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田丰、沮授、程昱、钟繇、陈群、张紘等一众文臣也纷纷向蔡邕道谢。谢他出仕北疆,将会为北疆带来全新的儒学新景象。
要知道,蔡邕乃是当今首屈一指的海内大儒,他对士子的号召力,恐怕也只有有经神之称的郑玄与之比肩了。当然还有马日磾、卢植、荀爽、孔融等也堪称大儒名士也。不过相比蔡邕、郑玄还差那么一点点。
荀彧等相信,有了蔡邕出仕北疆,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有在中原之地不得意的大量士子慕名而来,如果操作得当,将来北疆的中低层官吏的任用就不用愁了。
接下来,赵云又忙于向北疆辖地一众文武发放年终奖。
文臣荀彧考评获第一名,得一千两黄金奖励;
武将高顺考评获第一名,得一千两黄金奖励;
文臣钟繇考评获第二名,得九百两黄金奖励;
武将关羽考评获第二名,得九百两黄金奖励;
文臣沮授考评获第三名,得八百两黄金奖励;
武将黄忠考评获第三名,得八百两黄金奖励;
……
余下文武,各有考评名次,各得不菲的奖励不提。
赵云又通过赵龙的记忆,命黑龙卫找到了历史上首倡屯田的枣衹,征辟为民曹从事,专门负责北疆屯田事宜;
命黑龙卫找来了历史上汉末排名第一的发明家马均,字德衡,自幼有口吃毛病,讷于言而敏于行,为历史上的曹魏发明了不少划时代的先进军用、民用器具。比如:指南车(还原)、龙骨水车、纺织机、投石机、诸葛连弩(改造)等等,不胜枚举。
赵云征辟马均为工曹从事,专门负责北疆工业事务。
正月十六,与赵云曾经打赌的张昭也来了:记得当时赌的是黄巾起义的时间、地点、规模等,很显然张昭输了,于是张昭主动前来北疆认输,赵云征辟张昭为并州治中兼骠骑将军府军司马,于文官中地位仅次于荀彧。荀彧此时已被赵云任命为并州别驾兼骠骑将军府长史。
荀彧得到张昭的辅助,大大加快了北疆的发展进程。基本上,荀彧将地方事务这一块全部交给张昭负责,张昭不愧是历史上东吴的文官之首,他借助赵云的民族大融合政策,在北疆广兴水利,广收流民,大量的开荒屯田,使得北疆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与内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云为了充实北疆的人口,发动所有能够发动的力量,大量的从各州郡收揽流民,然后交给张昭负责安置。
一年下来,幽州玄菟郡、乐浪郡、辽东郡、辽东属国、辽西郡、右北平郡、渔阳郡、上谷郡、代郡、并州雁门郡、云中郡、五原郡、凉州北地郡、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敦煌郡、金城郡、陇西郡、武都郡等诸边郡皆得到了大量的人口补充。有的郡人口多达二十余万,人口最少的敦煌郡也有八万余众。
如此一来,赵云辖地范围内,人口已经高达三百七十余万。其中胡人丁口也占八十多万。
朝廷中有眼光看得比较长远的大臣纷纷上书,弹劾赵云广收流民之举居心叵测,应当使其诣京问罪。
灵帝质问了弹劾赵云的大臣一句:“眼下九州大地流民无数,饿殍遍野,尔等可曾开仓放粮救助过?尔等不予救助,难道还不准别人去救助安置他们吗?”
满朝文武集体失声,是啊,他们不予救助,还不准别人救助吗?这也太过霸道无情了吧!哪怕世家大族出身的群臣面皮比城墙还厚,竟也纷纷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因为他们不占理啊,见死不救不说,还不准别人救助,这是违背人伦大道的表现啊。一贯推崇儒家思想的世家大族弟子,此时恍惚之间,皆被打脸了。他们成天标榜自己乃是儒家门徒,道德典范,现在呢?现在不是被啪啪啪地打脸了么?
于是弹劾赵云收揽流民的大臣全都沉默了。赵云在灵帝的力挺之下,又躲过了一劫。
“启禀圣上,眼下各地黄巾余孽又死灰复燃了,许多的家族被凶残的黄巾余孽抢掠一空,连佃户都被这些蛾贼拐带跑了,现在许多的家族庄田被迫荒芜了,可怜的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啊。肯请圣上下旨,诏令各地官绅,自行募兵抵抗黄巾余孽,务必将死灰复燃的黄巾余孽消灭在摇篮之中,等其发展壮大之时,恐怕悔之晚矣。”司徒袁隗见搬不倒赵云,又连忙向灵帝请旨道。
“哼,袁爱卿,你掌天下之民政与教化,如今地方官府治政如何?你身为司徒还不知道吗?据朕所知,天下郡县之兵,十有七八皆在吃空饷,官府都不作为,爱卿欲依赖于家族蓄养私兵来抵抗黄巾余孽,岂非舍本逐末?现在,朕也不问你失察之罪,但是,一年之后,如若地方郡县依然还是在大吃空饷,那你这个司徒也没必要存在了。”灵帝慢条斯理地回复袁隗道。
袁隗暗呼道:这狗皇帝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精明了,看来还得多忍一忍才是。于是,袁隗佯作惶恐地拜伏道:“谢圣上隆恩,老臣必定派出专员,清查地方郡县官府,如有虚养士卒吃空饷者,绝不姑息。”
“哦,爱卿真的下得了手?朕这里有一份地方太守、县令吃空饷的名册,其中袁氏门生故吏就有三百八十九位,就交给你去处理吧。”灵帝不动声色地放出一波杀招,使得袁隗措手不及,事到如今,他又不能推脱,只得咬牙接下了灵帝给他的名册。
朝廷群臣也是大为恐慌,地方官府有不少人乃是与他们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一下司徒袁隗推无可推,看情形,必然有一大批地方官吏要被拿下了,那他们很有可能遭受池鱼之殃。
于是,当天晚上,司徒府门庭若市,请客的、送礼的、托关系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袁隗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现在正郁闷着呢,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那些想走后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