸惊慌的两人,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的房间里,肯定也有蛇。
“爸,你……没事吧?”
蔺景墩胸口剧烈起伏,满脸担心的问道。
“没事。”蔺建兴无力的摇摇头,“你们房间也有蛇?”
“嗯。”
蔺景墩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道士在搞鬼!”
就在蔺景墩的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在骂道爷啊?”
听到这个声音,蔺景墩夫妇陡然回过头去,却见假道士正站在房间的门口。
他的手里,还在把玩这一条小蟒蛇。
这一下,完全可以确定,就是假道士在搞鬼!
短暂的失神后,蔺家的保镖立即杀向假道士。
短暂的交手后,蔺家的保镖全部倒在地上。
有人被打断了手脚,有人直接被打昏迷过去。
十多个保镖,连半分钟都没坚持到。
高手!
这个道士,不但轻功了得,手上的功夫也很强!
老枪心中一凛,赶紧闪身护在蔺景墩夫妇前面。
“别紧张,道爷是不会杀人滴。”
假道士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小蟒蛇,一边笑嘻嘻的看着蔺家人,“叫你们回家,你们偏偏要在医院呆着!我告诉你们啊,再不回家去,下次丢进你们房间的,可就是毒蛇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枪心中震怒,警惕的盯着假道士。
“道士啊!”
假道士哼哧道:“我不都给你们说过了吗?你们聋啦?”
“你……”
老枪微微一窒,正欲再说,却被蔺建兴叫住。
蔺建兴努力的稳住心绪,缓缓的从床上站起来,“道长,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回家去吗?好,我们这就回家!”
蔺建兴不愧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
短暂的调整,便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而且,能屈能伸。
“早这样不就完了?就你们屁事多!”假道士满意的点点头,“赶紧滚回去家去,再不回家,道爷就让你们下半辈子一直在医院住着!”
假道士说完,也不管蔺家人的表情,潇洒转身离去。
看着假道士的背影,蔺景墩和老枪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然而,不过几秒钟,刚离开的假道士却又退了回来。
眼见他回来,老枪顿时如临大敌,蔺景墩也匆匆收起恨意。
假道士的目光落在蔺景墩身上,哼哼道:“道爷差点忘了,你刚才好像骂我来着,是吧?”
“你想干什么?”蔺景墩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骂了道爷,还问道爷想干什么?”假道士的脸色陡然垮下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掌嘴十次,要么,道爷掌你嘴一次!”
蔺景墩脸色陡然一变,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就在蔺景墩怒不可遏的时候,蔺建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的吼道:“按他说的做!自己掌嘴,用点力!”
“爸!”蔺景墩猛然回头,不甘又愤怒的看着父亲。
从小到大,自己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没听到我的话吗?”蔺建兴陡然提高声音,怒视长子。
蔺景墩微微一窒,一双拳头死死的握住,心中充满屈辱。
过了十多秒,蔺景墩颤抖的放开拳头。
“啪!”
“啪……”
一巴掌,两巴掌……
蔺景墩悲愤的闭上眼睛,使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招呼着。
虽然不甘又愤怒,但他也明白,老枪根本奈何不了这个道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忍!
自己这身板,怕是未必能承受得起这个该死的道士的一巴掌。
“老蔺啊,还是你明事理!”
见蔺景墩打完十巴掌,假道士笑嘻嘻的冲蔺建兴说上一句,再次转身离去。
虽然假道士走了,但房间里的气氛却冰冷得可怕。
蔺景墩死死的闭着眼睛,久久不愿睁开,红肿的脸上尽是悲愤之色。
蔺建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走,回家!”
大儿媳妇心疼的看了丈夫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向蔺建兴询问,“爸,我们……我们真要回家?”
不用想也知道,回到家里,那个该死的道士肯定有更多办法折磨他们。
哪怕明知道那道士不回杀他们,他也不想被那个道士折磨。
“你想在医院住一辈子?”
蔺建兴没好气的训斥儿媳一句,脸上陡然布满阴鸷之色,“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我们这又算得了什么?先让他嚣张个一天半天的,很快,就是他的死期!”
说着,蔺建兴上前拍拍长子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