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落落。”老赵细品了一下，笑了。
沈耀有点怕，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掀翻老赵直接夺门而出。
“你落！我让你落！你可劲儿的给我落！”仗着办公室只有他们两，老赵卷起书就往他脑袋上砸。
沈耀捂着脑袋到处蹿，也不知道办公室里边有没有摄像头，到时候就可以用来威胁老赵，让他不敢把自己放黑板下。
“老赵，我觉得你这样不行。”沈耀慌乱中抓起三角板挡在了胸前。
“叫赵老师。”老赵也累了，觉得用书砸他太亏了，不值当。
“赵老师。”沈耀改口比谁都快，“你这样我只会更叛逆。”
“你叛逆！我让你叛逆！你可劲儿的给我叛逆！”老赵气的肾上腺素一下又飙升了，卷起书继续砸他的脑袋。
沈耀气呀，只能用三角板勉强挡住。
“你给我说说十三分是怎么考出来的？”老赵喘的跟耕了好几亩地的牛一样。
沈耀站的离他远远的，瓮声瓮气道：“运气不好呗。”
也是，选择填空全错的老赵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还是别耽误苏诶了。”老赵语重心长。
沈耀没明白他怎么就扮演起许弘桀的角色了。
“老师，你这话说的磨嘴，我听的耳朵也起茧子了。”沈耀偷摸着打了个哈欠，“你还不如让苏诶多在意我一点。”
老赵阴阳怪气的笑了：“你好看啊要多在意你。”
“……”沈耀想我还真的有点好看。
沈耀又被罚站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座位上。
“十三哥。”靳松喊的很欢快。从他过生日那天起，他就明白了他耀哥内里就是个二逼。
“别太过分啊。”沈耀听懂了他里边的调侃意味。
“要不下次当三哥吧。”苏诶托腮，她也很佩服沈耀，第一题肉眼都能看出答案的那么简单他都没做对。
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说他根本就没当回事。
“三哥那也太过了。”沈耀一脸的不可能，“好歹我主观题也得了十三分啊。”
说到这个，苏诶就有账和他算了。
“你不是说你背过吗？你背到哪里去了？都被你当屁给放了吧。”苏诶虽然是在笑，但是沈耀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笑。
沈耀一脸遗憾痛心疾首捶胸口：“那不是没遇上嘛。”
苏诶不想理他。
成绩公布试卷讲解各科老师布置了作业后，寒假来了。
寒假二十七天，大多数人都是很开心的，而沈耀不属于这些大多数人。
不仅没有理由见到苏诶，还被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因为他最后一名，想反抗都不行。
“但凡你能考个六十分我也不至于让你做这么多作业。”英语老师笑的一脸慈爱，毕竟沈耀那跟龙卷风洗礼过的字辨认起来也伤眼睛。
沈耀有些明白做过的孽要自己还这话了。
“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啊？”沈耀看苏诶收拾书桌那么利落，心里边闷闷的。
苏诶说的理所当然：“学习。”
“那我和你一起。”沈耀不敢用问句，他怕苏诶说不。
苏诶撇了他两眼：“你不回家啊？”
“我家就在锦南市。”沈耀嬉笑着凑近了些，“住校只是为了多睡一会儿。”
“你是真的爱睡觉。”苏诶佩服。
这样才我们才更配嘛。沈耀没敢说出来。
“那就到时候约图书馆吧。”苏诶收拾好准备走了。
沈耀一个劲儿的点头，控制不住脸上的笑，然后被徐娴的一句话给压垮了。
“寒假约图书馆啊。”徐娴没苏诶高，却要强行从揽住她的肩。
“行啊。”她完全没问题。
沈耀不行，想把徐娴的狗头拧下来。
“那到时候联系。”吴妙然也笑着来凑了一头。
现在她的成绩只能勉强上个普通二本，她娴哥一本线没问题，能不能被一本大学录取就很悬了。
她们也是上了高二才知道不是上了线就一定会被录取，实在是非常的惨，不过以前成绩没出来就要填志愿更惨，她估计自己复读三次都考不上大学。
至于沈耀，那么膨胀，这辈子都不要想考大学。
沈耀高二就要体验大学抢位置上课，本来想睡懒觉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我也去。”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能让傅菁玥听到。
很好。沈耀现在嘴角泛滥着的全都是苦涩。
“你送我吧。”沈耀跟着苏诶走，帮她拉开车门，然后自己也一头钻了进去。
阮岱不耐烦：“有钱出租车，没钱公交车。”
沈耀没搭理他，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苏诶：“同桌。”
“走吧。”
阮岱气，把车开的跟快要飞起来一样。
“我有很多题都不会，到时候要麻烦你了。”沈耀一脸的不好意思，从中央后视镜看到他无赖的那张脸，阮岱吐他一脸唾沫。
“到时候问燃总来不来吧。”季燃现在在苏诶心里边就是学神的存在。
“他讲题我听不懂。”沈耀一脸为难，“我太笨了。”
你还笨，我看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妖精。阮岱一脸脏话，嘴巴无声动了动。
“不是每个人都是要靠脑子活着的。”苏诶再次扎心。
“可是我想读大学，不想高中毕业就去厂里做流水线的工作，不想拿着简历去找工作的时候只能找到去工地搬砖的活。”沈耀很失落，“我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我不想。”
阮岱停车看着外面的独栋别墅呵呵了，住这里你告诉我要去厂里当工人？这样的家庭条件就算是初中毕业估计坐吃山也不会空。
苏诶突然想起了许璟岚的那句沈少爷。
“沈少爷。”苏诶露出了笑容，“下车吧。”
沈耀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他露出了八颗牙齿：“这是我爸的房子，和我没关系。”
“嗯。”苏诶点头，她信，因为她爸的房子和她也没关系。
你别那么笑，沈耀有点虚，家庭条件好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再见。”沈耀有些不舍，不过储存卡里有很多她的照片和视频，也就觉得没那么难捱了。
“拜拜。”苏诶看着他挥手。
沈耀喜欢她眼眶里面盛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