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1)

眼见祁衍和陶择要离开,余夏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和他一起去学校?

还是自己偷偷跟踪他?

“它又怎么了?”陶择好奇问祁衍。

什么叫又怎么了?这人会不会说话?

余夏不满的看了陶择一眼。

祁衍却是明白自家爱宠的意思,看它满脸鄙视地看着陶择,有些忍笑,语气却装的很平静,“估计是怕我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喝酒。”

“这么聪明的吗?真的吗?”他有点不信。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喝酒,行了吗?”祁衍认真道。

余夏锁眉,心道,也不是以后都不让你喝酒,主要学生以学业为主,怎么能喝酒呢?都还没成年呢。

余夏完全忘记了,在他这个年纪,自己已经是酒吧最著名的千杯不醉了!

看他认真的模样,余夏也怕祁衍迟到,不情不愿地让开了。

陶择:“!!!!!卧槽,神了!它真的能听懂!”他怎么能忘了,当初这狗和他同桌合作的多么熟练啊。

出门后,祁衍还不忘交代,“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不要乱跑。”

余夏赶紧把门关上了,还能听到门外陶择叽叽喳喳的声音,“你都把门锁上了,还担心它乱跑啊,也太操心了。”

祁衍:“……”

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祁火火开门的样子。想到这里,祁衍回头看了一眼他家祁火火,心想要不然在客厅里装个监控?

听话余夏是不可能听话的,为了避免再发生昨天类似的事件,余夏按照之前的记忆偷偷摸摸跑到了祁衍的学校。天已经全黑了,学校教学楼里还灯火通明,祁衍在上晚自习。大门紧闭,保安守着校门,余夏溜不进去,于是找了个地方趴着。

没多久,铃声响起。余夏精神一振,抬起头,盯着大门口。

走读的学生鱼贯出了校门,在嗅到那道熟悉的味道时,余夏眼睛一亮,果然,下一刻,祁衍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余夏欢快地撒着蹄子冲上去,一下子扑到祁衍的身上。

祁衍震惊。

陶择从一旁探过头,讶异道:“火火?你怎么来了?”

余夏俩腿直蹦。他当然要来了,不然祁衍又被拉去喝酒了怎么办?

校门口人多,不少学生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祁衍连拖带抱的把二狗子弄到路边,看自家小祖宗吐着舌头兴奋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我走之前不是和你保证过了?不会再去喝酒了吗?你还亲自来学校监督我,是多不相信我?”

“天呐。”陶择惊叹,嘴巴大的仿佛能塞一颗鸡蛋,指着余夏对祁衍道:“你家的狗是成精了吧?它一条狗来的?”

陶择忍不住想摸余夏的头,“你怎么不怕有坏人把你抓走呢。”

余夏躲开了他的手,绕到祁衍身旁,不让陶择碰。

陶择摸了个空,愣了愣,不死心地绕到了余夏身边,手刚一伸出去,又被躲开了。

望着静静看着自己的哈士奇,陶择确定了,这狗就是故意的,他气急:“你那么小气干什么?我就摸一下!”

然而那狗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咬着祁衍的衣角往回拖,陶择不是那种喜欢养狗的人,可是看着已经远去的一人一狗,心里却突然咕嘟咕嘟冒着酸水。

路灯下,主人和宠物并排而行。那个在学校冷漠的少年,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时不时逗弄着身边的哈士奇,那狗也不经逗,回回跳脚,然后发着疯地追着少年,扑到他的背上,离得老远也能听到狗的咆哮和少年的惊呼与大笑。

那氛围,仿佛再容不下其他人,可那温馨的感觉,又让人忍不住向往,只一看,就忍不住莞尔。

祁衍在课间都会在安静的地方练滑板,练了这么几天,倒也滑的有模有样,陶择又教了他一些其他的动作。

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祁衍的控板能力还是很强的,连陶择都忍不住惊叹,这学的也太快了,遇到障碍物的时候,祁衍甚至能控板腾空飞过,而同时期的成员,连直线滑行都会半路从板上掉下来。

回教室的路上,陶择对祁衍道:“社里这周末要在体育馆前的空地上开展社团活动,其他学校的滑板社也会参加,大家一起交流交流经验,第一次活动,你去不去?”

祁衍:“他们的技术有你好吗?”

“没有。”陶择绝对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出这话好不心虚,再说也确实没什么可心虚的,他的技术却是不差。

“我不去,没有必要。”既然如此就不用浪费时间。自家的狗为了抓自己的包已经好几天等在学校门口了。虽然每次出了校门看到它之后内心非常幸福,可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担忧。祁衍在学校神思不属,坐立不安,怕它路上遇到意外。哄了好几天,终于让这个小祖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祁衍也能在路上多练习一会儿滑板,可又因为这耽搁的时间,他回家会稍稍晚点。因为这个,祁火火都有些不满了,也不在家里等他了,天天晚上蹲在小区门口,如果晚回来一会儿,这小祖宗就一阵拳打脚踢。如果周末他也不在,估计它能把房子掀翻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他们刚进教室,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祁衍撩起眼皮。

孙岩吊儿郎当地坐在桌子上,凳子上,坐着谈致远和施绍。

“看什么?”孙岩嗤笑一声,没事找事,“说的就是你俩。”

他歪着头状似和谈致远他们说话,实际上却是说给其他人听,“有的人啊,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妄想融进班里了,这样就对了么,鱼找鱼,虾找虾,都是半路插进来,才更有共同语言吧。”

他这话嘲讽语气十足。插班进来的,总共就俩,一个祁衍,一个陶择。

这话刚说出来,陶择就不愿意了,虽然他进来的方式确实不太高明,也知道班里对插班生的排斥,所以平日里遇到点不痛不痒的麻烦,他也就忍了,可这么久下来,班里同学也都熟识了,大家玩的挺好,孙岩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还是说祁衍?不管说哪一个,都让人心里不舒服,于是忍不住道:“孙岩,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吗?”孙岩道:“我难听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呢,又没说你,你急什么?哎,我说陶择,你没事你和他玩什么?你爸妈把你送进这个学校不容易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和他攀交情,人家家里势力大着呢,你不知道吧?能看得上你么?再说,你不怕他哪天一不高兴,把你给……”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祁衍看了他一眼。

孙岩挑衅回望,不能直接招惹祁衍,他便把矛头对上陶择,“再说学习,你好歹还是班里前十名,注意咯,别哪天被全校倒数第一给传染了,回头拿个倒数第二给你爸妈,那你爸妈不得哭死啊。”

“你——”陶择气急而笑,“那也总比一个被狗吓得屁滚尿流的人好吧,你嘴巴那么厉害那么能耐,你咋不把练嘴的功夫练到你的胆子上呢?有啥意思么你,大家在学校都是学生,你有必要高高在上吗?是,你家世背景我是比不过,我也不和你比行不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老老实实在班里待着不行吗?祁衍,你别管他!”

陶择把祁衍拉到了位置上,“孙岩同学,你再找我们麻烦我告诉老师了。”

孙岩:“嗤——”

陶择:“我告诉班主任!”

孙岩:“……”

孙岩郁郁的瞪了他一眼。

“祁衍。”一直坐在凳子上冷眼旁观的谈致远突然开了口,笑眯眯地,“上次我和我爸在酒会上还见到伯父伯母了,可惜酒会产生了混乱,伯母被不小心被撞倒,差点进了医院,毕竟是生意合作伙伴,我爸前两天还念叨呢,说找个机会去探望下,不知道伯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毕竟伯母年龄也比较大,怀着孩子也比年轻人危险。”

什么?

周围的人听到了,窃窃私语。

他们大多数不知道祁衍的家庭背景,班里家庭情况最好的就是谈致远,谈致远家和祁衍家有生意合作,那祁衍家庭情况应该也很好吧?

没有看出来。

还有,孩子是什么意思?祁衍的母亲怀孕了?二胎么?哇,按照祁衍的年龄,那他母亲算是高龄产妇了哦……

“……”祁衍沉默了一会儿,道:“令尊这么担心?不如亲自去看看?”

谈致远还是笑眯眯的,点点头,“那是应该。”

上课铃响,陶择道:“好了好了,上课了,大家都回自己座位上。”

然后他小声对祁衍说:“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几个就这样,我刚进来的时候也被他们百般刁难,像他们这种人啊,你不理他们,时间久了,他们也就觉得没意思了。”陶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还有,他暗自皱眉,谈致远也真是的,为什么把别人家的私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讲。

“他们?”祁衍淡淡道:“口舌之争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这些对他来说,真的不痛不痒。

只是谈致远说的事情,他还是放在了心上,林美琪出事了?他并没有接到任何电话,也没有找人刻意去关注那边的动态。上一世他并没有听说林美琪再生孩子,所以他重生之后听到她怀孕的时候是很惊讶的,总不会就是因为谈致远说的酒会的事情,因为酒会上的意外,孩子没有了?

不过既然那边并没有想让他知道的样子,祁衍也无所谓去打听,就这样好了,这辈子他根本不想和上辈子的人有任何交集。

“就要这个样子!”陶择握拳,想了想,又艰难开口,“不过他一句说对了,你这成绩真的……我看你上课也没睡觉啊,怎么考试就这么差呢。”

祁衍充耳不闻,专心苦练滑板技术,并且暗自和之前广场上遇到的人对比,发现还是没有可比性,所以周末的时候带着祁火火出去玩,都会避开广场。

而祁火火这家伙只要有人陪它玩,就到处疯,甚至跑到江边看人钓鱼。钓鱼的老爷爷看它可爱,临走的时候,还送给了祁衍一桶新鲜活蹦乱跳的鱼。

反正老人家每天都来钓鱼来消遣。

就在那天晚上,祁衍在祁火火垂涎的目光中,做了顿全鱼宴。后来他觉得,那家伙哪是对钓鱼感兴趣,哪是对吃感兴趣。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谁曾想,在他牵着祁火火散步的时候,一个小孩滑着滑板从它面前走过,这一下子唤醒了祁火火的记忆,当即便跟在小孩身后,祁衍拉都拉不住。

那小孩住在附近,去的正是他们之前去的那个广场,毕竟这是附近最近的游乐场所。

广场上热闹非凡,天气很好,来逛商场和遛弯的人很多。

“真的是你啊,我还怕认错了呢?”一个穿着红色运动装的男生踩着滑板过来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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