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的大祭司,萧清寒可是没有忘了。
那正是云初染这个狗东西!
更是云洛洛那个渣的不能再渣的爹!
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上次!
这次乍然听说了他的名头,萧清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那是一种浓浓的,想要虐渣的怒火!
见状,小镜儿一边狂塞着瓜果零嘴儿,一边还不忘腾出空来,安抚她道:“不必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不就是一个云初染而已嘛!”
萧清寒,“……”
要是真的死了亲爹就好了!可是那家伙是老不死的东西啊!
而且一提起云初染,她脑子里便莫名蹦出来,当初在幻境之中的遭遇。
这家伙随随便便朝她磕个头,她都要遭雷劈的啊!
不管她如何抗拒,云初染还是不紧不缓的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还穿着当初的那袭,特属于西凉大祭司的袍子。
见到萧清寒,云初染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道:“好久不见啊!圣女!”
萧清寒,“……”
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已经忍不住问候他的全家了!
云初染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有丝毫的退缩。
他反而笑意加深,饶有兴致的问道:“圣女在此处,可还住的习惯?”
“不习惯,正想告诉大祭司一声,我准备走了!从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萧清寒毫不客气的道。
她这般抗拒的模样,并没有引起云初染的怒气。
自始至终他看向萧清寒的眼神,都像是一个慈父,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萧清寒,“……”
她真感觉自己哔了狗了!
在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圣女宫?
还有,赫连煦呢?沈逍遥呢?墨清呢?咋都不见了?
这里除了一个就知道吃,还屁事没用的小镜儿,谁也没有了!
闻言,云初染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我父女多年未见,上次相见,都没能好生同你说说话。洛洛,你真的很像你娘亲。”云初染说着,眼中透出了几分怅然之色。
萧清寒,“呕……”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在知道了林月沁的死因之后,萧清寒每每听到云初染说的,怀念亡妻的言语,就觉得恶心至极。
见她如此,云初染再次露出了慈父的眼神和微笑。
萧清寒忍无可忍,冷声道:“大祭司怕是弄错了!你姓云,我姓萧,便是往前再推个五百年,怕是也扯不到一起去。
大祭司还是莫要胡乱的攀亲戚了!要说你的子孙后代,这整个西凉国不都是吗?”
“洛洛既然不愿听,那为父便不提了。”云初染看上去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实际上妥妥的笑里藏刀。
西凉多年没有圣女,如今洛洛你来了,西凉的百姓,再次有了希望!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明日便是你朝圣的日子。
到时候,国君及其子女,以及全城的百姓都要来观礼。你记得好生准备一番!”
“不好意思,我对于你们的礼仪,不感兴趣,也不懂什么朝圣不朝圣的!”萧清寒可谓是丝毫不给他面子。
“没关系,礼仪不礼仪的无所谓,只要你到场即可!”云初染仍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适,到不了场了。”萧清寒冷笑道。
“无妨,为父有办法送你过去。”云初染浅笑道,
“虽然洛洛你不想去,不过为父还是要劝你,最好过去。因为那是你同素姬正面相对的唯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