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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啪一声掉落,姜话抬头看向时幽,怔楞了一秒,这一秒的功夫,时幽蹲下身,一手抄过吱吱腿弯,一手托着她后背,把他往自己这边怀里接过来,抱到床上,“没事吧?”

吱吱脚趾屈了屈,“没事,忘记拿毛巾了,脚滑。”

时幽:“我去给你拿新的。”

他侧过头,姜话已经衣着完整的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条崭新的毛巾,蹲下身,握住吱吱脚踝擦,时幽视线在姜话的手上停了一下,偏开,看到地上的水渍,起身去了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拖把,把地上的水渍水渍拖干净。

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吱吱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姜话站在她身后,手指在她黑发间穿梭,涂抹着护发油。

时幽走过去,坐到吱吱身边沙发,好奇的看着她的头发,“这是做什么?”

吱吱:“护理头发啊,姜话学过这个,还弄的挺好的。”

时幽转了话题,“左右你现在没事,我给你理一理,你创立品牌要走的路?”

“好啊,”吱吱求之不得,她打开手机录音,“我可是个好学生,肯定会反复听的。”

时幽:“那学的好我给你印个三好学生奖状。”

吱吱:“……”

姜话吹风机声音开到最小,倒也不吵,时幽讲的通俗易懂,吱吱一边认真听着,时不时问出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姜话一心两用,一边给吱吱吹头发,一边认真听时幽的小课堂,越听越明白,为什么时幽敢说他看的那本书不行了,一对比,书上讲的的确是狗屎。

他有强烈的求知欲,于是也坐下来认真听。

时幽大致理了一些,瞟一眼腕上的手表,见时间不早了,笑说:“这些一天也说不完,你早点睡,等下次再跟你理。”

吱吱也有点困了,“好吧,晚安。”

时幽弯唇,“晚安。”

时幽和姜话两人出了吱吱房间,吱吱裹进被子里来回滚了两圈,秒睡。

出了房间,时幽和姜话俩人微妙对视一眼,又一触既散,各自进了自己房间。

包厢里。

卡座上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肚大腰圆,脸也圆嘟嘟的,笑的时候脸上的肉一颤一颤抖动。

他粗圆的手指端着一杯酒,很是好奇的看向席泽,“也是奇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做服装,今天突然都这么热心这行,要给我介绍生意?”

席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哦,还有谁找你?”

“衡量的时总,他明晚约我饭局,就是为了这个事,王朝会所的温沉,也说要给我介绍生意,我一会跟他约在酒吧。”

席泽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心中各种念头流转,时幽在忙着这事不奇怪,为什么温沉也掺和进来?

吱吱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钟总:“席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服装这个东西四季分明,我们的生产季和市面上正好是反正来的,秋季订单早在上个月就排满了,而且我这边代加工的都是大牌子的,合作多少年了都,这些都是我上帝,我哪敢轻易得罪。”

席泽唇瓣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定定看着对面的人,像是要把对方看穿。

钟总手里有十来家规模不错的服装代加工厂,席泽知道,他说的情况大体是对的,但其中也有夸大之处,任何品牌都只能预测自己的销量,尤其第一批货不可能大规模定,一定是先等服装上市,销量好的款再追加订单。

而厂子这边,也都会留着生产线给客户加单用,后追定的订单价格要比之前来的高。

他说这些,无非是当做自己的筹码,多交换一些利益罢了。

席泽下颚绷紧,显的线条很流畅,这个厂子,他必然要给吱吱找到。

吱吱难得要振作起来干事业,他一定要帮她解决这个困难。

他拿起桌上的酒亲自给对方斟满,“钟总,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这忙,你必须得帮,你放心,我也不让你为难,你不是想压缩开支,把厂子开到非洲那边吗?我在那边刚拿一块地,那边政府给的价格很便宜,扶持政策也多。”

“这样,那块递我让给你。”

钟总大喜过望,“那真是太感谢席总了,这样,你让你朋友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她安排最好的生产线。”

席泽唇边挂起笑“好。”

饭局散,席泽从包厢离开,南汀是个不夜城,霓虹将夜空映亮,正值晚高峰,车子红色尾灯汇聚成灯海。

席泽喝了一些酒,胃有些不舒服,后背懒懒靠着座位,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拨通吱吱电话。

吱吱刚进入似睡未睡的浅眠中,听见手机铃声,手伸出被子摸索一会,也没睁开眼皮,手指划开,靠近耳朵边,带着睡眠特有的奶音,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席泽这个人,吃的就是女人的柔情,吱吱对他吝啬,不是强势就是算计他的愧疚心。

又或者说,吱吱并不稀罕他廉价的真心。

这声奶音一下子撞进心房,他脑子飘乎乎的,唇边自然翘起来,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吱吱。”

吱吱眼皮抬一下又快速闭上,“哦。”

“在睡觉吗?”

“嗯。”

席泽脑子里就闪过吱吱的脸,软萌萌趴在柔然的床上,“厂子已经给你找到了。”

“哦。”

席泽轻笑出声,“你睡吧。”

然后,电话就没声了,屏幕明亮,红色的拨号键闪着刺眼的光,或许是酒精让他的大脑但反应迟钝,或许是出神,他一直怔楞看着,也忘记了挂电话。

计时器一直闪烁跳跃,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喇叭声响起,他倏然回神,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有电话进来,江雪俩个大字闪烁。

“阿泽,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江雪现在患得患失,声音里有些质问的意思,席泽眉头皱起来,江雪心里急,没在第一时间听到答案,自己就反问出来,“是不是洛吱?”

席泽自认有风度,最不喜欢把场面弄的难堪,于是说,“小雪,我跟你说过,我最喜欢你温柔董事,你明白吗?”

江雪知道,席泽很不喜欢她过问他的事,自己惹他不高兴了,闷闷出声,“好吧。”

席泽又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好吧。”

话音落下,电话还在耳边,已经转换成一阵忙音,江雪闷闷的。

她想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她也是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天的时间,明景手里最重要的几个国际品牌代言全丢了,几部在谈的电影,电视也都黄了。

都是席泽的手笔。

她想给明景求情来着。

她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席泽还在生气。这样一想,她心里又甜丝丝的,席泽果然是爱自己的。

自己不应该怀疑他。

下周录节目的时候,还是直接和洛吱谈好了,让她明白,席泽只喜欢自己,别白费心思了。

只是江雪没想到,没等到下次录节目的时间,机会就来了,就是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和往常一样,吱吱睡足了懒觉才起床,伸着懒腰打开手机,看到席泽给自己发送的微信,里面厂子地址,老板电话都发给他了,笑了笑,蹦到浴室洗漱。

待洗漱好出房间的时候,时幽早就在跑步机上跑完三千米,手里的公务都处理了好些。

姜话也在网上听完了两节网课。

三人一起吃了早饭,就乘了飞机回南汀,这边离南汀也就三个小时,于是,午饭时间就到了。

吱吱家离机场比较近,下了飞机,吱吱问,“去我家吃午饭呗?”

时幽手里推着行李箱,“好啊。”

于是,三人就上了一辆车,来到洛家。

洛源现在是个十足的姐控,看到吱吱的一瞬间,张开双臂,迈着小短腿飞扑过来,抱着吱吱的腿就不放,“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吱吱弯腰把他抱起来,在他眉心一弹,“呵,嘴巴吃了蜜了,这么甜?”

洛源呵呵笑,侧头看见时幽,小肉嘴嘟囔,“姐夫好。”

时幽:“……”

姜话:“……”

两人同时看向吱吱,只见她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手指戳了戳洛源肉嘟嘟的小嘴巴,“呵,你还真是小人精啊,这么想把我推出去啊?”

洛源没听懂,“啊?”

吱吱:“小子,你姐将来就指着你养老呢,别想甩了我这包袱哈。”

时幽和姜话的视线同时收了。

洛源很会卖乖,“那我长大了给姐姐养老。”

吱吱满意了,弯腰又把他放下来,“自己走。”

洛源:“……”

时幽对洛源的称呼很满意,把他抱起来,“我来抱你。”

又被抱起来,身体在高处,洛源很开心,发挥他的小甜豆本性,“谢谢姐夫。”

时幽心说,你可真是小人精。

走在前面的吱吱忽然回头,在洛源的后脑勺敲了个爆栗,“小鬼,不许乱叫,叫哥哥。”

姜话唇边浮起一抹笑又快速隐去。

洛源朝吱吱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时幽低声和洛源说,“背着姐姐的时候可以这么叫。”

洛源瞥着嘴小声说:“你们大人还真是奇怪,谈恋爱还要骗小孩。”

时幽:“……”

吃完午饭,费严拿着一卷画筒进来,“小姐,你的画裱好了。”

吱吱抬手接过来,时幽有些惊喜的问,“你会画画?”

吱吱十分谦虚,“略通。”

时幽:“能看看吗?”

吱吱食指在画筒上轻扣两声,“可以啊。”

时幽打开卷轴画,一张惟妙惟肖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画里的自己,眉目晴朗,尤以一双眼睛传神。

他眼中光芒更亮,“被你这么一画,我突然发现,我的确很好看。”

吱吱:“……”

时幽:“你画我话打断挂哪?”

吱吱没有任何被抓包的羞赧,“书房。”

时幽:“那我挂我自己?”

吱吱:“……好啊。”

吱吱让姜话找来工具,无痕钉墙给时幽。

俩人在书房选定了位置,时幽用锤子把无痕钉砸到墙上,然后又把画挂上。

时幽又问,“你下期节目,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下一期是直播,嘉宾们各自要出一个节目,表演结束,由网友现场投票给他们组cp,按照人气最高的组合再组队,录制下下期的恋爱内容。

比如,支持吱吱和时幽组cp的是20万票,而支持吱吱和席泽组cp的票数是21万票,那么,下下期,吱吱的搭档就得换成席泽。

吱吱薄薄的眼皮掀起来,圆圆的眼睛润着清凌凌的水光,嫣红的唇和雪白又小的小米牙交相辉映,“掌上舞。”

清润骨感的声音在耳边回旋,时幽视线在吱吱红唇上游曳几秒,脑子里拂过环肥燕瘦四个字。

“赵飞燕的掌上舞?”

传闻赵飞燕身姿极为纤瘦,极善舞,一生创立了两种舞,一是掌上舞,二是步。

吱吱点头,“是啊。”

时幽珉了珉唇,“要配乐吗?我略通一些跃起,长笛,钢琴,都可以。”

吱吱:“那我把谱子发给你,你给我吹长笛。”

时幽轻笑,细长的眼睛润着清朗光华,“好,过几天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不少人你公司的事都能用的上。”

吱吱点头,“好啊。”

俩人约好时间。

吱吱知道,时幽这两天不在公司,公司肯定积压着公务等他处理,于是没有再留他。

送走时幽,吱吱拨通了席泽发过来的服装厂老板的电话,约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她想了想,拿出画纸,又新画了一些衣服的图纸。

工作室基本已经筹备好,翌日,吱吱见时间还早,于是决定先去工作室看看。

姜话先带着吱吱在各处转了转,吱吱觉得不错,姜话最后拉开最中间的一间办公室门,“这间是你办公室,你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弄。”

吱吱走进来,阳台三面采光,远处半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家具,灯饰的配饰,威严又大气,能看出来是用了心的,笑说:“你审美越来越好了。”

姜话弯唇,看着她走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左右转了转,细长的手指在桌子边缘轻抚过,又仰起头看向头顶的灯。

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仲满已经到岗了,时幽给她派过来辅助公司走上正轨的是一位女强人,名叫言菲菲,两人配合很默契,正在逐一面试hr,这个岗位现在急需,只有把员工都招到位,公司才能运营起来。

吱吱原本只是看一眼,只是办公室的玻璃门是透明的,俩人看到吱吱站在门前,都先暂停了面试,走过办公室迎上来。

“洛总。”

“洛总。”

吱吱对他们略颔首,“你们忙吧,我就是先看看。”

言菲菲,“没事,仲经理很出色,一个人也可以,我先跟您汇报一下工作进度吧。”

吱吱点点头,“也行吧。”

言菲菲很会挑重点,逻辑也很清楚,一会就把一些基础的杂事理清楚讲明白。

作为一个好的老板,不仅要会拿捏住人,更要有一种广阔的胸襟,容纳下属,吱吱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赏,抓住重点,对言菲菲的工作表达了自己的肯定,又在生活上对言菲菲关心一番,宽严并济。

出了工作室,吱吱便朝服装厂那边赶去。

钟总在得知,温沉,时幽所要牵头的对象全是吱吱的时候,差点没好奇死!

这位洛吱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引的南汀三大巨头纷纷为她折腰?

于是,破天荒头一次,到了约定的时间,亲自在办公楼门口等着,给足了吱吱面子。

远远看见一年轻女子走来,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身形挺拔,给她撑着一柄大黑伞,她本人穿着一件修身及膝裙,莲步款款,纤手垂摆,婀娜走来的样子,神态如一支水仙在风中轻摆。

不是一种单一的美色,那种从里到外的神韵,气质,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似是凌驾在众生之上。

只是远远看着,就让人生出一种,自己渺小如尘埃的感觉。

他笑眯眯迎上去,“是洛小姐吗?”

吱吱点头,“你好,钟总。”

钟总拿出了全部的热情,亲自招待吱吱,吱吱对这厂子也挺满意,尤其对负责纯手工这一块的绣娘们,刺绣水平都不错。

谈好了用料,价格,吱吱直接和钟总签了合同,先给了几款衣服的设计图,留了自己的尺寸。

吱吱打算接下来的节目里,先从自己做起,穿自己设计的衣服。

钟总看到吱吱给的几张设计图,胖的都快看不见的眼睛睁大,居然把眼珠子露出来了,惊奇问道:“洛小姐,你这些衣服,都是谁设计的?你公司请的是谁做的设计师?”

吱吱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没请设计师,我自己设计的。”

钟总这次看吱吱的目光又不一样了,说真的,虽然有三个大佬联合作保,钟总也并不看好吱吱,服装行业这块市场很难做,盗版太多,尤其是国内,市场基本是饱和状态,许多大牌的效益都在逐年锐减。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估计做上几个月,公司就得倒闭。

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结到尾款。

此时,看到这份设计图稿,设计新颖大胆,将方便和好看完美的结合到一起,他忽然有种直觉,洛吱还真能搞出点名堂。

于是说:“我知道电视台正在举办一个服装设计大赛,评委都是知名设计师,节目组的资源也好,以后关注度肯定不低,你不如去参加,你是新创立的牌子,没有营销,就没有分销商。”

“要是得了奖,分销商自己就来找你,不比你想破头营销来的好?”

吱吱想想也是,“好,你告诉我报名方式,我去报名。”

吱吱拿了地址离开往电视台去,填好表格,就等节目组初步筛选了。

回家的路上,吱吱看到,瑞联的门口集结了一些人,手里还举着一些牌子,似是江雪的。

吱吱算了下时间,心念微转,好像是江雪的事情发酵了。

书里有这么一段,江雪代言的一家金融公司倒闭了,有不少粉丝都是冲着江雪的代言投了不少钱,现在血本无归。

公司已经申请破产,受了损失的用户根本不知道应该找谁,于是都集结到这里,来找江雪的。

吱吱勾唇,机遇来了。

“停一下,我们去看看。”

姜话从后视镜里扫描到吱吱轻轻勾起的红唇,他知道,每当吱吱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有人就要倒霉了。

他掉头,往另一边道上开过去。

集结的人不少,足有两三百人,群情激奋,异口同声的喊,“江雪还钱。”

吸引了不少媒体在拍。

吱吱轻轻抚着指尖的蝴蝶,视线透过车窗,一一扫向这些人,选了一个面上神情最凶狠,喊的最大声,身体最粗壮的男子,“你去把那个穿灰色条纹衬衫的男子喊过来,就说我能帮他挽回损失。”

姜话下车,穿过人群,走到男子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男子先是疑惑的打量姜话,但是看到他西装革履的,指的还是一辆豪车,于是不再怀疑,跟着姜话来到车边。

吱吱降下车窗,对着男子很亲切的一笑,“你好,上车来说吧。”

男子一眼看出来,这就是跟江雪不和的洛织,觉得更可信了,于是不再犹豫,上了车。

吱吱问:“我需要先知道你的底细,你把你资料告诉我,还有你投了多少钱?”

男子先说了自己的情况,名叫朱超,那边姜话一一记下来,准备之后核查。

再说到自己的投资,朱超眼里浮上一层泪花,“我投了六十万,这个钱,本来是给我父亲治病的,他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肾·源紧张,要是走黑市买,加上排异反应的要,足足要四百万左右。”

“我想着这钱也不够,正好看到这个金融广告,利息很高,我就说投进来,攒几年前,到时候再把家里60平米的老房子卖了,也能凑出来,大不了以后租房子住,谁知道,现在倒闭了,那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啊。”

吱吱:“我的人会核实你的情况,如果你说的属实,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保证,你不仅可以拿回六十万,你还可以凑齐父亲换·肾的钱,怎么样?”

朱超激动的都想给吱吱跪下来,“只要你能让我凑齐给父亲换·肾的钱,洛小姐,你让我杀·人我都给你干。”

吱吱噗嗤笑出声,“没那么夸张,好好演好我给你安排的戏就行。”

姜话核实了朱超的话,确实没有撒谎,倒是个真汉子。吱吱把他需要演的戏告诉他,让他自己琢磨怎么演更逼真。

之后吱吱按部就班的忙活自己的服装事业,到了上课的日子,如常去总裁班上课。

在到了周六,在千呼万唤中,《限时心动》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开播。

先出境的是节目组包的专机嘉宾,当时幽出现在镜头的时候,弹幕就炸了。

【这谁啊?太帅了吧。】

【我来科普一下,这位是衡量集团的现在ceo,这可不是普通的商人哦,企业也是分地位等级的,衡量集团是国·务·院批准的国企,全国只有四家,相当于古代的黄商吧。你别看那些互联网公司大佬天天在网上跳,衡量才是真正关系到国本的企业。人家只是低调而已。】

【哇,难怪眉眼看着就透着一股整齐,瞧着和普通的资本家就是不一样。】

被人都坐摄制组包的专机,清早起床赶飞机,当看到吱吱慢悠悠睡好懒觉,直接坐上自己家私人飞机的时候,粉丝激动了。

【果然,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会享受,我好羡慕。】

【我也泪慕。】

【+1】

到了民宿前面,当四个人一字排开,吱吱拿着团扇,脸部特写里,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出场秒杀所有人。

对比江雪的出场,江雪被比成渣。

【果然,这女人一如既往的嚣张。】

【哈哈,我知道,这女人就是故意来艳压江雪的,我居然一点也不讨厌是怎么回事?】

到时幽主动出门迎上去。

【果然,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看看,最佳打脸前任的方式啊!】

【同感,洛公主实力演绎,你敢抛弃我,我就找个比你更优秀的。】

网友的眼睛随着吱吱的脚步移动往里走,到席泽和江雪迎上来被无视,再到吱吱指出来自己榛子过敏,江雪的口碑就更坏了。

【我感觉江雪好茶啊!她道歉准备的礼物都这么敷衍。】

【也许是故意的呢?明知道吱吱过敏,故意想让吱吱出丑吧。】

吱吱找明景要签名部分。

【像不像我们看到偶像的样子?啊哈哈,小公主原来也追星,好可爱。】

【哇,明景的字真丑,我决定粉时幽了,字和人一样好看。】

【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单看明景觉得很好,和气质涵养都一绝的时幽比起来,好普通。】

到照片环节,看到吱吱和时幽俩个神仙一样的照片,其他四人的丑照就差点被网友笑死,直接被做成了表情包,摄影技术差都成了一个热梗,立刻冲上了热搜。

【要男朋友吗?把你拍成白眼的那种。】

【一起旅行拍照吗?把你拍成一米五的那种。】

一同上热搜的,还有时幽制作的那根棒棒糖,也成了热梗。

【和霸总谈恋爱,就是一根棒棒糖也是特制的。】

这期,吱吱和时幽成了人气最高,磕cp最多的嘉宾,而席泽和江雪俩人,大家倒是没怎么磕到,不少人觉得,他们看着一点也不像恋人。

节目最后,节目组公布了下一期的直播规则,得知cp居然是自己投票决定,网友就觉得,节目组真是太会玩了。

有的人呼吁让时幽和吱吱继续组cp,有的人则想看狗血戏码,让吱吱和席泽组cp,还有人脑洞大开,同意让吱吱和江雪组cp,俩人现在关系这么差,一起相互伤害啊,想想就很有看点。

最后,呼声居然特别高,一个恋爱综活生生被搞成百合文剧本!

因为这个投票组合cp的主意,这档节目创造了极高的收视率,网友开始等着下一期的直播

综艺播出的第二晚,就是慈善晚宴了。

时幽早早来洛家接上吱吱。

吱吱穿的是自己设计的定制裙,从胸·部往下,是渐变的浅蓝色,到鱼尾渐渐加深,裙锯轻纱层层叠加,走动间,有亮片闪烁。

当她从楼梯上款款而下的时候,时幽眼中都是惊艳,如果这世上真有美人鱼,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他想。

到吱吱走到他面前,忍不住说:“你真美。”

吱吱噗嗤笑一声,指尖在他眉心一点,“走啦。”

时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热了热,抬脚跟上。

这场慈善晚宴,不仅有商界名流,也有各路明星。

吱吱和时幽cp因为这部综艺大火,当两人一出现的时候,艳压四方,媒体的镜头就全部投过来,对着俩人一顿猛拍。

吱吱和时幽摆了几个pose之后,并没有在红毯停留太久,走到镜头的时候,吱吱转身的瞬间,明景踏上了红毯的另一端。

明景似是感应到了吱吱的视线,抬头,视线隔空看过来。

吱吱对着明景,左眼眨动一下,明景立刻撇开视线,看向别处。

吱吱红唇弯了弯,挽着时幽的胳膊离开。

进入会场里面,来的人已经不少了,毫不意外的,席泽和江雪也在会场,离俩人隔着一些距离。

席泽远远朝吱吱笑了笑,江雪看到吱吱的瞬间,面色僵了一下,转过去,又是不是侧头朝吱吱偷看。

过了一会,明景也进来,位置在吱吱后面,。

吱吱在江雪的注视下起身,坐到明景旁边,轻声问,“偶像,伤口舔舐好了?这么快出来见人?”

明景恨不得掐死吱吱:“关你屁事。”

吱吱:“你是我偶像吗,我当然舍不得你难过。”

明景:“演的挺上瘾啊?”

“啧啧,上次都那样了,你居然还出手帮江雪解决代言危机,”吱吱拖长音调,“真打算什么都不求,默默守护江雪一辈子啊?”

外人看着两人都是笑嘻嘻的,殊不知,明景都要气死了。

明景:“我劝你一会回家小心点,要是被人套上麻袋揍,那大概率就是你这张嘴惹的事。”

“啧啧,”吱吱红唇轻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的大概就是你了,我殚精竭虑想救你出火坑,避免你未来下场凄惨,你确定要这么对我?”

明景挑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吱吱黑色的眼珠转到一边,侧头看向明景,灯光映出她一边轮廓,“人都说,世上的痴男怨女,身在纠缠中看不清,割舍不下,我却认为,不过是他们愿意自我感动罢了。”

她头忽然靠近一步,靠在他耳边说,“我帮你忘记江雪吧。”

清脆的声音,伴着湿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明景脑子轰的一下,侧过头,狠狠擦了擦耳廓,“你有病吧?”

吱吱灿然一笑,“有本事你给我药啊!”

明景额角直跳。

吱吱起身,时幽在轻声和旁边的老总交谈,吱吱轻轻戳了戳他胳膊,“我去下休息室。”

时幽点头,“你去吧,还有一会才开始。”

吱吱回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雪,往休息室走。江雪珉了珉唇瓣,起身跟上。

她现在十分肯定,吱吱就是在报复她,之前在节目上当众撩拨席泽,刚刚还撩拨明景,她果然是想把她身边的人都抢走。

看到吱吱一个人进了休息室,她走进去,嘭一声关上门,沉着脸朝吱吱走过来,“洛吱,你什么意思?”

吱吱漫不经心拨弄着指甲,“说清楚点。”

江雪,“你是不是恨我,还想把阿泽从我身边抢回去?”

吱吱薄薄的眼皮掀上去,圆润的眼睛凌厉的扫向江雪,“是又怎么样?”

江雪:“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阿泽根本不喜欢你。”

吱吱眼睫眨动一下,唇边浮出一丝轻蔑的笑,“你以为席泽就喜欢你?你引以为傲的,你们之间纯粹的爱情,实际上不过是你单方面给自己的脑补罢了。”

江雪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吱吱:“席泽只所以选你,不过是因为你足够傻罢了!”

江雪:“你编理由也要编的像一点,这叫什么理由?”

吱吱:“三年前,福朗集团的董事,因为夫妻离婚,女方嫌分到的资产少,直接在网上爆了丈夫婚内出轨,和养女关系暧昧的丑闻,那位总裁当天就被集团撤了职,到现在在圈子里都抬不起头。”

“两年前,朝拍的夫妻闹离婚,当天股价直接蒸发了一千亿。”

“去年,超值的创始人夫妻反目,相互在网上爆黑料,仅仅一年时间,公司已经濒临倒闭,夫妻俩还会背上一大笔债务。”

“不巧,这些人,席泽几乎都很熟悉。”

“人都想活在自己的舒适区,如今,被另一半毁掉事业的公名人太多了,对席泽来说,他在婚姻上的舒适区就是你,你足够傻,没有那么多心机,还圣母,是一朵依附他生活的菟丝花。”

“好哄,给一点甜头就乖乖听话,你活在他的掌心里,他不用担心你哪天会和他反目,后院会起火。”

“他身边,不管是公司,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都是精英,万一反目,都能和他不死不休,所以,你让他安心。”

“他看上的,就是你蠢!”

“换句话说,只要是你这种蠢货,他都可以娶。”

“谁都可以是他心里的江雪,不过恰好是你罢了。”

江雪面色惨白,脚步踉跄往后退,极力摇头否认,“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你说的不对。”

吱吱往前走,一步步逼着她后退,“我说的哪里不对?他让你参与公司的事吗?”

“他擅长钢琴,喜欢听音乐会,每个爱好都高雅无比,他的爱好你听的懂还是看的懂?”

“他公司上的事你懂吗?”

“他的生活你压根就参与不进入,你们连共同话题都没有,只能扯写肤浅的,吃过没有,睡了没有,你觉得他爱你什么?”

“为什么瑞联是他旗下的子公司,你的资源配置却不是最顶端,有些资源还是明景给你争取?”

“因为席泽不需要你太出名,事业太成功啊,勉强配得上就行啊。”

江雪眼泪扑簌簌往下坠,瞳孔焕散,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显然,听进去了。

吱吱淡淡睨一眼,往休息室门口走,撞上从门口进来的明景。

他从江雪过来的时候就悄悄跟在她身后,听了全程。

此刻,眼睛狠狠剜了吱吱一眼,绕过吱吱,走到江雪面前。

吱吱痴笑一声出了休息室,远处,赵凡朝吱吱微微点头,吱吱就看到,席泽也往这边休息室来了。

休息室里面,江雪正委屈的扑在明景怀里哭,心里全是委屈。

明景怜惜的抚她头顶的发丝,声音轻柔,“别哭了,小雪,忘了他,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席泽看到又抱在一起的两人,嘭一声踹开门,大步朝两人走,抬脚就朝明景踹去。

混乱间,朱超走进来,锁上休息室的门,大步走到江雪的身边,掏出一杆枪指着江雪的脑袋,“别动江雪。”

江雪吓的身子绷紧,席泽和明景终于注意到这边,立刻停手。

席泽:“别冲动,你要什么我给你。”

明景:“放开江雪,有什么冲我来。”

朱超仰头笑两声,眼里,脸上都是狠厉,“我想要的,就是给我爸治病,现在,这一切都被江雪毁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大家一起死吧。”

说着,抵着江雪脑门的枪深入了两分。

江雪颤巍巍出声,“你爸看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超,“要不是你代言那个鬼金融产品,我会知道这个东西吗?我会相信他是大品牌有保证吗?我现在就是被买个鬼东西骗了!连我爸治病的钱都没了!”

席泽:“我给你。”

明景:“我给你。”

两人同时出声。

朱超又仰天笑,“你们现在知道紧张了?我和那些受骗的人在大厦站了一个星期,怎么没人出来说话?还花钱压下热搜。”

“死到自己身边的人你们就知道那种感觉了?嗯?”

“就她的命是命,我们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抵枪又用力两分,狂笑几声,眼里有泪,“你们少来哄我,我要是放了她,你们肯定送我去牢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江雪,这两个男人看着都很爱你啊。”

“不如这样吧,你挑选一个,谁是你的最爱,我杀了她。”

“我让你也尝尝,最在乎的人死在面前的滋味。”

江雪呜咽着摇头。

朱超声音玩味的拖长,“你不选啊?”

“那我帮你选吧,肯定是网上这位,愿意为了你放弃联姻的大总裁席泽了吧。”

“就他吧。”

朱超一手掐着江雪的脖子,手里的□□抬起来对准席泽。

□□在江雪的瞳孔放大,她脑门都是汗,似乎听见了枪击声,大声吼,“不是他,不是他。”

“是他!”

江雪抬起手,食指指着明景。

“是他。”

冷白的灯光清晰的描摹出她手指的轮廓,泛着冰冷的光泽,刺在明景的瞳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分好评都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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