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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1 / 1)

文东怔了下,看着华临莫名忧郁的眼神,欲言又止。

华临的目光细细地从文东的眉毛逡巡到眼睛、鼻子、嘴唇。

他盯着文东的嘴唇看了一阵,缓缓地越凑越近。

“……”

文东见过喝醉以后变接吻狂魔的,逮谁亲谁,但没想到华临居然也有这毛病。

等他回过神来,望着华临水润润的眼睛和嘴唇,心中一动。

他又不是什么讲究人,这情况还是华临主动的,是吧?露水姻缘也算水到渠成。

但这是沈哥家,再不讲究也得讲点究……

文东脑内正在天人交战,突然肩上一重,耳边一热,华临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低声说着什么,文东一个字都听不懂,腹诽道: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醉了还要说英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美国人呢。

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文东听他说了一阵,觉得还是把人弄床上去睡一觉靠谱。

他刚扶上华临的腰,华临就抖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来——

啪的清脆一声响。

文东扶华临的手改成捂住自己火辣辣的半边脸,不可思议地瞪眼看他。

华临骂道:“不要脸!”

文东:“……”

文东不和喝醉的华临计较,艰难地摁着这个骂骂咧咧的醉汉躺到床上,再去浴室里拿沈谓行的洗脸毛巾打湿拧干,出来给华临擦了把脸和手,把他鞋脱了,盯着他的衬衣领口思考了十秒钟,弯腰去解纽扣。

华临本来闭着眼睛,一个激灵睁眼,怒道:“你脱我衣服想干什么!”

“……那你自己脱。”文东说,“解开舒服点,你刚不一直扯领口吗。”

华临质疑地看他几秒,愤愤地自己扯开两颗纽扣,躺回去,闭上眼睛。

文东拿了个毯子盖在华临的肚子上,正准备去客厅料理剩下那俩人,忽然听到华临又用他听不懂的外语说起话来。

他不解地看着华临,犹豫了下,索性拿手机录下来。

“是德语。”

这已经是一日之后了,文东拿华临说的醉话找了人翻译,这人听完了如此说道,“一首德语诗,歌德写的,《野蔷薇》,也有译作《野玫瑰》的。”

文东上网找了下这首诗的中文版,看了两遍,没看懂。他又找来解析,越看越迷惑。

华临喝醉了念叨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他被人强|暴过吗?怪不得他那么防备代小京呢……等等,看起来不像啊。

无论如何,文东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怀疑华临背后有故事,并且他对此很感兴趣。

文东交往过不少人,都是出来玩儿,认真不到哪儿去,其中不乏身份地位家世比他高到不知道哪里去的二代三代们。他从来没有过像那天华临差一点就要吻到他的时候的感受……那种令他受宠若惊的感受。

那个时候虽然他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但手一直垂在两腿侧,甚至有点紧张到手指蜷缩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文东每一次回想起来都会头皮发麻,甚至直接颅内高潮。

……

文东搁下菜碟,笑着看华临:“一直盯我干什么?”

“谁一直盯你了?”华临问,“你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文东道:“你不是学的西医吗,还能看上火?”

代小京在旁边挤眉弄眼地找存在感:“文东哪能上火啊嘻嘻。你还不如给我看看,我才容易上火。”

“你能不能正常点代小京。”华临嫌弃地看代小京,“你没上火,你肾虚,补补吧你。”

代小京顺杆子说:“那再叫个腰花。”

华临就后悔答应和代小京约饭。

代小京又去叫文东:“我看今天没什么人,你一起吃吧。”

文东点点头:“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事,没事就过来。”

说着,看了眼华临。

代小京注意到了,觉得有点微妙,但没多想,低头玩手机。

【私聊】

代小京:[车内自拍(高度p图)]

代小京:今天约了一朋友吃饭,刚出门,你在干什么?

代小京:我那朋友是一医生,年少有为,家里开医院的,改天叫上他,咱仨一起吃个饭呗。我给你俩引见引见,多认识点医生肯定没坏处。

代小京:[马路照片]

代小京:卧槽这个点就堵成这样,你今天要出门吗?坐地铁吧

代小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坐过地铁吗?

代小京:我坐过一回,上班高峰期,差点没把我挤死,我勒个去,心理阴影,那些读书上班的真挺不容易的

代小京:唉,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活着就真tm是场修行

代小京:我估计你坐地铁肯定要被认出来哈哈哈

代小京:[自拍(高度p图)]

代小京:[饭菜照片]

代小京:准备和朋友吃饭了,你吃了没?

代小京:为什么又不理我了[可怜]

陆北:就没理过你

代小京:那还是不至于,你至少一天能回我一句话哈哈哈哈

陆北:你好烦

代小京:哈哈哈哈哈是你太高冷了吧,你平时没事儿的时候都在干什么?你就和我聊天呗,我什么都能聊,真的[害羞]

华临瞥一眼把手机屏幕戳得啪啪响的代小京,又看向文东,没说话。

文东笑着指指自己又指指华临身边的椅子,做询问状。

华临这才开口:“没事就一起吃啊,你看我干什么,我是那种饭都不让你吃的人吗?”

文东就笑着出去了,没多久回来入席,和他俩一起吃饭。

那次在沈谓行家里华临断片后的事,华临醒来后从没提过,据文东观察,这人是完全没印象了,否则肯定得和以前似的躲自己。

倒是自从那之后,华临为了彰显出他不为沈谓行暗没暗恋他那事而心虚、没躲文东的态度,硬着头皮和文东恢复来往,甚至还有那么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微妙感。

文东装作不知道地配合。

华临见状,越发自然,到后来关于“华临和沈谓行的感情纠葛”这乌龙事就差不多算是过去了。

代小京夹了一筷子菜却不忙着吃,问文东:“最近卫星和夏秋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华临来劲了,搁下筷子看代小京:“夏秋又作妖了?”

代小京说:“我怎么知道,我这不问文东呢吗?”

这事儿说来话长,在此长话短说。

曾经,沈谓行忽然自称他一直暗恋他恩人的儿子夏秋,但因为对方是直的,对沈谓行没那意思,所以沈谓行决定怀揣着这份不可告人(为什么不可告人却第一时间告诉了华临他们,就见仁见智了)的秘密情感默默守护一辈子!

当时大家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毕竟大家都不认识那夏秋,没法儿发表太深入的意见。

直到某天,文东第一个见到了夏秋本人,然后开了个做菜群分群,唯独没拉沈谓行本人,在群里说他觉得夏秋不对劲,好像是个心机绿茶在利用沈谓行。

华临当时看到这个群和文东的话,就觉得自己彻底向文东撇清和沈谓行关系的机会来了!

于是华临积极发言,对此事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但是,当时发完言,华临又后悔了,他担心这看起来像是自己特别期盼沈谓行别再暗恋夏秋、好让自己和沈谓行“重修前缘”的样子,于是赶紧又积极地踩了沈谓行几脚,低调地表现出自己绝无考虑择偶沈谓行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沈谓行: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迫害我?

叶九月:不是。

沈谓行:你回答的哪句话?

叶九月:我今天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哦。

文东赶紧扶住华临:“喂……你喝了多少啊?”

华临靠在墙上,手不安地拉着衣领,白净脸颊红红的,眼镜都摘了拎在手上,满脸茫然,听到文东说话就眯起眼睛看了过来,然后歪了歪头,轻轻地“咦”了一声,不知道在咦什么,可能惊叹于人类居然会说话吧。

文东拿起华临面前的杯子闻了一下,明白了,华临很可能拿错杯子了——不,还是不能明白。

文东恶趣味地戏弄他:“我也什么都干得出来。”

等他察觉不对时,那口酒已经滑进了喉咙眼儿。

见文东皱着眉头质问自己,华临醉醺醺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不爽,寻衅地伸手推了文东一把,可文东没被推动,反而是他自己被反作用力弄得往后踉跄。

华临紧张地揪住衣领:“不睡!别睡我!”

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文东努力忍笑,耐心地拉住华临防止他乱跑摔倒,正要劝说他去床上睡觉,突然,华临骂了句脏话,然后大声说:“你好恶心啊,滚!别碰我!”

华临见到床,略微清醒了一丢丢,用最后的意志力维护自己的清白:“把……把我和他俩分开放。尤其是代小京!别、别让他搞我……把我门……门锁了!”

他懂的不多,但听为了拍过医疗剧而了解过相关知识的沈谓行说过,医生的身体特别金贵,比如手啊眼睛啊脑子啊。华临不喝酒就是为了防手抖不好做精密手术。一旦手上出一点儿问题,日后就说不定耽误多少条人命。

华临抢先把文东又摁回了门板上,然后两只手扶着文东脑袋两边的门板,凑到他脸前半根手指的距离。

华临认真地回想了几秒钟,含糊地回答:“一口……”

“……算了。我扶你去床上睡会儿。”文东说着,一条胳膊架着他,一条胳膊护着他,往卧房里搀。

华临呆滞地瞪了他两秒,突然一个激灵,一边挣扎一边呼喊沈谓行逃命,被文东拉扯住:“逗你的!放心睡吧你。”

华临激动道:“你别搞我!”

文东哭笑不得:“不搞你,你睡吧!”

文东憋着笑说:“好。”

华临放心地闭上眼睛,两秒钟后,睁开,操心地叮嘱:“沈谓行也和代小京分开……沈、谓行门也锁了!别让他搞我们!代小京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文东没在意,却也没出声劝了,只把人往床上扶,忽然又被华临甩开了。

文东正要再去拉他,忽然也不知道华临哪来的力气,又推了文东一把,这回把文东推得一个踉跄靠到了门板上。

文东见这人俨然是断片了,生怕他发起酒疯来磕到碰到哪儿,顾不上别的,只顾着要去扶。

他纳闷地问华临:“你闻不出白酒和白水的差别吗?”

华临平日闻消毒酒精味闻习惯了,加上这客厅不大,代小京他们喝闹了半天,弄得满屋子酒味浓郁,华临喝的时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文东正打算叫上华临一起把那俩人安顿下,回头一看,愣了下,问:“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好不容易,沈谓行被代小京灌醉倒了,然后代小京灌醉文东未果,反被文东灌醉倒,世界终于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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