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笑着点头：“嗯，是我，大姐我没事……”
厉柔突然紧紧抱住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语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云烟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细细的颤抖。
她们不过只见了一面，严格来说，甚至是陌生人，然而她却是真心相待自己，直到自己没事，她是真的高兴……
云烟知道，这是因为厉御霆的关系。
因为厉御霆，厉柔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家人。
她以前没有家。
现在有家了。
以前没有家人。
现在也有家人了。
云烟眼眶微微发红，发胀。
“对了！”想到什么，厉柔松开她，“快进来，我妈要是知道你没事，肯定会很开心。”
云烟跟着进去，想起在网上看到的视频，厉御霆的葬礼上，季妈妈几次都哭晕了过去……
“妈妈她，还好吗？”云烟问道。
厉柔抿了抿嘴，“不太好，阿霆……去世后，妈妈就一病不起了，受到的打击太大，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云烟连忙说：“那我上去看看。”
“我带你上去。”
二楼的主卧室，两人刚上去，就看到佣人退出来。
“大小姐。”佣人手里端着饭盘。
厉柔拧了拧眉：“还是不吃吗？”
佣人摇了摇头：“不吃，我说了半天，夫人都说是没胃口，头晕，想睡一会儿，让我出来。”
厉柔叹了口气：“那你下去吧，我进去看看。”
佣人离开。
厉柔带着云烟进去，卧室里的窗户窗帘都关着，光线昏暗，空气也不流通。
“妈——”
厉柔来到床边，叫了一声：“妈。”
季母闭着眼睛，声音喃喃：“小柔，我不想吃，没胃口，你不用管我。”
厉柔在床边坐下：“我不逼你吃东西，但是我带了一个人过来，想给你看看。”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别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闹我。”
季母翻了个身，眼睛也没有睁开过，直接拿背对着她。
“不是外人……”厉柔连忙说，“你起来看看。”
季母有些不耐烦：“不看不看，你快出去。”
厉柔叹了口气，把站在身后的云烟拉过来，没好气道：“你和妈妈说吧，她不听我的。”
云烟有些茫然，她要说什么？
厉柔：“随便说。”
云烟只好叫了一声：“妈妈……”
背对着她们的季母，听到这个声音，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回头。
看到云烟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表情：“小柔，你看到我床边站着的人了吗？不对，不是人……她和霆霆一起死了，车祸那么惨烈，尸体都拼不全……”
说到伤心处，季母的眼眶都红了：“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霆霆呢，他怎么没有来？这一个月，我天天都希望他能给我托梦，可是却一直看不到他，他怎么这么狠的心，生前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就连去世了，也不来看看我……”
厉柔哭笑不得：“妈，你搞错了，小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怎么可能不是？那天晚上他们一起离开的，也是一起出的车祸……”
厉柔直接抓起季母的手，“妈，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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