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以后,我的绵竹盐业已经有五千户人家,自从放出消息,来绵竹干活的都有饱饭吃,人就络绎不绝的到来,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我们建好房舍,所有人定量供给,不能干活的小孩,我也让人准备了吃食,匠户们工作的特别卖力,用他们的话说,这种能吃饱肚皮,一家人能够活下来的活计,那就是老天开眼了。匠户们自发的去干活,往往天刚刚亮,矿石已经运下了山,放入矿场的大水池里解化卤水,用完早饭,休息半个时辰,也就开始一天最忙碌的时间。
开盐了,随着一声大喊,无数的炊烟升起,无数的平底陶锅,无数的食盐开始打包封存,我看着小山似的盐库,这哪里的盐库啊,这分明就是一座金山。
绵竹盐业的外围,已经被赵将军带来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准运粮的车队送达盐业门口,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让进入,有胆敢私自放入闲杂人等的士兵,一律处死。这也是我交代四叔的,他亲自监督执行,没有出现一丝的漏洞,真是成大事者,四叔也。四叔为人更是精细,为了能够增加盐业的人手,自己往往亲自盯着登记造册的人员,生怕被奸细得逞,凡是稍有疑点的人员,都被他编入运输队,负责再他指定的道路上,将食盐运出盐业寨门。
糜竺是负责销售的,他是做生意的出身,知道这绵竹盐业的价值,押着十大车的盐,丝毫不敢松懈的运往成都。
这三个月以来,我小小的身体都掉了一层皮,改进采矿顺序,改善制盐流程,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都凝聚着我的心血,也使几千人的匠户生活生产井然有序,宛如一个人在生产,生活。
我也跟着车队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成都。
我和便宜老爹坐在大堂里,细述着三个月的经历,军师也在一旁听着紧锁眉头,就像小鸡吃米一样,不停的点点头,点点头。
“听完禅公子的讲述,亮真是大开眼界啊,之前以为禅公子仅是会生产精盐,现在看来,禅公子竟深知兵法。”孔明军师开口道。
“呀,我儿竟懂兵法?”便宜老爹问道。
“父亲,军师,我不懂兵法,我在绵竹盐业做的,无非就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疏通关节,提升产能而已啊。”我愣愣的回答,反正我还是小孩子,在老爹和军师面前,没有必要掩饰,说错了,他们也不会怪罪。
“报,糜竺求见”门吏禀道
很快,糜竺和张浩来到大厅,看着二人喜气洋洋,走路拉风,我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启奏主公,我与张浩已将精盐售罄,得粮四千车,银三千两。”糜竺笑着嚷道。
“呀,这是多少,听着好多好多。”便宜老爹一脸的懵逼,这幸福来得太过犀利。
“这么说,如果每天十车到达成都,我们可以过些银稍足,粮稍足的日子了?”便宜老爹问向军师。
“主公所言不错,托少主的福,我们以后可以粮稍足,银稍足,很大可能兵也稍足啊。”军师回答的依然平静如水。
我听到军师的回答后,难掩内心的激动,堂堂的诸葛孔明,竟默认我为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