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商家邬,裴泽年此刻在黑色玫瑰对面的赌斗场,黑色玫瑰作为赌场的新锐。
而隔壁那一家法外狂徒就是一家老的赌斗场了,不过经过了鼎盛时期之后现在他的实力都大不如前了。
因此也有像黑色玫瑰这样的新锐的崛起。
不过总得来说的话,现在这两家都是最为强势的地下黑市,什么样的东西都有。
在商家邬这里徘徊了大半天,打定了注意的裴泽年还是打算在这法外狂徒住下。
客栈什么的都有记录,只要登记一下这个日期,无论是商家邬还是那个宫锌唐都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他。
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那就只能找一个不会登记有居住日期的地方了。
那就很明显就是地下赌城了,而黑色玫瑰肯定是去不了了。
他第一次去黑色玫瑰就被那个坏女人抓住了,他的气息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正常。
但是对于宫锌唐来说则是很容易被看穿的。
无论对方是不是还在黑色玫瑰里面坐镇,自己去那实在是太蠢了,没事找事,灯下黑这一招明显是不行的。
然而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他选择在这里又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交过了入场费用之后,裴泽年走进了这法外狂徒。
于外面的庄重森严完全不一样,俨然就是另外的一个天地。
呐喊狂欢的声音和黑色玫瑰的相差不大。
自然熟的挤到了场子里面,静静的看着最中间的赌斗。
一般般,就这样吧。
看罢,裴泽年就打算去开一个包厢看看,到里面在明明的等着就好了。
与此同时,不同于裴泽年的潇洒快活,铁冷血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为什么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小子。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根据他留下的气息来找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那个小子也会变化气息。
说不定还会变化身形和相貌的。
想到这里,铁冷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这里毫无所获,就只能希望申亏那边有什么收获了,否则这线索又断了。
即使给了商无痕这么大的代价,对方也不可能出商家邬给他找的。
申亏之所以出来找,也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否则他都已经这幅年龄了,不可能还大动干戈的来帮他。
这一点灵石?呵呵呵呵了。
呼,只能祈愿申亏那边有所收获了。
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那阳光灿烂的脸此刻全是阴霾,看上去很是恐怖。
说不定熟知铁冷血的人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铁冷血,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铁冷血的石符有了动静,铁冷血看了一眼,是有消息了吗?
“前辈,是有什么消息了吗?”铁冷血一改他的语气变得沐雨清风般让人舒服,丝毫没有了刚才他的阴霾。
“铁少侠,确实是有了一点线索,他的气息在一个地方有很大的停留时间,而在那里的还有另外一道气息。”
说到这里,申亏停了一停说道,“而且这道气息我严重怀疑他是之前和张清北打斗的那个人。”
“什么,他们碰到一起了?”
“莫非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吗?”铁冷血不由的猜测起来。
“不对,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伙的话,那又为什么之前要打架呢?这明显不符合逻辑。”
“他们引发的战斗根本就对于他们的逃脱没有半点益处,反而会造成很严重的耽搁。”
“那样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只是恰巧碰到一起的,不对,前辈你刚刚说气息很相似,那就只能说明了那个小子也会变化气息。”
“而且他变化气息的能力比张清北还要来的强的多,我这边陷入了困境,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一点点的线索。”
“再结合前辈你所找到的线索,估计是我正在追的那个小子用我们不得而知的手段先一步的找到了张清北。”
“然后把他身上的信物给取走了?”
“可是那个小子才元婴期啊,他会是张清北的对手吗?”石符另一边的申亏打断了铁冷血的话。
对于申亏打断了他的话,铁冷血感到了很不高兴。
不过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毕竟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低调一点好了。
“前辈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可是他既然气息可以变化的话,那样的话,凭什么修为不可以隐藏呢?”
“铁少侠,我只是说相似的气息,那个小子的修为我觉得就是元婴期,如果他真的是元婴期的话又如何打得过张清北呢?”
“元婴期对化神期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申亏语气虽然是在笑,但其中带着不可质疑的样子。
铁冷血嘴角微微一张,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商无痕那么信任申亏了。
这个家伙除了天赋和修为高了一点之外,其他的真的是很差劲啊。
倚老卖老的家伙,还真的以为他自己很了不起吗?果不其然比起商无痕要差的远。
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小子,在结合一下他居然有能力出商家邬的大阵。
那会是一个简单的小子吗?
那肯定是不是的,他自己虽然也是妖孽,可是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一个人擅长一些什么这都是未知数。
没有去过另外的一片天地,又如何知道另外的一片天地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他对于申亏的短见无知感到很无奈,有这样的队友还真的不一定可以找的正义门失去的信物。
想到这里,铁冷血就感觉很头疼起来。
“前辈说的有道理,倒是晚辈考虑欠妥了,那不知道前辈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呢?是否已经找到那个张清北的下落。”铁冷血不想再和申亏理论下去,立马转换了话题。
“嗯,在那个气息变化之地之后,张清北隐藏变化气息的手段就差了一些,估计也是因为他心中的慌张吧,没有每一次用过传送符之后就立刻转化气息。”
“我估计在过一点时间就可以找到张清北了。”
“铁少侠,你那边若是没有什么线索的话,倒是可以先来我这边,我把位置给你。”申亏说道。
“好,”铁冷血点了点头,倒是同意了申亏的做法。
他现在就和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根本没有半点的办法。
既然申亏那一边已经有了张清北的线索,那又何不去他那边看看,说不定可以那个信物还是在张清北的手里呢?
即使是不在他的手里,说不定可以从他的口里面得到一点什么东西呢?
到了现在他也就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了,实在是太无奈了。
曾几何时这么无力过,想起那个狗东西对他的限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把正义门的名声看的这么的轻,究竟他是宗主还是他是宗主,居然连宗门的名声都不管不顾呢?
摇了摇头,把这些事情都弃之脑后,反正自己熬都可以把这个老家伙给熬死,只要自己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看了一眼石符里面的位置,铁冷血朝着那里赶去。
当然申亏也不可能等在那里等着铁冷血,因此他的方位也是移动的。
“呼,应该差不多了吧,都已经用了这么多的传送符了,”张清北看了一眼储物戒里面的传送符,发现已经不多了。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恨了,明明就是想要他当替罪羊吸引正义门和商家邬的火力,可是就这么一点的传送符怎么可能够啊。
既想要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儿吃草,实在是太畜生了,畜生都不如,狗东西。
不要让我再碰见你,张清北骂骂咧咧起来。
此刻他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肤白貌美大长腿,蜂腰翘臀,即使还是出于逃亡之中的张清北还是被那无比的吸引力给迷糊了一下。
那张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更是增添了几分的风韵,明明很是年轻可是袭面而来的都不是少年应该,可以承受的。
转而张清北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来,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警惕的看着宫锌唐,张清北喝道,“你想要干什么。”
宫锌唐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觉得自己找错人了又查探了一遍。
然后确切的发现自己的神识印记就是在对方的手上,疑惑的问道,“你是裴泽年?”
不对劲啊,那个小子的气息应该不是这样的,虽然眼前的这个人的气息也是经过了变化,但是他这个眼神已经充分暴露了他没有见过自己。
那一抹惊艳感,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到了现在为止她遇见那些见她第一面的男子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艳的很少。
而裴泽年就是其中的一个,第一次见都不会感到惊艳,那又怎么可能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有惊艳感呢?
不等对方回答,宫锌唐又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张清北张了张嘴,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是很漂亮可是这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下一秒她就松了一口气,她不认识我就好。
她刚刚说的裴泽年他听到没有听过,也都没有用过这个名号,所以对方肯定不会是来找他的。
“在下张波知,这位道友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的。”张清北轻松的说道。
“你的储物戒给我看看?”宫锌唐没有和张清北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反而直接要看他的储物戒?
“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清北脸色勃然大变起来,要看他的储物戒?口气怎么这么大,姑娘长的倒是国色生枭怎么就没有长脑子呢?
啊,呸,你想要看我的储物戒我就回给你看嘛?想的倒是美?
然而下一刻,张清北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任由一只被玩弄的小羊羔。
他想要出口制止这行为,可是可悲的发现自己居然连张口说话都做不到啊。
取来了张清北身上的那个储物戒,仔细的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就是自己给裴泽年的。
顿时宫锌唐就狠狠的磨牙,这个混蛋居然知道我的储物戒里面有神识。
而且还把他随便给了一个人,好你个混蛋,你不会是觉得我找不到你吧,我跟你说你已经完蛋了,宫锌唐感觉自己这几天特别的生气。
“说,你这个储物戒是怎么来的?”宫锌唐气愤的问道。
张清北吞咽了一下口水,无辜的看着宫锌唐,示意了一下他现在说不了话呢?
气过头的宫锌唐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的气愤完全就消失不见了,“好,那你说你这个储物戒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不久前我正想去商家邬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直接把我打倒,把我身上的东西全都取走了,还给我了一个储物戒。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要干什么啊。”
宫锌唐狐疑的看了一眼张清北,觉得他似乎在骗自己一样。
她查看起来储物戒里面的东西,这储物戒根本就没有设置什么禁制因此张清北也没有神魂受伤什么的。
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居然只有几张传送符。
等一下,宫锌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再看着张清北的时候就发现一切都想的通了。
可是她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真相,可是她宁愿不是这个真相。
居然不相信我的人品?
这个裴泽年,他死定了?
“你是不是张清北?”宫锌唐冷冷的盯着张清北。
被宫锌唐那逼人的气势看着,张清北差点都吓尿了。
这是什么境界了啊?合体?还是大乘了啊?
开什么玩笑啊?那个家伙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给自己。
张清北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高估那个家伙的无耻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他还以为是在提防正义门和商家邬的人,没想到还把自己的仇家给自己。
这太不是人了?他究竟是干了什么事情啊,居然惹了这么一个玩意,简直就是不当人子了。
“是还是不是?”宫锌唐咬着牙齿在问了一遍。
“是,”张清北也是认怂了,反正他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也不怕什么了。
一道惊雷在宫锌唐脑海中闪过,好你个家伙居然和我玩心眼,别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