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已经抱起了我下了车。
我只好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以防从他身上掉下来。
他个子太高,掉下来会摔成一张锅盔。
桑旗抱着我招摇过市,穿过客厅的时候,谷雨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依然张着张大嘴傻乐。
我期盼她别看到我,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惊恐地站起来:“小疯子怎么了,脚扭到吗?”
她向我们走过来摸我的脚:“肿了吗,要不要拿红花油?”
拿她个毛线,她再不让开我就踹她。
“哎哟,是不是发烧了,小疯子的脸好红。”她又来摸我的额头,桑旗跟她微笑:“她没烧,今晚她还要照顾我。”
“照顾你,你怎么了?你也发烧了么?那为什么是你抱她不是她抱你?”
就在我准备踹她的时候,桑旗抱着我走进了电梯。
隔着玻璃门看到谷雨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么不解风情的,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给对付出去。
本来我想要洗个澡的,但是桑旗没给我这个机会,他用肩膀撞开房间就直接把我放在大床上。
我和桑旗结婚几个月来,也就是新婚那天几乎是强迫式的,然后就很长时间没有肌肤相亲。
前段时间我连面都少见他,还能发生什么?
春风迷人,房间的窗开着,淡紫色的窗幔被风吹起飘荡,我的心也随着荡漾。
我觉得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桑旗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在他的怀里睡着,睡的安稳妥帖,好像连翻身都没有。
只是在半夜醒来,朦胧中看到桑旗好像醒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在看着我。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没看明白他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很深刻,仿佛要穿进我的胸膛,刻在我的五脏六腑上一样。
我还想研究一下,但是太困了,而且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我没再多想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桑旗已经不在房间了。
昨晚的好像梦一场,他待我极度温柔,温柔的有些让我恍惚。
我在床上做了好一会,抱着桑旗枕过的枕头,心里一会明朗一会阴郁。
谷雨照例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走到床边摸摸我的脑袋研究我:“你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不自己走路?你摔了?”
我白她一眼,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她没问出名堂,锲而不舍地一路跟着我。
我想要关上洗手间的门,她很不要脸地抵着门口:“关门做什么?”
“我要上厕所。”
“你哪里我没见过?”
这等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没好气地跟她说:“你大概也就比植物灵性高一点,
“什么意思?”
笨死她算了,我上厕所她要看着,我刷牙她也看着,我洗脸的时候她还摸摸我的脸:“咦,滑不留丢的,今天的气色很好啊!哦哦哦!”她很了解地指着我,笑的很欠揍:“我知道了......”
我被她哦的都有点脸红,她又接着说:“你是不是去做美容了,干嘛不带我?”
我转过身继续刷牙,这么个不开窍的,到哪天才能把自己给对付出去?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谷雨的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她接电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喂,哦,那恭喜,吃什么?吃饭......在家吃啊,没空,我很忙。”
我衣服换了一半回头看她:“谁?”
她懒洋洋地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南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